吃了热粥的阮言之身上都出了薄汗,再加上早上某人的强行运动,她觉得身上越发粘腻了。
虽然薛余完事的时候帮她擦拭了一下身体,但她现在还是有些想洗澡。
薛余则是进屋将床单抱了出来放进木桶里面:“阮阮,我先洗一下被子,你身子还不舒服就在旁边坐一会看着我洗就成。”
看着阮言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是想要上前帮忙,连忙出声让她坐着。
而事实证明薛余想多了。
阮言之对上他关怀的眼睛,小声的说道:“薛余,我想洗澡。”
声音娇娇软软的听起来竟然有点撒娇的味道,听的薛余心头又是一片火热。
“你等等,我先去给你烧水,”说着就放下手中的木桶去厨房生火,他可不敢让阮阮凉水,万一感冒了可咋整。
看着薛余麻利的坐在灶台前生火,阮言之就站在门口轻声说道:“你也教我生火好不好?”
“不用不用,这些以后都交给我来就好!”薛余头也不回的说道,没一会火苗就在灶台里面燃烧。
他又起身去打水倒入大锅中,,将锅盖上,转头就牵着阮言之的手让她坐在院子阴凉处。
“以后不去厨房,免得被烟熏着了,”然后就开始打水洗床单。
知道男人是不舍得自己干活,到阮言之觉得自己既然以后要和薛余好好过日子,那基本的生活技能她还是要学会的。
夫妻不可能永远都是一方付出一方享受。
“薛余,我想学,你教教我好不好?”阮言之说话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
她发现薛余好像特别喜欢自己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会很高兴!
然后薛余就纠结了,他是不打算教阮阮做这些的。
可是阮阮冲自己撒娇了呀,他怎么拒绝呢?
连薛余那纠结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我想学啊,万一哪一天你不在家,我得会自己做呀。”
也不等薛余反驳她又继续说道:“而且我想着有一天也能学会给你做饭吃呢!”
俏脸微红。
而薛余听见的只有“学会给你做饭吃!”胸腔好像被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填满了,但他也没有直接答应。
最后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薛余终于是败下阵来。
只得说道:“成吧,不过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咱们明天再学成不成?我这三天都在家休息的。”
他刚结婚,长江叔又给了他三天假,不催着他去上工。
反正他也不指着那工分过生活,能多点时间陪着阮阮自然是更开心了。
别人家刚结婚可不一定愿意像他这样放假了,这一天不上工可是没有工分的,所以不少人结婚第二天依旧去上工。
哪像薛余这么空闲的还能在家洗床单。
看着男人认真的在院子里洗床单,又听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就不自觉的联想到早上的事。
就不说话了,双手撑着下巴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薛余干活。
薛余时不时还跑回厨房看一下火,出来的时候还不忘说:“一会就能洗了。”
两人时不时说一两句话,气氛温馨又美好。
薛花香昨天没见过新娘子长什么样子,正想过来瞧瞧呢,就看见院子里面的两人,男得干活,少女杵着下巴就那么看着。
都不自觉的就瞪大眼睛,又揉了揉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早说薛家村了,就是整个兰安县她都没听过有哪个男的干家务活女的能坐在一旁看着。
这不得被婆家人骂死啊。
阮言之也看见了在栅栏外面偷偷摸摸往里面看的少女,昨天结婚的时候也没见过,是谁家的?
阮言之这种让男人自己干活的那可就是懒婆娘!
薛花香觉得自己娘老是说自己懒那是不对的,她自己家里面不干活她觉得没什么,她又还没嫁人呢怕什么。
没看见家里的活都是有两个嫂子包的吗。
薛余晒好床单又去给阮言之打水洗澡去,他这边本来就有一间小房专门洗澡的,不然阮阮这爱干净的模样光擦洗可不成。
看着忙上忙下的薛余,薛花香都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等阮言之进去洗澡后薛余就转头看向还在那里愣愣的薛花香,皱着眉走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看见薛余皱眉,薛花香忍不住后退两步,她最怕的就是薛余了,主要是他凶起来揍人的模样太吓人了。
而她刚好看见薛余以前揍薛大湖的模样。
薛花香连连摆手:“我,我就是来看看嫂子长什么样子而已。”
“这里没有你嫂子,以后别来着了。”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就回屋拿脏衣服出来洗,包括阮言之那被他弄的皱巴巴的衣服一起。
薛花香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跑回家去,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差点就将刚从外面回来的黄顺弟给撞上。
“哎呦,姑奶奶你走路看点路啊,”这死丫头一天打完咋咋呼呼的,到时候怎么嫁的出去呦。
一看见自己老娘,薛花香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哔哩啪啦的就将刚才在薛余家看见事说了出来。
听得黄顺弟直皱眉,训斥道:“你没事跑他那里做什么?小心沾染那扫把星身上的晦气。”
薛余是扫把星这事一般很少人会说,但是老薛家这边就经常挂在嘴边了。
薛余从小丧父丧母,过继给薛家大伯那边也是没几年人就去世了,这在某些人眼中可不就是扫把星吗。
到现在可是打击封建迷信,所以这种说法一般也没人敢说出来。
被自己老娘这么一吓唬,薛花香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得撇嘴回屋。
黄顺弟虽然训斥了自己女儿,但眼中精光不停的闪动。
说薛余闲话的事她可没少做。
于是不到一天时间薛余娶了个懒婆娘的事情就在薛家村里面传来。
什么薛余家的小媳妇什么活都不干,结婚第一天就坐在院子里指挥薛余干这干那的,妥妥就是一个资本家小姐的模样。
但阮言之这个不出门的人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