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人在看见薛余之后都是一脸紧张,怎么又碰见这个煞星,不是说他都已经离开薛家村了吗?
这回来又是做啥。
薛余将自行车停在村口,让薛艳秋先回家。
他看着蹲守的三人,只有乔老太婆和她的小孙子,还有自己那不争气的姑父。
“这是知道我今天回来,特意在这等我呢?”薛余将自行车停放好,笑眯眯的走向他们。
大掌相互按压,指关节发出“啪啪”的响声。
“你做啥,俺们可是什么都没做,你、你别过来。”乔老婆子害怕的后退,结果孙子和儿子更是胆小的躲在她身后。
生怕薛余一言不合就上来打人。
“小余回来了,这几人天天蹲咱们村口,是来找翠翠的,”翠翠现在可是他们薛家村的福星,咋能跟她们走呢。
坐村头说话的老人插嘴,翠翠可是当初小余给带回来的,肯定不会再让她跟这坏心眼的家人回去。
“薛余,我、我们是翠翠的家人,只是想来接她回家的,”乔大梁有些结巴的说道。
生怕薛余真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薛余闻言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接回家的啊,成啊,翠翠现在在我那,我带你们去找她。”
眼神不怀好意的落在三人身上,吓得乔秋直接头也不回的跑:“我不去,奶,我先回去了。”
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这一个先跑,另外两个自然也是随便找个借口就跑了,估摸着这段时间都不敢再来出现在薛家村村口。
于是第二天薛艳秋带着石头回村里找薛长江开证明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乔家人。
薛余昨天也提前跟薛长江打过招呼,薛长江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多问,很痛快的就给她开了证明。
两人顺利的登记结婚,随后在一个月之内快速办婚礼,当乔翠翠带着石头回乔家见父母的时候,乔家人都是一脸懵。
当场就哭爹喊娘的骂乔翠翠是个不孝女,乔老婆子更是撒泼打滚在地上。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乔翠翠自己在外面和别人勾搭结婚,这门婚事,他们乔家人不认,也不作数。
但乔翠翠现在可不管他们怎么闹腾,她来只不过是想让石头见见自己的父母而已。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她压根就不在乎。
同时她也告诉薛美丽,只要她愿意离开这个家,她这个女儿可以担得起养她的责任,但不会养这一家子人。
可惜薛美丽并不能理解女儿的苦心,依旧愿意就这么跟乔大梁过日子,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哪个女人是跟女儿女婿一起生活的。
母亲拒绝自己的提议,乔翠翠没有再说什么。
将买来的东西放下,就带着石头离开,乔家兄弟几人还想拦着人不给走。
这娶了人彩礼还没给呢,看着停在外面的自行车,几人更是直接说让给两百块钱彩礼加那辆自行车。
狮子大开口,让原本还对乔翠翠指指点点的下河庄人都不敢说话了,这可是真敢说啊。
谁家嫁女儿能有这么多钱的。
“彩礼我自己收了,你们一分都别想要,这婚事,你们认不认都跟我都没啥关系。”
乔翠翠对着乔家人那是满脸的不屑。
两方差点都动起手来。
但是不知道石头悄悄在乔家兄弟耳边说了什么,差点将人都吓瘫在地上,之后见变得老实的不行。
两人离开下河庄后,乔翠翠好奇的问他和乔家的人说了什么,石头很老实的说道:“不想再断一次腿,以后就老实点!”
乔翠翠这才知道,当初收拾乔家人的时候石头也有份……
“爸爸,手疼!”小六斤蹲在地上拿着小铲很委屈的看着爸爸,原本覆盖着一层薄薄雪的地面被挖出一个一个小坑。
全是他的成果。
还差三个月就满两岁的小家伙个头长得很快,不到两岁,比平常人家两岁的孩子还要高一些。
看得也十分壮实。
“手疼也要继续挖,你把妈妈的花给拔了,就要给妈妈种回来!”薛余一点都不为所动。
父子两人就这么蹲在雪地,薛余主要是监督儿子干活。
阮言之坐在亭子里看着较真的父子两,她并没有插口,虽然明明知道这大冬天丈夫叫儿子挖坑种花,大概率也种不活……
但薛余对儿子的教育,她不插嘴。
薛余的教育理念是:你做错了就要自己补救,有困难也要完成,再小的错犯了也不能随意放过。
有错就必须改。
爸爸不让停下来,小六斤含着泪拿着小铲子继续挖,然后在薛余的帮忙下将新买回来的花苗种下。
等一切做完之后,他就扑到妈妈的怀里不肯出来,还将冻得泛红的小手给妈妈看。
这时候阮言之就会抱着他安慰,还会告诉他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两人是一个实际行动教育,一个口头道理教育。
将小家伙管的明明白白。
夜晚的时候阮言之将儿子哄睡着才回房间,小家伙在一岁的时候就被薛余强硬安排单独睡觉。
哭闹都不行。
连续闹腾一个月之后似乎知道爸爸不会改主要,六斤也就不再闹腾。
“明年六斤也大一些,要不你明年就参加高考吧,”薛余拥紧怀中的人儿。
阮言之有多喜欢读书他一直都知道,今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一出来,薛余其实就已经准备帮她报名。
没想到阮言之自己竟然拒绝了。
她说想要陪孩子大一些在上学也不迟,但薛余是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阮阮不应该因为任何事而放弃自己的追求,他看得出当初阮阮在看见恢复高考的消息时,眼里的光芒是耀眼夺目。
他愿意支持阮阮做一切她喜欢的!
阮言之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执着让她参加高考的事,心中既是喜悦也带着无奈。
她这两年是不可能参加高考了,因为在她心里,除了高考,最重要的还有自己的小家。
“这两年怕是也不成的,”阮言之刚说出口,薛余就不同意了:“不行,六斤你不要担心,我一个人也能带好他。”
“不是六斤的原因,”阮言之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拉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道:“这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