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将他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懒懒讽刺道:
“傅先生,千万别爱上我呀,否则你会万劫不复的。”
她说完,就离开了。
她在楼下花园找到盛小糖时,盛小糖跟傅少司正在给一群刚刚孵出来的小鸡喂食。
两个小家伙脑袋贴着脑袋,嘀嘀咕咕的,举止亲密,比亲兄妹还要亲。
盛朝暮立在不远处看了会儿他们,最后出声,“小糖果,我们走了。”
盛小糖听到妈咪的声音,连忙转身,无比兴奋的道:“妈咪,你快过来,大哥哥养了好多鸡宝宝呐,小糖果也要养哒。”
盛朝暮无情拒绝她,“不行。你忘了,你上次养的两只兔子是怎么死的?”
提到那两只被她玩死的小兔子,盛小糖就难过的闭上了嘴。
“我们该走了。”
盛小糖抗议:“不嘛。我还没有给大哥哥过生日陪他吹蜡烛吃蛋糕呐。”
顿了下,就把傅少司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吃过蛋糕的遭遇都说了一遍后,道,
“妈咪,大哥哥很可怜哒,他妈妈就是个坏女人,从来都不关心他爱护他,小糖果想陪陪他,好不好嘛,妈咪?”
虎毒不食子。
天底下做母亲的都一样,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除非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
何况对于盛晚春而言,傅少司是她做上傅太太宝座的最大筹码,她没道理这么虐待自己的儿子。
难道,傅少司不是盛晚春亲生的?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产生,盛朝暮就想起了七年前的一些事。
比如,盛晚春在她产下死胎没多久,突然也传出了未婚生子的消息。
比如,她在产后一个月跟傅怀瑾举行婚礼那天,盛晚春抱着满月儿子从国外回来大闹他们的婚宴,为了阻止他们顺利举行婚礼,她当众欲要摔死自己刚满月的儿子。
……
种种迹象表明,盛晚春这个儿子来的特别奇怪。
思及此,盛朝暮走到了傅少司面前,“你妈妈对你不好吗?”
傅少司看着在他面前蹲下来年轻女人,想了想,道:“不骂我不掐我和不用烟头烫伤我,算不算是对我好?”
此话一出,盛朝暮整个胸腔都跟着狠狠揪了起来。
她眉头皱起,声音是克制后的温和,“她不仅骂你打你还会用烟头烫你吗?”
傅少司抿了抿唇,在犹豫了几秒后,对盛朝暮卷起了袖子,露出藏在他腋窝下那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烫疤。
盛朝暮光是看着,心脏就抽拧的发疼。
她喉头无声的滚动了几下后,道:“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被烫伤了?”
傅少司摇头,道:
“腋窝的地方最隐秘,如果我不说,佣人和父亲他们就不会被发现。我母亲说她有重度抑郁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猩红的烟头烫我,每次烫完她又会十分后悔,她会不停的跟我道歉并警告我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就会失去她这个母亲。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
莫名的,盛朝暮眼眶一酸,差点掉出眼泪。
她微微低头,闭了闭眼。
在平复好情绪后,她从衣兜里摸出一只随身携带的特制药膏递到他的手上,“这个可以止痛祛疤,你一天三次,三天可以痊愈。”
傅少司有些感动,漂亮的眸底翻滚着浓深的波动,“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盛朝暮:“……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顿了下,“生日快乐。”
傅少司心念微动,鼓足勇气,说道:
“阿姨,我……能抱抱你吗?你身上有我想象中的母亲味道,我想抱抱你,感受一下母亲的怀抱。”
盛朝暮心里五味杂陈,嗯了一声,“可以。”
小家伙估计有点害羞,所以朝她抱过来时,只轻轻的虚靠在她的心口处,不敢真的贴上来。
这是个极度缺少爱和安全感的孩子。
盛朝暮主动抱了抱他,并在傅少司不注意间拔了他一根带有毛囊的头发。
经她客观分析,她怀疑盛晚春有可能不是傅少司的亲生母亲。
这一切都是阴谋!
……
盛朝暮带着盛小糖离开傅怀瑾的住处后,就给自己的助理安迪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要让安迪抓紧把傅少司和盛晚春的亲子鉴定给做了,以证实她的推断。
如果傅少司不是盛晚春生的,那他的亲生母亲会是谁?
他也七岁呢!
又跟她龙凤胎的儿子长的那么像,那他会不会也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