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s市。
某会所,大家都知道苏遇今晚没什么心思打牌。
看手机的次数,十分钟一回。
最后,直接搁在桌面上了。
绍兴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调侃道:“苏总是在等老婆电话,还是小情人的?”
“有老婆管,哪能是小情人有资打电话查岗的?”旁边,已婚的好友也调侃起在场的未婚的单身男士:“不像你们这些抖机灵的不结婚,外面小情人一抓一大把,体会不到我们这种已婚的幸福。”
绍兴洋嗤笑:“每天面对同一张脸有什么性·福感?”
苏遇身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今晚情绪确实不高,嗓音也外温淡:“不同的女人睡多了,不怕下半.身有危险?”
绍兴洋抽了根烟,眯起眼:“知道你苏总嫌外面女人身体脏,不过欣赏美人身体,也是我们男人的本性,今晚叫几个清纯的来陪陪?”
每一层阶级都有小圈子,像豪门里真正的富二代圈内有什么消息都是互通的,苏遇这种身体有洁癖的,也不是没有别人是这样。
在圈内,要是哪个新鲜面孔的女人被人追到手了,开房上了几次?带不带劲?
这些事,在私底下就会流传起来,跟现场直播没什么区别,要是这个富二代玩腻了,有人想接盘,便送出去。没人接盘,给点钱应付了事。
很显然绍兴洋就是这类,他脑子没被纸糊,更没有善心去娶个灰姑娘回家,打牌太无趣,便心痒痒想叫几个姑娘。
会所包间内,方才调侃的已婚男士立马拒绝,严肃表明立场:“我老婆独揽大权,每次吵架她一套套的理儿,别给我整事啊。”
“这我知道,哈哈哈范少家这情况,恐怕小三连嘴都插不上,岂是能插上腿的?”
绍兴洋的提议,自然是也有男人同意。
苏遇神色淡定,告诉他:“下次这种聚会,你把欧阳宸叫来,他和你很有共同兴趣。”
“啧啧,欧阳宸那骚.玩意最近跟一个离婚女人打的火.热,会理我们这群狐朋狗友?”绍兴洋露出戏谑的笑脸,又好心跟苏遇说:“你老婆来不来查岗?不来,你对女人没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个翘臀嫩.男?”
苏遇不要女人。
绍兴洋就给塞男人,这话,被一旁好友听见,有人当场笑得没个正经:“不够意思啊,好东西不拿出来分享。”
绍兴洋点了根烟,递给苏遇:“要不要?”
一周前,江晚在床上热情问他要不要时,苏遇的火,轻易就被撩起了。
一周后,苏遇从绍兴洋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想让他吞回去。
他俊美的脸庞冷淡异常,没把这话放心上。
接过烟起身,迟迟接不到江晚的电话心里烦躁,便迈步走到去抽。
绍兴洋的话,没几人当真。
大家说起来就调侃,让绍兴洋死了这条心:“苏总精挑细选哄了一个女人回家当老婆,会听你骗?”
绍兴洋正要说话,却先被苏遇搁在牌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伸手拿过来看,挑眉:“查岗的正主儿来了。”
有人要喊站外面抽烟的苏遇,却被绍兴洋拦住,笑的很痞坏,将手机递给了在场的女性。
江晚脱了鞋跪在床上,外面太冷了。
她只好在房间里面靠近窗户,信号很差,试了十几次终于拨通了电话,还没开口,便听见有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传来:“喂。哪位?”
江晚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拨错号啊。
细细一想,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有人拿了苏遇的手机接电话,出声道:“苏遇呢?”
语气冷淡,俨然是一副正室的气势。
那边,接电话的女人看了眼绍兴洋,在暗示下,故意说的模拟两可:“苏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大晚上的,男人有什么是不方便?
江晚皱起细眉,正要说话却发现瞬间没声了。
她放下手机一看,信号断了!?
通话突然被挂断,这边也意外。
女人将手机小心翼翼地还给绍兴洋,解释说:“被挂电话了。”
“这气性。”绍兴洋并不知情江晚不在s市,还以为是女人耍小脾气,回家哄哄就没事,嘴上意味深长道:“晚上我们苏总的夜生活热闹了。”
几人谈笑间,苏遇推开包间的门进来。
他抽完烟,是时候回去。
便将放椅背上的驼色大衣拿过来,去找手机时,发现在绍兴洋手上。
苏遇当下就皱眉头:“怎么回事?”
“刚才你老婆来电话,跟她开了个小玩笑。”绍兴洋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手机还回去,还要说:“一听是有女人替你接电话,那边把电话挂了。”
旁人没当真,心想顶多回去费口舌解释几句。
苏遇俊美的脸孔神色一下子沉了,他在外很少给人摆脸色,当场先回拨了江晚的电话。
无人接听。
江晚那边似乎是信号又断了缘故,拨了一两分钟都没有人接。
苏遇将手机放进裤袋里,没有在打,神色很快恢复正常,转头对慵懒靠在沙发上的绍兴洋说话,语调听起来缓慢从容:“你起来。”
绍兴洋以为要说什么事。
结果刚起身,就被苏遇一脚踹回了沙发。
……
没信号……没信号!
房间里的灯光泛黄,江晚在窗户旁弄着手机,不小心白皙手背擦到了沿上厚厚的积尘也不嫌脏,顾着拨打电话,结果直到低电量警告声音,都没拨出去。
最后,江晚也累了。
她躺回被窝里,过了会,脑海还想着苏遇手机里的那个女人声。
越想就会越心烦,因为会脑补出一大堆有的没的事情。
江晚皱着眉扯过被子,将自己脸也挡住。
在陌生又环境不好的地方,第一夜是睡得不好,农村普遍都休息的早,晚上八点左右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
江晚入乡随俗,也早早歇下。
不过,她整个晚上醒来了两三次,迷迷糊糊时,伸手拿起充电的手机看信号,又困倦地闷头继续熟睡,直到外面天色蒙蒙的微凉了。
村长一家起的都很早。
五点半,房间内就能听见狗叫声和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