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笑眯眯的看着徐元,语气和善的问道:“徐元啊,你是寡人的心腹,也是寡人倚仗的军师,你认为谁可以封王?”
徐元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弯腰说道:“卑职愚鲁,无法作出判断!”
他低着头,心中很警惕。//
徐元不敢反驳,毫不犹豫的附和道:“卑职立刻去办。”
当即,徐元离开了书房去传旨。
徐元给洪仁达、洪仁发传旨,不到一天时间,两人封王的消息传了出去。
消息传出,立刻引发无数人的讨论。
太平天国初期封王是很难的,除天王洪秀全外,还有东、西、南、北、翼五个王爷,再加上秦日纲和胡以晃两个凭借军功从侯爷升上来的王爷,其余根本没有。现在洪秀全一张嘴就是两个王,显然是让人不服的。
石达开得到了消息,心中很不舒服。
洪秀全的举动他自然能明白,无非是让两人来牵制他。但是,石达开还是委曲求全,接受了洪秀全的安排。因为眼下太平天国处在多事之秋的阶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尽量的内耗就避免,所以这件事在石达开的干预下,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然而,石达开的想法是好的,洪秀全却不会投桃报李。事情偏偏不让石达开如意,洪仁发和洪仁达上任后争夺权力,处处和石达开作对。
石达开要对付两人轻而易举,但洪秀全却插手阻止。
一连几次,石达开的心烦躁了起来。
石达开只是二十出头的人,气血方刚,性子难免会急,再加上他一心为了太平天国,所以三番五次的和洪秀全起了争执。两人一较量,石达开只有一个人,而且身份是臣子,洪秀全有着无数的爪牙,还是天王,所以石达开每次都是被迫屈服。
这样的情况,只是开始。
毕竟,石达开还有着提领军队的权利。到后来,洪秀全干脆把石达开留在城中,并且剥夺了石达开的兵权。以至于石达开形容被软禁,割断了石达开和外界的来往。洪秀全这样的做法,成功的抑制了石达开,却激起了军队士兵的反对。
事情愈演愈恶劣,洪秀全却沉浸在大权稳固的欢喜中,没有放心心上。
翼王府,书房。
此时,石达开和他的心腹张遂谋相对而坐。
石达开神情沮丧,显得很失落。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应该建功立业,却被洪秀全拘禁起来,无法大展拳脚,所以心中很郁闷。张遂谋是跟随石达开的老将,他看到石达开的情形,笑了笑,很随意的说道:“王爷,末将有三策可供挑选,都可以让网页避免眼下的局面。”
石达开眼睛一亮,说道:“哪三策?”
张遂谋竖起右手食指,缓缓说道:“第一策,委曲求全,王爷可以像洪仁发和洪仁达一样对天王言听计从,甘当天王的走狗,什么事情都不做,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
石达开摇头道:“不行,我的性格和这一策不符合。况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迟早会遭到灭顶之灾。你的第一策不可选,说第二策。”
张遂谋又道:“第二策,取而代之。王爷推翻洪秀全,自己出来主持大局。以王爷的手段,再加上王爷在军中的威望,只要振臂一呼,军中的士兵必定跟着王爷一起干大事。”
“混账!”
石达开面带怒气,大声呵斥道:“君为臣纲,天王是君,我是臣,岂能乱了纲常。况且,我和天王是一起出来的兄弟,不能窝里斗。”
张遂谋点点头,接着说道:“末将还有第三策略。既然王爷不打算委曲求全,也不打算推翻天王,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出走。以王爷的威望,振臂一呼绝对可以招募一支大军,独立成军。中原的满清厉害,再加上洋人作祟,南京已经是不太平之地。王爷何不效仿刘备,带着大军入川建立基业。到时候,东面有东王,西南还有王爷的军队,形成鼎立而立的基业。”
石达开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张遂谋的这个办法,非常符合他的口味。石达开想都不想,立刻说道:“老张,你的这个办法好,就这样做。等离开了天京,本王立刻颁布一道诏令,声明本王出走是迫于无奈的。并且,本王是忠于天王的,等击败了满清,再回归天京。”
张遂谋连连点头,也是颇为欢喜。他是石达开的心腹,自然不愿意看着石达开被困。两人合计一番后,张遂谋快速的离开了,而石达开也为接下来的离开做准备。
咸丰五年,十二月十八,石达开带兵出走。
洪秀全没有阻拦,任由石达开离开。只是,石达开离开了天京后,沿途张贴公告,把他离京出走的状况说出来,声明自己离开南京有着不得以的苦衷,把矛头指向了洪秀全、洪仁发和洪仁达三人,博取了军队士兵的同情。
离开南京的第一天,无数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石达开麾下。石达开清点后,发现麾下有三万军队,顿时有了底气。
渐渐的,云集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而洪秀全也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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