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行知道,恶殿的开门机会,已被用掉。那么,是谁打开了恶殿通往失心殿的大门?
失心殿之中,似乎只有曹阳一个人。可是,释天魔他们却说,失心殿里的曹阳,就像一只永远发着疯的野兽,完全没有任何人性。那么,他为什么要主动打开大门,然后让自己提前一天进去呢?
第五行原本以为,自己要在明天才能进入失心殿了,因为恶殿的开门机会,已经被用掉了,所以已经不可能打开石门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另一边的曹阳,竟然会帮他打开失心殿的大门。
虽然第五行相信,曹阳是一个发了狂的疯子,但是他同样也相信,肯定是曹阳帮他打开了失心殿的大门。
第五行已经听说,这失心殿其实是这个狂殿之中最可怕的地方。
因为他极为可怕,所以自己才要加小心。只是第五行其实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可怕,因为他先前问释天魔等人之时,这几个魔教前辈,却都是一无所知。反而,倒是幽幽姑娘,告诉了他一些关于通过失心殿的方法。
一来,要找到自己的心魔所在,自己为何会困惑?还有就是,曹音给他的这个护身符,可能会有某种作用。难怪,自己进来之时,曹音急忙叫住自己,并且把这个护身府给了自己。
曹音肯定也是没有进来过,但是他显然对里面的情况知道一些,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个护身符交给自己。
通道很短,第五行没走两步,便已来到了失心殿之中。
这失心殿,果然与其它神殿不同,因为它是所有神殿之中,最大的一座神殿。虽然同样有一个神坛,但是神坛也是最大的,而且竟然并不是在最里面,而是在正中间。神殿之中,依次围着许多神像,却好像全是其它几座神殿的神像,照搬过来了一样。按次序,依次为喜、怒、哀、惧、爱、恶、欲,各殿的大神像,带着一座座小神像,全部围在神坛四周。
神坛之上,却是一尊更大的神像,是如来佛祖。
如来佛双掌合十,却是十分慈祥,一点也没有恐怖可怕的意思。可是,就在第五行还觉得正常之时,突然失心殿里,便传来各种各样的古怪笑声。
有神仙佛语的笑声,也有鬼哭狼嚎的笑声,更有杀声震天的笑声,还有凶恶狠毒的笑声。
总之,就好像人世间所有古怪的笑声,此刻都一并出现在这失心殿之中。并且,这笑声一传到第五行耳朵里,也就立马让第五行头脑发晕,脑中郁闷,人刹那间就变得昏昏沉沉,完全无法再控制好自己的身体。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第五行只猛拍几下自己的头,同时嘴里不停念道,以便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然而,他此时越是抗拒,却反而越是难受,头也痛得更加厉害,就好像立马要爆裂开一样。
“哈哈......”
四周的的笑声,更加疯狂,第五行完全无法自制,同时自己身上的气血,也都立马变得混乱了起来。
啊!
第五行终于再也忍不住,只一下子翻身倒地,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第五行早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幻象,然而即便是知道,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它一样还是能扰乱他的心神,并且让你无法自控,竟然失去心智。
第五行“呼”地一扔,直将凌风剑扔到了一边,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了。
可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你明明要抗拒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却偏偏会随着你的抗拒,而将你缠绕得题更加紧密。
比如,这狂殿之中的幻象,几乎每一次都这样。除了有时候,自己没有意识到之外,几乎每次第五行想要抗拒,却都没有能成功。
啊!哈哈......
第五行突然又是一声大叫,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此刻,他忽然好似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世间已经完全没有人是他对手一样。
“我才是天下无敌的!”第五行自言自语道,他自己此时却反而觉得自己很清醒,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失心了理智。就仿佛现在这种状态,而就是他的本性所在。
“不!你不是。”一男一女两位剑客出来反对道。第五行不认得他们,但是他们手中都握着宝剑,而是同样也是杀气腾腾。
“看剑!”第五行突然大吼一声,那原本被他扔在一边的凌风剑,此时也竟立马飞回到他手中。只“铮”一声剑响,凌风剑再次出鞘,便与那两位男女剑客斗在一起。
可是,那一对男妇的剑法,却是一阴一阳,一刚一柔,路数完全相反。并且,他们配得十分完美,无论自己的剑招如何之快,也无论自己向谁进攻,另一方的剑招都会从侧面向自己夹击过来。
“顺我者倡,逆我者亡!”第五行再次大喝一声,同时数道剑气,分袭两人而去。
两人一个纵身,却是跃过剑气,剑招从左右又夹击第五行而来。
第五行也不管那么多,五行寒光剑发动,剑招快如闪电,竟然以一敌二,完全不落下风。可是这一对男女的剑招,竟然一点也不慢,任凭第五行如何加快剑招,对方都依然能够跟上。
在这之前,还根本没有人,能在剑上与第五行比快。或许比他剑法精妙的人有,比他剑气凌厉的人也有,但是要说剑法比他快的人,那肯定是没有了。
第五行双眼火红,看来已经完全充血,剑法越发凌厉,同时大声说道:“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该死!”
可是现实情况却是,第五行只是和空气在比武,因为他看到的那一对男女剑客,其实都根本不存在。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无论他如何加快自己的剑招,对方都仍然能跟上。因为对方的剑招,其实本来就不存在。只是第五行想象着,他们是存在的。
第五行一个人舞剑,却是越来越狂,好似已经完全无法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