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史烈只身一人前往成都,却并不知道,他正一步步陷入险境之中。
成都是一个好地方,号称天府之国。
这里的江湖,却不比中原盛大,但也一样藏龙卧虎,高手倍出。
江湖四大家族,各握一方,势力强大,早已将传统的几大名‘门’正派给比了下去。
唐‘门’雄据四南,独霸四川,派中高中人才辈出,高手如云。老一辈之中,‘门’主唐慕公加上三大长老,皆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其下更有五侠相助,五少为辅,可谓是兵强马壮,堪称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大派。川中虽也有峨嵋、青城两个大派,但均已无力与唐‘门’争雄,只得任它坐大。
可是四大家族,皆有称雄江湖之心,故而彼此都互看碍眼。盛凌人制造官银之案,原本是想针对唐‘门’,将其实力削弱,以成就自己霸业之心。可是‘阴’差阳错,唐‘门’没有被整倒,却将灾火引而东向,烧到了杭州逍遥阁身上。此事虽不是盛凌人本意,但对他来说也并非是坏事。如若逍遥阁被朝庭剿灭,那么圣殿就是趁机向沿海扩张,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并独霸东南沿海一代。
先前泰山大会,逍遥阁遭受重创之后,本就元气难复,之所以没有灭亡,是因为那个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尚且见在,而且隐隐还有天一第一高手的威仪。可是就现在的情况,一旦任逍遥死了,谁都能猜到逍遥阁的处境。
没有除掉最强的,先把最弱的干掉,也是一件好事。
要是最强的一派和最弱的一派,双方斗个两败俱伤,那可是盛凌人更愿意看到的事情。
盛凌人让自己的大儿子盛志强悄然留在成都,也就是想暗中‘操’控此事,最终将此事引发成一场武林浩劫。
‘乱’世出英雄。
世道不‘乱’,又怎能显出英雄的价值。
所以太平盛世中英雄或枭雄,皆喜欢把世道搞得越‘乱’越好。
天史烈已经进城,并未发现有任何异状,也没有发现儿子的踪迹。他也没有发现,他已经暗暗被一群人盯上。
来者不善,这些显不是善者。
既便他们是善者,也一定是因为某种事情,进而恶向脸边生。
唐‘门’有一富商,名叫白海,白海的亲家,便是唐‘门’的‘门’主唐慕公。自唐‘门’得知江湖传闻,说官银之案是逍遥阁所为之后,便已经在暗中积蓄力量,‘欲’要与逍遥阁一决雌雄。唐‘门’势大,逍遥阁力孤,真正面针锋相对,逍遥阁定然会吃大亏。更何况,逍遥阁的大弟子天史烈,还根本不知道危险所在。
天史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便找了酒楼坐了。天史烈为了方便,便到二楼阳台边的一桌坐了,正好也能俯视街道上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刚来到酒楼,突然便有几个江湖中人耳语了一番,接着便匆匆忙忙走了。
“他们在说什么呢?”天史烈心中自问,终于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了。
天史烈要了几个小菜,一壶烧酒,自己喝了起来。
在他的对面,有一个戴斗笠的人,斗笠戴得很低,将脸整个遮了几来。
“这人不是江洋大盗便一定是逃犯,要不大白天为何不敢见人?”天史烈自叹道。
天史烈刚这样想,突然发现那人偷偷瞄了自己一眼。天史烈心中暗道:“难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刚这样想着,突然那人又瞅自己一眼。天史烈觉得心中不爽,只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丢下筷子叫道:“小二,结账。”
“客官,这酒菜你都没怎么用,这便有要走呀?”小二看着饭菜有些可惜,便随口多了一句嘴。
“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说罢便把银子丢给小二,这便打算离开。
“是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阁下走这么急,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戴斗笠的人突然用嘲讽地口‘吻’说道。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天史烈一向光明磊落,有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天史烈没有找到儿子,心里本来堵得慌,这时再听到别人嘲讽自己,顿时怒火中烧,厉声问道。
“做没做亏心事,自己知道,又何必要别人来说。”戴斗笠的人说话依然夹枪带‘棒’。
“明人不做暗事,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倒是说说”天史烈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