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河水潺潺!
河流自西向东,缓缓流去。
河面上,有一座小桥,是行人过河的通道。
此时桥面上,坐着一个姑娘,看样子有些痴傻,有几分迷茫。
他的眼睛,睁着大大的,只盯着向东流去的河水,却连眼皮也不眨。
路人并不认识这姑娘,但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大家闺秀。
她穿着白色衣衫,带着珠钗玉环,一般人家都没有这些东西。
“洪小姐在哪?”一个年轻人问道。
“前面,桥上!”
年轻人正是龙刀会当家当中,带种的是他的手下,阿难。
唐中对这江南的路不是很熟,但行走江湖多年阿难,却比较熟悉。阿难带唐中和龙氏兄弟来到河面,果见木桥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正是他们要找的人,知府大人洪大人的女儿,洪雅秋小姐。
“大当家,他这是怎么啦?”龙福章问道。
“她正做梦呢!”唐中回答。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龙福生不解道。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唐中回答。
“我去叫醒她,问一问不说知道了么?”龙福章说着,便要上桥而去。
“别去!你这样上去,会吓死她的。”唐中立马止住道。
“为什么?”
“她的梦,不是自己的。”唐中答。
“什么意思?”
“他的梦,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如果我们现在叫醒她,很可能会吓死她。”唐中回答。
“大当家,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龙福生问道。
“先让她,回到自己的梦中。”
唐中说着,四下里看了一眼,只见河边草丛里,两只翠鸟正在嬉戏。唐中灵机一动,呼哨一声,两只翠鸟立马飞到自己身前。
唐中轻身俯下去,对小鸟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两只翠鸟点了点头,快活得飞到洪雅秋身边,在她身边四下里乱转。
洪雅秋见到这两只飘亮的翠鸟围着自己乱转,立马也被吸引了,只缓缓伸出手去。两只翠鸟乖乖地落在她手上,然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洪雅秋十分欢喜,好像看得入神了。只过了片刻,忽然觉得眼皮沉重,似有睡意,身体缓缓软倒了下去,已经倒在了木桥了。
“大当家,你怎么做到的?”龙福生忍不住问道。
“哄她睡觉而已。”
唐中说完,便立马走了上去,伸手探了探洪雅秋的鼻息,见呼吸正常,也就放下心来。
“洪小姐!你醒醒。”唐中轻轻拍了拍洪雅秋,但洪雅秋并没有醒来。
“大当家,他怎么啦?”
“他太累了。”唐中答。
“我这有醒神丹,可以让洪小姐服下。”
阿难说着,便立马拿出一个红色丸,让洪雅秋服下。洪雅秋服下片刻之下,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儿。”洪雅秋醒来之后,却是一脸茫然。
“是啊!我们也想问你呢!”龙福生率先说着。
唐中见状,立马向龙福生递了个眼色,龙福生也就是闭了嘴。
“你真地什么也不记得了?”唐中试探着道。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在家睡着了,然后做了一很长、很古怪的梦。这梦还没有做完,我就被你们叫醒了。”洪雅秋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
“你是谁?”洪雅秋反问道唐中道。
“这是我们大......”
“我姓杨,是龙刀会弟子。我们见姑娘一个人睡在这里,所以才叫你醒。”唐中抢先说道。
“哦!你们认识我?”
“呵呵!你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我们去洪府给洪大人送信时,见过您。”唐中淡定回答。
“哦!可是我不记得你们了。”洪雅秋却一点记忆也不没有。
“先别管了,我们先送你们回去吧!”唐中道。
“那多谢各位了。”洪雅秋只得感谢道。
三人一路护送洪雅秋回家,但却又在暗中观察,看她是否在装病?
唐中虽然觉得这个洪雅秋,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但是他也不知道,洪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从他的眼光看来,洪雅秋并没有中鬼道子的移魂大法,却好像是一种更加高明,连唐中自己也没有听说的这奇怪异术。
“洪小姐,你经常梦游么?”唐中忽然问道。
“不是经常,有时候吧!”洪雅秋答。
“哦!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唐中又问道。
“七年前吧!我的梦游症,应该是七年前开始的。”洪雅秋回答。
“七年前,洪雅秋七年前,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唐中一听,心中暗自肯定道。
……
“大人,小姐回来啦!”
知府洪应,早已知道,自己的女儿,曾与倭寇同时出现,而且很有可能与死水仙子有关。可是洪大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的女儿就是死水仙子。
大战过后,很多跟死水仙子交过手的门派,都到洪大人府上讨要说法。要不是任逍遥和石忠站起来为洪大担保,只怕他早已经按捺不住武林群豪的怒气。
任逍遥之所以先要为洪大人顶住压力,就是因为任逍遥也同样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
至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任逍遥一时间也无法弄明白。
“女儿,你去哪里了?”洪大人说话之时,却还朝四周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人。
“爹!我没事,只是梦游症犯了而已。”
“可是,可是……”洪大人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可是什么?”
“算了,你进来再说。对了,谁送你回来的?”
“是龙刀会的人,女儿不认识得。”
“他们人呢?”洪应听说,立马追了出去,却果真一个人没有见到。
洪应刚想回屋,却见墙角是丢着一封书信,信封上面写着“洪大人亲启”字样。
洪应立马拾起书信,拆开一看,好像立马明白了什么,只眉头微皱,匆忙进屋而去。
洪大人进去之后,唐中和龙福章等,才又从墙角闪出。
“大当家,你觉得洪大人能找到原因么?”
“他一定知道实情,可能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敢直说。”唐中确信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唐中想了想,只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