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死!”陆蔺臣掏出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顾南风兀自笑得更加得意,“恼羞成怒了?也对,这五年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陪着女儿长大的人,也是我,你在哪儿呢?”
“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是她自愿藏起来的!陆蔺臣你还不懂吗,她如果还爱你,还想见你,她怎么会躲你五年?”顾南风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了陆蔺臣的心口。
真疼啊!
“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是我陆蔺臣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再逃了!顾南风,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她还爱我,你给我乖乖滚蛋,也离我的儿女远一点!”
顾南风眯起眸子,心中虽然没什么把握,但他有的是办法赢了这场赌局。
“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我不再对付你,并且也不再纠缠她,如何?”
两个男人就这么下了赌注,他们都很有自信,谁也不肯认输。
顾南风走的时候故意刺激了陆蔺臣一句,“熙儿叫我爸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陆蔺臣,养恩远比生恩大。”
陆蔺臣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儿是顾南风救回来的,他还是忍住把顾南风宰了的冲动。
翌日一早,君妩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跟陆蔺臣把话说清楚,可不是睡了一次,就等于她原谅他了。
可是这男人居然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不等她说话,男人就贴在了她的肩膀上,“妩宝,昨晚是受伤了。”
君妩:“??”
昨晚明明是她受伤了好吗?
他把自己折腾得都要重组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哭诉?
“陆蔺臣,咱能正常点吗?”她无语道。
陆蔺臣点头,凝重道:“我可以正常,只要你不再跟顾南风卿卿我我的,我就能比谁都正常。”
“又关我师兄什么事?”
“哦~昨晚顾南风来找我,还说他救了你和孩子,我决定把他当恩人看待,不再报复他,但他说,他要你作为报答,我把他骂走了。”
陆蔺臣面不改色的把自己跟顾南风见面的事情说了,除了某些既定事实,他还添油加醋了一把。
君妩果然黑了脸。
想不到师兄居然找到了这里,还说出那些话。
“如你所说,师兄对我的恩情很重,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被你打落深渊。”
陆蔺臣抱着她的脖子,“那我呢?你要为了报答顾南风,当真对他以身相许?昨晚我看到他那自豪的表情,实在是可恨。”
君妩很信陆蔺臣的话,因为在她心里,陆蔺臣就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也是权势滔天的大男人,不会做出这么虚伪的绿茶事情。
但她低估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也低估了这个男人演戏的天赋。
“我会跟师兄谈清楚的!”以身相许?
不存在的。
如果她真的打算以身相许,也不会磋磨这五年了。
“陆蔺臣,你能不能别这么黏着我,我很忙的。”她还要去工作室准备这次的含香笑大赛呢,这男人黏着她,她怎么偷摸着去练习?
“我可以不黏着你,但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一些事情?”
君妩眸子闪了闪。
“呵呵,你不是风云领主吗,自己查啊!”
君妩发现自己一夜睡醒,酒店里不但多了她的衣柜,还多了她常用的一些化妆品,唔,都是新的。
她生完孩子之后身材也变了一些,这些衣服的尺寸,都是她现在的尺寸。
她不自觉看向了坐在床边扮演小奶狗的男人。
才一起睡过两次,就知道她现在的尺寸了?臭男人!
君妩一边换衣服,一边压着自己扬起的唇角,走的时候对小奶狗说道:“今晚我去南堤别墅陪儿子,拜拜。”
陆蔺臣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晚上去南堤别墅陪儿子?这不是在变相的告诉他,晚上要回家吃饭吗?
就算她瞒着自己女儿的事情,可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同住一个屋檐,那就还有机会!
陆蔺臣立刻爬起来,洗漱好之后,换上西装,前往财团总部。
宁夜九一早就在等着了。
“找我有事?”陆蔺臣看着这个很少登他办公室的好友,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宁夜九叹了口气,“求你帮个忙。”
“求?”
“没错,这件事只要你能帮我。”宁夜九严肃道。
“说吧。”都是兄弟,陆蔺臣也不会故意端架子。
“我想请你把北洲中景那块地的开发权给乔氏。”宁夜九严肃道。
陆蔺臣以为他在开玩笑。
中景那块地的开发权的确在他手里,但他已经选择了合作对象,正是他们宁家。
这么一大块肥肉,让给乔氏?
“乔氏没有这个能力接下这块地的开发权,你是知道的,我选择宁家,不是因为我们的兄弟关系,而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陆蔺臣从工作的角度来跟宁夜九解释,表示自己不会答应。
宁夜九急切道:“我可以把我手底下的专业团队暂时借给乔氏,只要你肯答应,我不会耽搁你的工程进度的。”
“夜九,你到底怎么了?已经过去五年了,你还放不下姜月芙吗?况且如果乔玺白真的想要这块地的开发权,谢如故怎么会没有开口?谢如故是乔家的女婿,乔玺白的妹夫,他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五年来,陆蔺臣冷眼观察自己曾经的情敌,发现乔玺白其实做生意的本事不是很大,他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家族集团的发展,早就出国做别的了。
他跟姜月芙结婚没多久,姜月芙就怀孕了,但很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姜月芙再次流产了。
直到现在,姜月芙也没能再怀孕。
从姜月芙嫁给乔玺白以来,宁夜九就时常在北洲晃悠,连他最爱的各种比赛都很少参加了。
这意味着什么?
陆蔺臣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兄弟的心思。
“既然舍不下,就不该放手那么决绝,既然已经离婚了,她也嫁作他人妇,你就不该再把自己困在囚牢中。”
宁夜九苦笑道:“能有什么办法?感情这种事,从来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阿臣,你倒是比我理智清醒,可一旦关系到君妩,你不也彻底沦陷,失去理智了吗?否则你何苦让云弋来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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