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保存的怎么样？”
白德古并未进入封锁线，他知道这不合规矩。
“百分之八九十吧，外面这块因为当时有人经过破坏了些，楼上房间基本上还是原貌。”
“我能用意识感应一下吗？”
廖樊点头，白德古意识从整个甜蜜蜜情侣情趣酒店内部扫过。
其中看守的几人下意识回头，隔着墙壁看向了白德古的方向。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问题？”
白德古笑而摇头，廖樊一时间不明白他是没看出来还是不想说。
“走了，有空在食堂一起吃饭！”
看着白德古挥手离去，廖樊笑而摇头，感觉这个人有点意思。
“小白，你是看出什么了吗？”吕强紧追两步小声发问。
“廖樊同样的感知类能力者，且基础能力强过我，他都没看出来，我能看出什么？”
白德古没有正面回答，反是看向了吕菱伊。
“就怕总局来人先入为主，局里对于自相残杀最是憎恶。”
吕菱伊轻轻点头“可惜我们当时没法与队长沟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现场情况看，应该是两个人谈崩了最终大打出手。”
“近距离下队长的一击无人能逃，除非能硬扛下来。”
白德古扭头看向井中凹，后者手里抱着一桶炸鸡吃的开心。
“不是，你是跟我出来办案的，还是出来逛吃的？”
“( ?_? )凵办案还需要我吗？我以为我就是你的挡风被加司机。”
“你的定位倒是很准，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准。最关键的是，你买一桶够谁吃的！”
“嗨，你早说呀，拿着这桶你们先吃，我再去买三桶。”
吕强望着井中凹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吕菱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再给我加一份鲜奶冰激凌，今天我要化悲痛为食欲。”
转天，中午，白德古等人正在食堂干饭，廖樊端着餐盘坐到四人身旁。
“总局的人到了？”
“刚到不久，局长让我代表S市特勤局参与审讯。”
四目相对，白德古郑重起身伸出右手。
“你好廖樊同志，我是q市特勤局行动处的白德古。”
廖樊哭笑不得起身握手“你好白德古同志，第三次见面我依然感觉看不透你。”
“看透我干啥，我的字典就两页，开始和结束。”
“所有人的字典都有这两页，看来你比这世上大多数人活得通透。”
一旁三人一阵无语，井中凹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说他俩熟吧，感觉又不像太熟。说他俩不熟吧，见面就聊生和死。”
白德古侧头看向井中凹“咱俩见面不是也聊生死来着！”
“( ?_?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飞机上你说要用饮料灌死自己，我还特意腾出地方给你放饮料。”
白德古的提醒让井中凹一阵无语“我光记得你的那句:上车吧小老弟！当时可给我感动坏了。”
廖樊默默抽回右手，再握下去全食堂的人都得以为二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重新落座，白德古忍不住环视一周。
“不用看了，总局来人由局长陪同，此时就在二楼包厢。”
“廖哥，来人你见过吧，是男是女，今年多大岁数？”
感受到四人目光，廖樊神秘一笑。
“下午见到你们就清楚，希望那时你们不要太惊讶。”
白德古侧头看向吕强和吕菱伊“该不会是老冯吧，听说他退休被返聘到总局去了。”
“应该不能，否则有偏袒咱们q市的嫌疑。”
几人边聊边吃，午饭刚过吕强和吕菱伊便被带走，作为在场的旁证等待审问。
会议室，白德古和井中凹跟随廖樊进门，一眼就看到会议桌正当中坐着的人。
男人二十出头，面如冠玉，眉似柳叶，一双丹凤眼中没有感情的眸子望向进屋的三人。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总局派来的总督察诸葛剑胆。”
廖樊开口给二人引荐，白德古听完微楞。
“同志，不知道你与诸葛导弹是何关系？”
诸葛剑胆微微眯眼“同宗同源不相识，上得了族谱，不代表入得了我眼。”
说话间诸葛剑胆目光落在井中凹身上“没想到，你这成天叫嚣自己是富三代的家伙会去个小城市。”
“小城市过得才自在，不像你们整日里斗角勾心，愣是把我往圈子外挤。”
井中凹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看诸葛剑胆。
“圈子就在那里，蛋糕就那么大，能容的人就那么多，挤不进去是你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旁人。”
话罢起身，拿起桌上资料。
“走吧，抓紧时间审讯人犯，我还有其他公务在身。”
侦询室内，刚吃完午饭陆尚飞正在小憩。
被开门声响惊动，抬头就看到我五人鱼贯而入。
目光从五人身上一扫，二人他在S市见过。
小白偷偷朝他眨眼，让他难得的嘴脸略微上扬。
桌后只有二椅，诸葛剑胆作为主审当仁不让。
廖樊作为S市经办人，坐在了一旁负责记录。
“陆尚飞，我听说过你，人家都说你是h省战力的天花板！”
诸葛剑胆并没询问案情，反是开口调侃了句。
“哦？总局的同志有心试试的话，大可让人打开手铐，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
陆尚飞语气不卑不亢，就仿佛在陈述事实。
“有机会，很快！”
诸葛剑胆意味深长的审视着陆尚飞，继而伸手敲了敲桌上资料。
“说说吧，资料里说是闻不问约你见面，可开房为何用的是你的身份证？”
“(o'w'o)？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八卦吗？”
井中凹小声嘀咕，脚面很快就挨了白德古一脚。
陆尚飞摇了摇头“老闻没带身份证，我说去冷饮店聊，他说事不秘则泄。”
“没办法，我出的身份证，房钱我俩一人一半，酒店前台可以证明。”
诸葛剑胆点了点头“说说你们为何发生分歧？我看资料上说一楼大堂都能听到你们的争吵声。”
陆尚飞闻言一拳砸在桌子上“老闻那个王八蛋，说等案子结了请我去吃S市有名的甜豆腐脑！”
诸葛剑胆嘴角微勾“所以你也是咸豆腐脑的簇拥者！”
“什么叫簇拥者，豆腐脑就必须是咸的！”
陆尚飞翻了个白眼，侧过头去不想再搭理诸葛剑胆。
后者侧头看向廖樊“我问完了，剩下的看你们了。”
“(o'w'o)？问完了？你是来打酱油的吗？”
这次白德古都没踩井中凹，反是沉默的跟陆尚飞眼神交流。
廖樊仿佛察觉到了二人暗送春葱，面带微笑回头开口。
“既然总局的同志问完了，那就由q市的同事问两句，我们S市最终拖底。”
井中凹闻言看向白德古，后者沉默许久沉声开口。
“枣粽子还是肉粽子？”
“当然是枣粽子！”
“枣泥月饼还是豆沙月饼？”
“当然是五仁月饼！”
白德古叹了口气“不愧是你，好了，我问完了！”
诸葛剑胆扭头看了白德古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转过头去。
廖樊笑而点头，目光也重新落在陆尚飞身上。
“( ?_? )小白你搞什么鬼？咱们过来。。。”
感觉到脚面被踩了一脚，井中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从现场的勘验痕迹来看，房间里当时并没有第三者是与不是？”
“是，只有我们两人。”
“你当时出手，用的是惯用的左拳还是右拳？”
“当时用的右拳，另外说一句，两只手都是我的惯用手。”
廖樊点了点头，低头在纸上刷刷点点。
写完抬头面带困惑“我听你的队员说你向来能出拳就不用脚，最后为什么要用左脚踏闻不问胸口。”
“我是用右脚踏的，虽然我的意识被控制，但是对外界的感应依旧保留。”
“还说你的意识被控制，能否感觉到被谁控制？”
“能，是闻不问控制了我！”
此言一出，屋中陷入短暂沉默，廖樊低头刷刷书写，在纸上划出几个重要词汇。
“闻不问约你是为了讨论螺棺案？”
“是，他告诉我有新线索，涉及到总局的一些人，必须当面告诉我。”
陆尚飞说话是看向诸葛剑胆，后者半点表情都欠奉。
“这些为何之前审讯时你没说？”
“我在S市特勤局，螺棺案牵扯到你们特勤局内部人员，不等自己人来我哪敢说明？”
陆尚飞抬头看向白德古“小白，麻烦你来一趟，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事情始末。”
“无论闻不问是不是我杀的，幕后之人都不会放过我，q市我肯定是回不去了！”
白德古瞳孔一缩，他从陆尚飞口中听出了一些东西。
廖樊蹙眉看向诸葛剑胆，后者耸了耸肩，对于陆尚飞的不信任一点都不在乎。
“闻不问有没有告诉你他查出了什么？”
廖樊打破了侦询室内短暂的沉默，陆尚飞嘴角微微勾起吐出八个字。
“位高权重，只手遮天！”
诸葛剑胆眸子微动，听到这八个字时脑海里出现了几个人选。
可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以他们的权利地位，没必要为了区区玄蛟墨骨坏了名声。
“没有具体指名道姓，或者透露其他线索吗？”
廖樊边写边问，这次头都没抬。
“或许你们可以去问闻不问，看看他的尸体上有什么线索。”
“如果他是被人控制的话，身上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