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水进入双眼，随着眼珠转动，顺着古德白的脸颊向地面流淌。
剩下半瓶的时候，他捡起地上饼干面包，一边吃喝一边继续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古德白总感觉双眼发赤如同火烧。
只不过这种感觉一直保持在他能接受的程度，而且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路向上，连跑带爬，终于在最后一块饼干入腹时来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个带扇叶的排风口，原本应该旋转的扇叶被一块金属栏板卡住。
“(っ`-′c)这指定是托马斯那孙子干的！”
一边明骂，古德白一边谨慎的穿过扇叶。
就在他动作时，那扇叶也突然动作，推着金属栏板一起旋转。
危急关头他奋力一跃，扇叶初时旋转不快，正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落地以后向前翻滚，小腿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再次明骂。
“(っ`-′c)这指定是佐伊那孙子干的，小心我回去拔你电缆。
”旋转的风扇骤然一停，就仿佛它从来没有动过。
掀起裤腿看了一眼伤势，确认只是皮肉伤才松了口气。
通风口在地下平台的一侧，绕过平台就看到了停靠在站台旁的小火车。
抽出匕首小心靠近，没等探头进入车厢，古德白居然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噜声。
“(???)啥情况？”
微微探头，就见那个女警察依旧靠在车厢的一角。
从她均匀鼾声不难判断，此时她睡的挺香，估计还在做梦。
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安全拉上了车厢大门。
“咣～”车厢关闭的声音惊醒了索菲亚，借助车内灯光她终于看清了来人。
“Σ(゜゜)唉？你怎么才回来？我跟着坐了两次小火车了。”
“(￢_￢)兜里带钱了吗？想补票可以给我。”
古德白的话让索菲亚哭笑不得，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自己有点落枕。
“那个，这位先生你能带我出去吗？我可以考虑先不抓你。”
古德白一边研究控制面板，一边忍不住撇嘴。
“(￢0￢)你先能确保自己活着离开再说吧。
”索菲亚闻言无语，早知道不这么贪功冒进，好歹带两个警员一同前来。
如今可好，免费的火车这是第四趟。。。
呃，他好像是想要收费，万幸钱包放在车里。
“(*?????)你要是带我出去，我可以给你车票钱。”
“(￢0￢)然后再送我一对银手镯是吧，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启动按钮按下，小火车缓慢离开平台，抵达入口平台时自动停靠。
古德白下车，没等走到上楼斜坡，就听身后传来火车启动声。
目送小火车开走，古德白不由一怔。
他刚才发现有设定好的自动驾驶模板，点选之后火车自行动作。
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不对在哪。
甩了甩头走上斜坡，推开暗门走出电梯。
大厅当中一片狼藉，六具尸体倒毙各处。
手雷炸坏了地毯，关键是尸体上的狗腿刀，让他将凶手锁定在苏珊娜身上。
匆忙跑到尸体旁，从尸体上拾取枪械弹夹。
考虑了不到两秒，古德白匆忙冲上楼梯跑进了二楼主卧。
洗手间，穿着衣服蹲在浴缸里，喷头出水的瞬间他就主动躺了下去。
冰冷的洗澡水中夹杂着些许怪味，许是水流稀释的关系，他判断不出药剂类型。
“古德白，公司外勤人员接连遇袭，所以这次我们需要一些生面孔运送材料。”
“亲爱的，你到底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时间地点在哪？会不会要去很久？”
“这是咱们的座位，我还没坐过这趟快速火车，靠窗的位置你们别跟我抢。”
“乘务员，请给我四瓶本地的山泉水，我们来了几年从未喝过。”
一个个记忆画面闪回，古德白原本闭合的双眼猛睁。
唐纳德在买水时对乘务人员眨眼，当时只是以为他想调戏妹子。
现在看来，正是那几瓶水有问题，这才导致了他们集体失忆。
倘若唐纳德是参与者，可他当时也喝了水。
那么他是为谁服务？目的又是什么？
伸手抹掉脸上水珠，起身关掉淋水的喷头。
“需要浴巾吗？”
熟悉的女声从浴室门口传来，古德白下意识拿起一旁步枪，却见来人并未露头。
“(???)麦斯卓？亲爱的，是你在那吗？”
“(￢0￢)听到你这一句亲爱的，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语气里一如既往没有感情。”
“(￢_￢)你想要什么感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实验体对负责人的依赖之情？”
“e-(?д??)唉，看来你还是没能想起所有，单纯的精神力进化并不能让你想起一切。”
古德白闻言眯眼起身“(???)什么意思？莫非我还有什么记忆没想起来？”
“算了吧，此事已经不重要了，或许你可以趁天亮之前开我的车走。”
“钥匙我就放在床上，另外还给你准备了几件衣服钱和护照。”
“对了，护照是假的，你别忘了提前画个妆，要不然被人抓了可别怪我。”
脚步声逐渐远去，古德白狐疑的走出浴室，手里的枪一直没放下。
床上还真多出了一个背包，旁边还放着一把钥匙。
“(???)唉？麦斯卓，你好歹告诉我车停在哪。”
没有声音回复，直到古德白换了一身衣服，麦斯卓都没再次出现。
仔细检查背包，包括里面的衣服现金护照。
确认没做任何手脚，古德白这才背包开始下楼。
没等下到一楼，一阵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从远处传来。
古德白三步并做两步下楼，拐进来时走廊，一路跑向了杂物间附近的后门。
就在他冲出后门的同时，直升机悬飞在别墅前院。
六名佣兵先后速降落在地面，两颗催泪瓦斯砸碎别墅落地窗，滚滚烟雾在大厅里扩散。
六人分别从各处窗口跃入，待到确认大厅里没有敌人，这才开始检查地面尸体。
“报告队长，从猎狐小队的尸体来看，出手的人应该是安保副主管苏珊娜。”
“迅速搜索别墅内部，没有异状跟我进秘密实验室。”
“收到！”四人两两一组，交叉火力掩护迅速上楼。
与此同时，古德白冲到了下水道入口，钻下去以后将井盖扣好。
原路返回从排水沟出口钻出，找回三轮车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
在车上更换衣物，将钱和护照随身带好。
开车下山回到市区，在隐蔽处将三轮车抛弃，用随身的化妆包伪装乘坐出租车离去。
“(￢0￢)我就说吧，他行动一向谨慎，哪怕很多事都不记得。”
獾熊市近郊，苏莎娜通过追踪找到了三轮车。
苏珊娜伸手扶额一阵无语“( -w? )我实在搞不懂麦斯卓那女人，她简直就是个矛盾体。”
“希望测试古德白，助他进化的是她。”
“想要给他自由，想要放走他的也是她。”
苏莎娜闻言蹙眉“(???)σ什么意思？古德白的作用很重要吗？”
苏珊娜重重点头“(￢0￢)那不止是一般的重要，他的血液可以当做中和剂使用。”
“(☉_☉)你是说，他的血液可以维持重生之日与死神扭壁的平衡？”
“(っ`-′c)不止如此，他的血液还能提升进化概率。”
“据我所知，秘密实验室里的那些受体，几乎都注射了他的血液。”
苏莎娜左右环视，发现周围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应该去哪里找到他？”
苏珊娜陷入沉思“或许，咱们可以盯着赤鸦的动静，他们比咱们更想找到人。”
苏莎娜翻了个白眼“(￢0￢)既然他作用这么大，为什么赤鸦还会派他出任务？”
苏珊娜闻言苦笑“因为所有人都被麦斯卓骗了，他们一直以为在外活动的是个克隆体。”
“克隆体的血液作用大幅衰减，倘若不是我抽取血样，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_☉)等等，咱们把托马斯干掉了，谁来远程监控赤鸦内部动向？”
苏莎娜错愕发问，姐妹二人互相对视。
“(*?????)姐，我脑壳疼，胃疼，大腰子疼。”
“(っ`-′c)你前列腺疼不疼，用不用我给你治一治！”
左岸咖啡厅，支付了一些小费，美滋滋的吃着面包喝着咖啡，从老板手里接过纸条。
一连逛了八家咖啡厅，利用老板网络购票八张，古德白最后来到了一家租车行。
租了一辆汽车开到一片居民区，扎漏了水箱原地修车。
待到一家三口开车经过，古德白拦路求助，搭着便车前往位于郊外吉雅村的农场。
这一番迷之操作，堪称折腾坏了赤鸦的追踪部队。
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出城检查，古德白临时变装，看起来与开车的大叔有五分相像。
就是那种看着像亲儿子，但是仔细看又不太像。
不像亲儿子吧，看起来还有点血缘关系。
这种事情最不好打听，打听多了不是事主一心病，就是事主已经掏出了枪。
搭乘农场的车前往附近的密歇比市，这里自然也有赤鸦集团旗下公司。
不过其业务内容以电子设备为主，化工纺织轻工业为辅。
临时在市郊租了个小屋，利用麦斯卓提供的钱，他暂时过上了深居浅出的日子。
白天他会上网，锻炼身体，练习各种格斗技巧。
晚上趁着睡觉意识离体，不断尝试意识的具体作用。
经过半个月的实验，他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意识离体最好是在深层睡眠，浅睡或假寐也可以，但会影响意识存在时间范围。
意识的存在时间，与存在时进行的活动直接关联。
倘若只是做个旁观者，且范围只维持再二百米内，几乎可以维持整晚直到睡醒。
为此古德白不禁考虑，要不要找个夜班保安的活，就是看监控的那种。
只要戴上墨镜，谁也看不出来他本体是否睡觉，挣钱还不耽误白天事情。
意识的活动范围目前极限是两公里，且维持时间不过五分钟。
这还是将意识探出和收回时间计算在内，具体的观察时间不过三分半。
在他人耳边低语，对不同的目标效果不同。
精神意志差的人很容易被影响，甚至会跟随话语做出过激行为。
就比如抢自家孩子棒棒糖，拿老母亲的假牙拿来挠痒。
当然了，最后伤者被揍的很全面，毕竟不好轻易还手。
而针对精神意志强大，或者蛊惑内容与其行事风格不同，大概率会被引起反抗情绪。
所以在一番实验后，古德白给这个能力起名为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