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σ小白，看到柯蓝如此枪法，你有把握赢他吗？”
莫再言开口发问，白德古轻轻摇头。
吴雪花有些错愕“以你的枪法难道都不行吗？”
白德古微微一笑“一枪双球只是炫技，实则不难，不评也罢。”
“呵呵，你说不难？那你有本事挑战蓝神吗！”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从三人身后传出。
白德古和吴雪花回头，就见一名少女正站在三人身后。
莫再言看到少女露出笑脸“亦辉，上课很久了你怎么才到。”
胡亦辉闻言略显尴尬，清冷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云。
莫再言和吴雪花秒懂，明白她是去处理私人事务。
白德古比她们懂得还早，下意识收回了视线。
“喂，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敢跟柯蓝比一场吗？”
许是感觉白德古的眼神有些心虚，胡亦辉的音量加大了三个调门。
射击场边的三人早就引起了有心人注意，胡亦辉的大嗓门更是吸引了所有人。
柯蓝回头间六颗飞球射出，他目视白德古抬手射击，完全依靠听声辨位。
“突突突突~”四颗子弹击中六球，顺序与提示板上没有任何出入。
没人欢呼，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白德古身上，就仿佛无形的挑衅。
白德古迈步向射击场走去，一直走到柯蓝身旁。
柯蓝一句话没说，只是将手中步枪递给白德古。
防卫步枪标准弹容量三十发，柯蓝三轮射击用弹量十颗。
检查完弹夹后，白德古微微侧头示意，有同学手动激活了指示器。
赤橙红绿青蓝，指示器上亮起六色，与此同时发射器弹出六颗小球。
“突突突突突突~”
六颗子弹相继射出，几乎同时击中小球，时间不过就在眨眼。
“(゜-゜)つ就这？扫射我也行！”
“就是，蓝神可是三枪便能击落六球。”
枪声结束，场边响起众人的议论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柯蓝原本松散的表情微凝。
围观的人群里有一道声音响起“你们没教养就算了，千万别让人以为咱们没眼界。”
所有人下意识看去，就见少年慵懒的看着天空，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马陵，(゜-゜)つ你什么意思？他可开了六枪！”
叫马陵的少年微微低头，视线轻蔑的从说话的同学身上扫过。
“他是开了六枪，可你们听着枪声有间隔吗？”
“你们看到子弹的命中点了吗？”
“你们知道那六枪几乎同时命中，前后间隔不到零点零三秒吗？”
“你们知道那六枪打中靶球的时候，靶球离发射口距离相同吗？”
一连四问，问得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马陵微微摇头，又恢复了慵懒模样，口中悠悠声音再次传出。
“枪是凶器，不是阻止暴徒就是用来杀人。”
“在你们手里不过是玩具，在他手里那是用枪杀人。”
所有人因为马陵的这两句话，目光再次锁定在了白德古的身上。
就在这时，发射机再度工作，六颗小球飞出，这次白德古却没着急开枪。
意识一动，扣动扳机“突突突~”三颗子弹划破长空将六颗小球洞穿。
这个行为无疑给马陵刚才的话提供了佐证，想用几颗子弹击落小球只看他的心情。
莫再言微笑摇头，看着一帮呆若木鸡的少年少女，这种打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好事。
少年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唯有见识人外有人方知天外有天。
莫再言迈步向训练场走去，打算为大家介绍白德古。
就在这时发射器再次工作，六颗小球再次弹出。
“突突~”只有两枪，且枪口并未瞄准任意一球。
柯蓝不禁眯眼，以为他是故意打偏给他留点面子。
“啪~”两颗子弹空中对撞，后面一颗子弹击中了前一颗子弹的尾部边缘。
高速飞行的子弹因碰撞变向，各自划过弧线飞出。
柯蓝瞬间瞪大双眼，就见两颗子弹各自穿透两球，同时将剩余两球击落。
想要让子弹在空中相撞他能办到，让它们弧面击中目标他不行。
三轮过后，发射器自动停止。
射击场上一片寂静，白德古检查弹夹，关上保险，将枪又塞回了柯蓝手里。
“(??w?)σ傻眼了吧，这位可是你们的学长，如今q市行动处的队长。”
“他满山被狗熊追的时候，你们还在高中吃炒饼呢。”
吴雪花噗嗤一乐，她一般时候不会这么失礼，除非忍不住。
头一次听到这么捧人的，这和拖后腿有什么区别。
白德古不以为意，耸了耸肩走回莫再言身旁。
“( ?￣?￣)σ怎么样？我的这批学员相比你们那届如何？”
莫再言刻意提高嗓门，故意当众向白德古询问。
白德古明白莫老师意思，这是想借他敲打一下这帮少年少女。
“(゜-゜)つ这位柯蓝同学枪法不错，但是身体素质不足，无法适应长时间战斗。”
“那位马陵同学精神力虽强，但时常走神，显然不能控制能力。”
“那边的同学身体素质不错，不过大脑和身体反应不协调，意识反应过缓。”
“这位同学各项能力平均，未来到档案室当个文员不成问题。”
白德古毫不客气，几乎指出了在场几十人的所有问题。
言语中肯，有褒有贬，众人一时间表情各异，脸色可谓精彩至极。
目光收回，看向躲在吴雪花身后的胡亦辉。
“这位女同学各项身体机能远超常人，手脚肌肉明显强化，擅长爆发类能力。”
“不过这类能力容易伤身，使用不好便是拼命，需要提前写好遗嘱。”
吴雪花眉眼带笑，微微侧头看向胡亦辉。
“听到没有，让你之前挑衅，被我家队长吐槽了吧。”
胡亦辉闻言撇嘴，都被点评完了自然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还不望挺了挺胸。
莫再言笑而摇头“这么说的话，我这帮学员小白你一个都没看上。”
白德古轻轻点头“看吧，他们的训练太过保守，真进入行动队怕是还得重新培训。”
说话间白德古向训练场外走去，身后响起了一阵不满的嘟囔声。
“他以为自己是谁，还q市的队长，拿自己当省城的队长了吧。”
“就是，那个沿海小破城市又不发达，难道过去养老。”
“还训练保守？咱们训练多刻苦他根本不知道。”
白德古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走到莫老师身旁对她眨了眨眼。
莫再言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眼神里宠溺的意思不言自明。
这一幕看得胡亦辉有些吃味，莫老师对他们从来没这么亲。
时至正午，食堂二楼，小隔间内的圆桌周围坐满了人。
看着桌上的野菜、山笋、小蘑菇，入席的白德古整个人都傻眼了。
校长洪建设起身“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没想到当初的小捣蛋都当上了队长。”
“小白，在场的都是当年教过你的老师，都想听你起来讲两句。”
白德古哭笑不得起身“洪校长，(?w?)这都搬楼房了，怎么还吃山珍野味！”
“哈哈哈~”围坐的老师们哄堂大笑。
训导主任方亲民一乐起身“这不是当年过年的伙食标准，想让你回来忆苦思甜。”
“(*?????)校长让我讲两句，那我就讲两句。”
“我要吃红烧肉大米饭，你们把这野菜窝头给我拿走，拿走啊！”
菜足窝饱，白德古打了个饱嗝，毕竟拒绝是一回事，浪费是不对的。
其余老师下午还有课，中午大多需要休息，故而率先离开。
洪建设和方亲民二人留下，小茶水都让人端上来了。
洪建设喝了一口茶，顺了顺卡在嗓子眼的窝头。
“哎，好几年没吃窝头了，突然吃一顿感觉真不习惯。”
方亲民点了点头，一张嘴牙缝里还有野菜叶子。
“小白，实话实说，你这次来训练基地招人我们欢迎。”
“只不过，q市只是个小城，在整个h省里都是经济垫底的。”
“q市特勤处能提供的机会待遇有限，你在招人时遇到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白德古闻言点头“方主任，您说的这问题我明白。”
“这样吧，您把学生资料借我查阅一下，找到合适目标我自己去谈。”
方亲民微微侧头看向洪建设，后者沉默三秒轻轻点头。
又喝了会茶闲话家常，直到下午即将上班的时间这饭局才算结束。
圆桌旁只剩下白德古和吴雪花二人，后者挪到白德古身旁小声开口。
“郝头不是提前打过招呼，又有你这层关系，可我看他们好像不大愿意配合。”
白德古闻言叹气“方主任说的没错，q市不大，能提供的岗位不多。”
“一些大城市机会多岗位多，甚至其他岗位有空缺还能相互平调。”
“咱们q市特勤局一个萝卜一个坑，编制就那么多。”
“除非现有人员变动，否则连新人都不招募，更何谈升迁问题。”
“平均工资水平低，房价消费水平高。”
“我工作四年到现在还住宿舍，每次想到房价就盼着局里分。”
吴雪花眨了眨眼“( ?w?)咱们局里还管分房子？”
白德古闻言泪目“(*?????)别提了，年初刚下的文件，取消统一分房政策。”
“各地特勤局有实力可以与当地市政协商，自己出资给职员盖安置用房。”
“郝头偷偷给我交了个底，我三十六岁以前肯定没戏。”
“他让我找个有钱人家倒插门，说是房子婚姻问题都能一并解决。”
“(づ︶ど)鹅鹅鹅~”本来是挺伤感的事，不知为何吴雪花笑出了鹅叫。
白德古怒目相对，后者这才笑声收敛。
“(??w?)σ好了好了，咱们不提开心。。。呃，不开心的事，说说招人。”
“既然q市条件这么差，那你能选的目标不多，必须挑选吃苦耐劳的呗。”
“我建议挑选家在q市的，心里有牵挂肯定更愿意回家。”
白德古闻言摇头“倘若是你，有机会留在大城市你会怎么选？”
“我当然是。。。”吴雪花下意识想回答，话到一半却突然闭嘴。
她明白，白德古口中的他并不是她。
“( ?w?)那你有什么打算？我感觉你已经想好了。”
白德古闻言点头“( ′?｀)っ既然条件靠不住，咱们只能招大富。”
“反向招人，挑家里不差钱，在哪里安家都行的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