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言语试探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孔传仁这才敢悠哉悠哉的慢慢处理自己的伤势,一点也不担心李江文的本体脱劳元婴合一,他储物戒指中自然还有许多可以扭转战局的宝贝,这都是他这一千多年以来从蓬莱阁祖师爷那里得到的,不到生死榆关的时候他绝不会轻易拿出.
因为他身上的有些宝贝实在是太稀有了,就算是大乘期境界的高手也难免会为之动心。-..-虽说东大陆的大乘期高手大多是他认识的,即使是不认识的,他们也会看在蓬莱阁祖师爷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与他。但是这一千多年以来鬼知道有多少暗中渡过了晋升大乘期的天劫,成就了大乘期的修为。
大乘期的高手都是各大派的最最顶级的核心实力,不到事关‘门’派存亡的生死关头,哪怕最亲密的盟友都不会真正的知道各‘门’派究竟有多少大乘期高手,尤其是新近晋升入大乘期的高手那更是要好好的影藏起来,以待他们在关键时刻对敌人发动致命一击。
故而以孔传仁的身家和身份,他也不敢随便动用那些逆天的宝物,更何况现在的李江文还没有让他动用这些宝物的资格,若是李江文还能拿出先前让他被困的剑阵的话,他也不介意‘露’出那么一鳞半甲,让李江文知道他的厉害。
在铁骨铮铮和‘精’武问情等人的关注之下,李江文元婴所在的剑阵突然大放光彩,散发着一道道夺人心神的剑芒,铁骨铮铮等人只觉两眼一阵刺痛,顿时暂时失去了视觉。
同李江文修为相当的孔传仁自然不在此列,虽说他的神识应为先前大战消耗殆尽,已经不能在离体查探情况,但是他的一对早已经脱去了凡胎的双目炯炯有神,丝毫不受那刺目剑芒的影响,亲眼见证了李江文的本体从烈火牢笼中快速的冲了出来。
逃出牢笼的李江文本体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元婴之体布置的剑阵之中,那虚弱得近乎透明的元婴之体此刻更加的虚弱和透明,几乎只要被风那么轻~盈的一吹就会消散于这方天地之间,在本体刚一进入剑阵元婴之体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本体丹田之中。
李江文的元婴刚一进入本体之内,他就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本体在烈火牢笼中要不是有护体宝衣配合无数剑阵防御,他的本体早就在滔天的烈焰下化作了飞灰,就算是如此他也并不好受,那炙热的高温几乎让他的身体完全脱水,一头原本乌黑的长发如今也是干枯焦糊,被风轻轻一吹就化作了齑粉。
‘精’武问情看到李江文那一头被烈火烤焦的头发,使他不由得想起了‘精’武寻梦如同非洲和尚般的凄惨模样,此刻的李江文若是将头上烧焦的发丝剃掉之后,那绝对也是近乎一个大光头了,若是皮肤黑上那么几分的话,就是活脱脱的又一个“非洲和尚”了。
想到此处,‘精’武问情心中那是哭笑不得,李江文前来救援他们‘弄’成了这副造型,他怎么好意思笑的出来,而且此刻他们几人的生死命运都全部寄托在了李江文的身上,如果李江文在同孔传仁的战斗中最终落败,那么他们的命运也就将会变得十分的凄惨,恐怕真的要好好饱餐一顿顿生不如死的酷刑了。
李江文之所以会吐血,乃是因为他强行以秘法使元婴离体,自身‘肉’体体内自然就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秘法反噬,五脏六腑乃至全身的血脉都是因此而重伤,哪有不吐血的道理,以此刻他的内伤来看,明显他的瑟伤势比起孔传仁的伤来要重伤了几倍。
此刻他勉强借助剑阵之力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他早就重伤倒地了,在孔传仁虎视眈眈之下,他自然不能倒下,不但不能倒下,而且还得‘露’出一副伤得不是很重的样子,看上去随时都可以大战三百回合。
铁骨铮铮等人从表面上看不出李江文到底伤得怎么样,见他站得笔直的身躯保持着一副‘欲’‘欲’跃试的样子,再看孔传仁绑着布条的腹部浸~湿的鲜血,他们不由得都为自家长老和他们早就的命运有了那么几分担忧之‘色’。同时他们心中期盼着孔传仁长老再次发动如同先前哪般惊天动地的攻势,彻底的收拾掉李江文。
孔传仁站在溪流中看着天上的李江文,眼中自然的流‘露’出了满腔的恨意,这一千多年以来,他在蓬莱阁祖师爷的身边何曾受过如此重的伤。要不是他害怕自己最好的防御宝衣穿出来会被某些不开眼的大乘期高手看上,从而被他们强行夺取,因此他并没有穿在身上,要不然就算是空冥期大圆满的高手也休想一招就伤害到他的本体。
感受着身上的伤痛,孔传仁恨不得将李江文擒拿下来后让他饱餐一顿顿生不如死的酷刑,只有这样方能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恨,这股恨意让他有了想要动用他最强底牌的冲动。他此次从蓬莱阁带出来了一件儒家的顶级法宝,乃是由蓬莱阁祖师爷经常祭练的一件法宝,这件法宝外形上如同一本书一样,名为《论语》,里面那一页页的纸上自然刻写的都是《论语》一书。
论语作为大乘期高手的常用的法宝,拥有着排山倒海之能,击杀元婴期的修真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孔传仁在全盛时期勉强可以‘激’发其万分之一的实力,那也相当于空冥大圆满境界高手的全力一击,用来对付李江文那纯属于杀‘鸡’用牛刀。
孔传仁此刻也是受了很重的伤,他若是强行动用论语,自身就得承受极大了反噬之力,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他在动用了论语之后一定会全身筋脉尽断,不死也得残废,因此他心中的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他给否决了。
“李剑仙,不知道吾这烈火焚天阵可入得了你的法眼,比起你困住吾那剑阵威力如何?”
为了试探李江文是不是银样镴枪头,孔传仁不得不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李江文强行压制住想要吐血的动作,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小菜一碟,贫道不费吹灰之力片刻之间就脱困而出,而且还给你身上疏通了一下肠胃,自然是贫道的剑阵要厉害得多了。”
“李剑仙可是真会睁眼说瞎话啊!你那剑阵虽然困住了吾一时,但却是没能伤到我分毫,而吾的烈火大阵却是差点把道长给烤熟了,道长强行元婴离体而出想来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吧?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只要道长答应让灵儿公主同吾等一起到蓬莱阁作客,吾就放了道长一次又有何妨呢?我们其实根本就必要非得打个你死我活,不知道道长意下如何呢?”
孔传仁一般说话,一边仔细的打量李江文的面上的动作,想要从中窥出一点李江文的虚实来,但是他的如意算盘还是白打了,从李江文的脸上他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想要在贫道手里抢人绝不可能,除非你踏着贫道的尸体过去。”
李江文没好气的大声呵斥道,暗中强制吞了几口鲜血,这一副说话下来他体内的伤势也加重了不少,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还能再接下一句话而开口了。
孔传仁自然不会就此就轻易动手,在没有‘摸’清李江文的虚实之前他是决不会贸然出手的,剑仙的攻击乃是修真者中最为直接最为犀利的,他们往往可以越阶而战,在不能确定剑仙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之前,任何的轻敌和疏忽都可能导致自己因此而死亡,他虽然对自己的烈火阵法有着极大的信心,相信李江文早已经重伤,但是在不能确定李江文是不是还有一战之力之前,他是决不会掉以轻心的先行出手的。
“道长不是要动手和吾分个生死吗?怎么还不动手呢?难得道长真的已经是个银样镴枪头的糟老头子?”
孔传仁嘲笑道,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洋洋得意之‘色’。
是个男人都听不得别人骂他是银样镴枪头,那绝对是对男人最大的羞辱,哪怕是想来讲究清心寡‘欲’的李江文也不例外,他再次开口怒骂道:“贫道不搞基,对你个老太监没有兴趣。”
李江文话还未完,他口中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没想到你真是个虚有其表的银样镴枪头,还在那里打肿脸了充胖子,这下有你好受的……”
孔传仁见到李江文吐血自是心中大喜,当下就不断的用言语打击着李江文,他依然没有敢于出手,他心中还是怕李江文乃是故作姿态,因为李江文身边的剑阵在刚才吐血之时并没有丝毫的异常。
面对孔传仁一次次的语言攻击,李江文都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确实也是重伤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此刻还能勉强站住也是完全借助了他本命‘交’修的飞剑之力,他身边的剑阵乃是飞剑依靠它自己的力量维持着运转,故而才不会因为他的吐血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