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霍谨川那个王八蛋就看着你被她欺负吗？”
姜皖沉默地低下头，这才是让她真正心痛的原因。
如果没有霍谨川的默许，顾曼仪那些招式，伤害不了她几分。
傅湘从姜皖黯然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气得大骂：“他真是眼瞎，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跑去跟外面二婚的狐狸精勾勾搭搭！”
姜皖一愣，“二婚？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在国外结过婚，然后又离了！”傅湘生气地说着，“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好消息，我就说她在国外混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回国。”
上次和姜皖简单地通话后，傅湘意识到不对劲，就着手找人调查。
“我托我在国外的朋友查了几天，才知道顾曼仪一出国就和一个着名的华人设计师闪婚了。前不久两人离婚，顾曼仪这才回了国！”
傅湘将茶几上备好的文件袋递给她，勾着唇冷笑，“他们在国外是隐婚，要不是我还找了私家侦探，根本就挖不出这件事来。”
“我敢保证，那个心机婊肯定没跟霍谨川说实话，你拿着这个去给他看，我就不信他知道了，还能要那个二手货！”
姜皖没拆开，又放回了茶几上，“其实，我和霍谨川之间，最主要的问题不是顾曼仪。”
而是，他不爱她。
她承认，顾曼仪的确占一部分原因，但并不多。
她不想用挑拨他和顾曼仪的方式，去博取他的爱，或者是同情。
要证据，她之前让飞鹰侦探社帮她查的事，结果已经出来了，也与顾曼仪脱不了关系，但她并没有选择告诉霍谨川。
傅湘诧异地看着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不看？”
姜皖摇头，清醒地看着她，“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别说离过婚，就是生过孩子，他也照样会喜欢。”
傅湘心里憋屈，“我还以为查到这个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呢，眼巴巴地把你叫过来，没想到还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说着，拿起那个文件袋就要撕掉。
姜皖忙阻止，她抓着傅湘的手，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你这么帮我，我一点都不生气了。”
“可是我生气！”傅湘向下撇着嘴角。
“那这样，这个我们先不撕，如果霍谨川以后真的眼瞎了，和顾曼仪在一起了，我就把这个送给他，当他们二婚的贺礼。”
傅湘被她逗笑了，“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期待他们二婚的那天了。要不你现在就跟他离？”
姜皖笑着捶她，“你到底是谁的闺蜜？”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姜皖心里的郁结一扫而光。
随后将疲软乏力的身体泡在稍热的水里，别提有多舒服，她枕着浴池的边缘差点睡着。
好在傅湘及时意识到，在她快要沉到水里之前将人捞了上来。
一场虚惊后，姜皖清醒了几分，换上傅湘的睡衣，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头皮贴着头皮聊天。
傅湘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刚好看到推送的新闻是一女子在大学校园里暴打小三，忙拿给姜皖看。
“你看真是世风日下，小三遍地都是。这些女的年纪轻轻不学好偏想着走捷径，真是该打。”
姜皖扫了眼标题就没了兴趣，这种事她见得多了。
但她还是回了傅湘一句，“其实我们是不建议原配公开闹事的，这么做固然很解气，但婚姻基本上再无挽回的可能性。”
“出了轨的男人，还挽回他做什么？”
傅湘突然侧过来，定定地看着姜皖的眼睛，“你该不会还没死心，还想和霍谨川重归于好吧？”
姜皖迅速别开眼，看向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只可惜， 上面没有任何未读的消息，她很快退出。
发现傅湘还在固执地等她的答案，她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让顾曼仪得逞。”
“你得了吧。”傅湘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女人总是对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抱有幻想，你啊，没有捉奸在床是不会相信霍谨川出轨的吧？”
姜皖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冷静之后，她的确幻想过，或许霍谨川只是将顾曼仪带回了家，但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
内裤只是顾曼仪自导自演，用来逼她离婚的戏。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霍谨川不跟她解释呢？
还是他根本没回家，此刻仍在医院陪着顾曼仪？
姜皖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入睡，却没想到，一夜好眠无梦。
傅湘也睡到十点多才醒，两人又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才爬起来刷牙洗脸。
虽然姜皖烧退了，但傅湘总归不放心，不肯让她去工作。
姜皖想着今天没有重要的事，又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和傅湘一拍即合，去了商场购物。
临行前，姜皖特意带上了霍谨川给的那张卡，决定刷爆它。
她们去的是京市最奢华的商场，姜皖以前来得很少，但傅湘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领着她直奔一家高奢女装店。
姜皖平时的衣服都是高调成熟风，这里的风格却是清纯低调，她只挑了两件，傅湘却让美女店员替她挑了满满两排衣架。
“霍谨川有的是钱，你不用替他省着。”
姜皖看着那堆能将她们两人淹没的衣服，刚想拒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谨川，我们去这家店看看吧？”
“好。”
是顾曼仪和霍谨川。
姜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倒是傅湘按捺不住，垮着脸摩拳擦掌正欲发作，却被拉住。
已经有热情的店员迎了上去，顾曼仪嗓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喙，“我想在这里挑一些衣服，可以暂时不接待其他客人吗？”
店员一眼认出顾曼仪，知道她是国际名模，虽然不是本店的VIp但可以为她破个例。
而且从身边男人矜贵的气质也能感觉到这人得罪不起，刚准备答应，又想到店里还有其他客人，而且其中一位还是常客，就道：“店里已经有其他客人了，您稍等，我和她们商量了一下。”
傅湘再也忍不住，突然从衣服架后面出来，“不用商量，我们先来的，我不接受。”
姜皖跟在她后面，眼神冷清地朝着霍谨川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