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既然已经被他认出来，姜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绿帽子！”霍谨川转过身，眼神冰冷，语气里是抑制不住地愤怒和失望，“百倍奉还，还不重样。你还真是言出必行！”
姜皖皱眉，她的确记得自己说过，如果霍谨川真的给她带绿帽子，她必百倍奉还，还不重样。
但，这完全是两码事。
本来想和他解释一下，她是在工作。
可是，一想到他也从来都没有解释过他和顾曼仪的事，她顿时也觉得没必要了。
“言出必行是美德，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霍谨川被她的言论气得气息都不稳了，朝前一大步，伸手去抓她，“现在跟我回家，我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里可是公众场所，你别乱来。”姜皖怕这边动静太大，导致前功尽弃，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时间有限，她不想和他翻那些旧账，言简意赅，“我们各玩各的，我没干涉你，你也别想管我。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姜皖说完就走，傅谨川也当真没追过来。
摊了牌，姜皖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
没一会儿，耳麦里就收到了沈穆安给的信息，“霍谨川走了。”
姜皖也没太放在心上，即使他仍在，她也能好好地完成任务。
后续的事情果然很顺利，沈穆安拍到了想要的照片效果，姜皖也找个借口从餐厅溜出来，先回傅湘那里洗了澡，换上了自己风格的衣服，再回来和沈穆安会合。
今天的任务虽然很成功，但这只是整个劝退任务的第一步，后续的大量工作让她和沈穆安一直忙到了十点多。
从工作室出来，姜皖已经是一脸疲惫。
沈穆安见状，提出要开车送她，被她拒绝了。
“我去傅湘那里，你不顺路，明天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沈穆安知道她的性格，没在坚持，亲眼看她上了出租车，才开车离开。
“师傅，去天香花园。”车上，姜皖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手机叮咚一声，跳出来一条信息。
“小妹妹，出来喝酒吗？”
没有备注和聊天记录，姜皖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自然把对方当成了那种轻浮爱撩骚的男人。
刚准备拉黑删除，这人又发来一张照片。
姜皖随意扫了眼，照片的正中间是一张条形桌，桌上放满了红酒和香槟。
心里暗道无聊，要删掉照片时不小心点了放大，姜皖突然睁大眼睛，使劲盯着照片的左上角。
昏暗的灯光下，黑色的人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要不是那双微醺的眸子反射着微弱的光，姜皖还真没看出来那里有个人，还是她很熟悉的人。
“地址。”
对方几乎秒回，“小妹妹真痛快，快来哦，哥哥在盛宴等你。”
盛宴是京市最顶端的娱乐场所，也是着名的销金窟。
只是站在大门口，就能感受到里面的豪华与奢靡。
姜皖踩着红毯进去，却在电梯口撞见了正在焦急等电梯的顾曼仪和她的护工。
“你来干什么？”顾曼仪拄着拐杖，侧头看过来，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厌恶。
“和你一样。”姜皖对她也没好感，一个多余的字没给。
“你和他们又不熟，他们怎么会叫你？”顾曼仪匪夷所思。
顾曼仪说的是事实，姜皖也是才记起来，给她发消息的那人是霍谨川的铁哥们儿，好像是叫徐闻。当时还开玩笑说要追她，才加了她的微信。
他们那一群，还有另外两个人，姜皖也都只见过一面，确实不熟。
但是顾曼仪因为当时和霍谨川的关系，和他们这个小团体打得挺火热。
后面她更是以受害人的名义出国，虽然说是和霍谨川分手了，但在这几人的眼里，她仍是霍谨川的正牌女友。
顾曼仪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冷嘲道：“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等会儿我们几个在一起叙旧，你能干什么？”
“听你们叙旧。”
“你……”
姜皖油盐不进的态度着实将顾曼仪气到了，可碍于护工还在，她也没发作出来，铁青着脸进了电梯。
三个人各占据住电梯的一个角，一路无话。
顾曼仪先出的电梯，护工紧随其后，伸手在边上虚扶着，生怕她摔倒了。
然而她并不领情，甩开她，拄着拐杖几乎小跑着进了包厢，并且将门关上了。
等姜皖踩着高跟鞋推门进去时，里面的热闹瞬间凝固，仿佛她来得很不是时候。
霍谨川已经喝多了，闭着眼，头歪在沙发上，没发出半点动静。
顾曼仪撇下拐杖，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醉酒的男人，脸上全是心疼。
还有两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只有徐闻朝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紧接着，离徐闻最近的陆新衍给了他一记手肘，低声骂了句，“靠，你叫来的？”
徐闻眨着好看的桃花眼，望了眼已经坐在霍谨川身边的顾曼仪，又看看还没落座的姜皖，笑得极为欠揍，“你们就不想知道，今天这顿酒到底是为了谁喝？”
“我想知道你明天是怎么死的。”陆新衍舌尖顶了顶上颚，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觉得头大。
“这还用说，当然是为我们刚回国的小嫂子了。”江停也想打人，但坐得稍远，只抬了下手。
上次看到霍谨川这幅样子，还是顾曼仪出国那天。
所以江停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次喝醉，自然也是为了刚回国的顾曼仪。
“要不，我们打个赌，看二女争夫，花落谁家？”徐闻嬉皮笑脸，显然和他们持不同想法。
“你他妈的疯了，拿这种事打赌。”陆新衍低咒一声，一直戒备地盯着姜皖。
姜皖干脆走过来，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惹得他差点站起来，“你想干嘛？”
姜皖知道，因为她“截胡”的事，陆新衍对她意见很大。
她没放在心上，隔着个人，回应徐闻的话。
“处在平等的位置上，才叫争。我是不会和她争的。”
江停若有所思，左右看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从她们两人的座位来看，确实不平等，她是争不过的才这么说吧？
姜皖一脸淡然，“不过，要是霍谨川重婚了。”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几人不以为然的样子，勾着唇角补充：“如果你们有他重婚的证据并愿意提供给我，等他进去了，多出来的赔偿金我们可以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