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没了以往的见到自己时的狠毒、反而越的平静起来,对此,沈二锦却越的有些不大平静了。天籁 小 说ww w.』.
“娘娘说笑了,娘娘乃是高高在上的良妃,奴才是被娘娘的威严所摄,故而不敢上前。”
话音儿刚落、便传来几声轻笑,而后便听她张了口:
“说瞎话都是这样的饶圈子,以往倒真是我小看了你。”
这是、在夸赞她还是要翻一翻那些陈年旧账,沈二锦自然是不想提的,当下便张口接到:
“以往都是奴才不懂事儿、得罪了娘娘,如今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的,饶了奴才的过往。”
沈二锦一向能屈能伸,小时候那倔强到了骨子里的她,现在早已在这连番的变故里埋葬而去,现下剩下的,是一个全力隐忍的沈二锦。
“真是难得、竟然还能自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你一向是这样、安分守己,却又能看透这其中所有的奥秘,有时候甚至是、连我自己都不由的心生嫉妒,嫉妒你这样的奴才,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
黄莺儿这话说的也忒直白了些,沈二锦心中惊讶,语气却依旧平稳的道;
“娘娘过誉了。”
就算作她是夸赞自己吧!沈二锦只能说了这些。
这样的沈二锦、忽而让黄莺儿心底泛起一阵荒凉、更甚至于可笑。
“本宫一直认为、进宫来就是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从而一跃而起逐渐的做到四妃之一的位子,而这个位子我如今确实是做到了,可我没想到为了得到这个位子,我牺牲了那么多、自由、孩子,身体,更甚是内心的不愿却又不能摆脱的操控,如今、黄家与本宫一样都得到了皇上的赏识,父亲此时正因着得到重用,而努力做出一番作为兴致高昂,而本宫、却只觉,力不从心。”
黄莺儿最近心情有些低落,沈二锦自然瞧的出来,只是她这个人、总是会突然冒出这许多的感叹,有时、又或许是伤感,对于沈二锦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每次这样低落过后、总是会蕴藏着更大阴谋,这是这些年来沈二锦自她身上吸取的教训。
“黄大人与娘娘,都是皇上身边儿最得力的。”
沈二锦觉得自己应该在多说些什么才是、只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黄大人身为的前朝之重臣、她身为奴才不了解也不敢乱说,而面前的黄莺儿、她更是不敢有所触及、丽良妃可是比丽嫔还要厉害上许多了,根本不用对比,自然是保全自己这条小命要紧。
得到了她的回答、黄莺儿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稍加停顿后,直起身拢拢袖子靠坐在榻上,又继续张口说着:
“父亲能得到皇上的赏识、那是他多年来努力为朝廷办事而得来的结果。”
说完眼神明灭间、瞧着沈二锦垂着头并未有所动作,随后闭眼深呼一口气后,继而又张口道;
“之前的事情、本宫多少都是有些责任的,如今你既然已经不是毓秀宫的奴才了,而我也不再是你的主子,咱们之间、也算是一个较为公平的状态了,如今我要见你,只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问她事情?
沈二锦心下疑惑、不知道她还有何事,是想要来质问自己的。
沈二锦离开毓秀宫不久、就见行欣贵妃身边儿的大丫头,香红亲自前来、没一会儿穿戴整齐的丽良妃,便与她一道进出了毓秀宫、踏上了前往兴德宫的路,一路上黄莺儿心中七上八下的总有些不踏实,进了兴德宫便听到了一阵瓷器破碎之音传来,瞧着侯在门口的香红、黄莺儿无力的闭了眼,对于这位人前高贵大方的欣贵妃,她现下是怕到了骨子里,
她不明白、怎的如今,自己就走到了这一步。
“娘娘还是赶紧进去吧!贵妃娘娘在等着呢、”
得了香红的催促,黄莺儿虽然心下不愿、却也作不得、踌躇两秒后,瞧也为瞧的直接到了跟前儿、由着香红打了开了门、踏进一步后、那殿门便极快的又关了上去。
黄莺儿虽然心下有所准备、却依旧抚平不了心中的忐忑、在她还未曾缓过神儿来之际,宜迎面便瞧一件描了百日红的小细颈瓷瓶、朝着自己脸面儿飞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一挡、瓷瓶落地应声而碎、而后就传来欣贵妃的一声呵斥:
“你竟然敢还手、”
随后、便又扔过来一只彩凤漆绘的双耳瓶,黄莺儿极力忍下想要抬手去挡的**、虽然、已经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可依旧逃不开心底的恐惧、在即将砸到脸上的那一刻,歪头侧身躲了过去,双耳瓶砸中了她的右肩、疼痛立时传遍全身,瞧着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瓷片儿,黄莺儿心有余悸。
若是不躲、这碎片,大抵全都要扎在自己脸上了。
“知道今日为什么叫你来吗?”
欣贵妃穿着一身大红色朝服、本是明艳的色彩、映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以及那没能来得及束起的长、让她看起来、有些像是,
失了心志。
“臣妾愚笨、只能暗自猜测一二,听说皇上今日传召了一位御前侍奉的奴才,娘娘的怒气,大概跟着这个有关。”
黄莺儿垂着头、瞧着,恭敬中带了些许的颤音儿。
欣贵妃闻言终是抬眼瞧像她、抬步迈过地上的层层碎片,而后到了上的贵妃椅上坐定、抬手掸了掸袖子上本就不存在灰尘、一手搭在扶手上、支着下巴,上挑的桃花眼盯着门前的黄莺儿、稍稍抚平了心中的怒意后、声音还算平稳的说道;
“今日你倒是聪明了,看来以往、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不想说。”
语毕、上扬的桃花眼微微额眯起,威胁意味颇浓。
可这个罪名,于黄莺儿来说,的确扣得有些大了、
“回娘娘的话,今日臣妾也是在来的路上、听说早上有位女子被御前内侍带着进了程乾殿,这才明白娘娘的怒意是从何而来。而之前的事情,臣妾的确不清楚,故而不敢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