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老者闻言,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哎呀,这事儿和你无关,你赶紧走吧,掺和什么?”
“我要不是摔得了厉害,也不会找这个年轻人要钱的,他还是很不错的。”
任剑闻言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大爷,我是真佩服您。这么大岁数了为了儿女还这么拼命,这是第几次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老者咳嗽着说。
“大家交流一下经验嘛,您别不好意思。万一我老了缺钱不也能用上不是,您给说说......”
任剑一边打开数码相机,一边冷嘲热讽。
“小子,你少特么阴阳怪气,没你的事儿就赶紧滚蛋,不然连你一块儿告!”大儿子怒吼,显得有些声色俱厉。
看着又多出来一个,治安员无比头疼地上前。
“你要什么证据,口头证据说服力可不强。”
“我有录像啊,您看看。”
任剑说着就将打开的数码相机凑到了治安员面前。
治安员定睛观看,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角度,这镜头特写,几乎把老头是如何摔倒,楚河是如何过去救人拍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老头那摔倒时猥琐的小眼神,更是能够说明问题。
看完后,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一家子。
“你们确定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当然不清楚了,可是我爸不会说谎的!”大儿子警惕道。
“那你过来一下。”治安员无奈招了招手。
等到大儿子过来后,治安员将视频给他看了一遍。
“现在清楚了,这已经很明显了,你爸是自己摔的。”
“这......我们......”
大儿子立刻支支吾吾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他的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谁特么没事干,在大街上拿着摄像机瞎拍,还拍一个老头。
这不是闲的蛋疼吗?
他们家可是靠这一手已经接连坑了三个人了,从未失手。
现在好了,居然被一段视频给化解了。
其他几人也是懵逼地围了上来,不过很快他们就嚣张不起来了。
任剑将数码相机收好,笑道:“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们再纠缠那可就是讹诈了。”
“不错,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讹诈,我有权将你们带走调查。”早就看不下去的治安员立刻配合着说。
此时此刻,在一旁的楚河看的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任剑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本来他正在感慨人心险恶呢,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他默默注视着任剑,看着他的表演,眼中尽是欣赏和佩服。
他又不傻,立刻就将前因后果给联系了起来。
他敢断定,任剑之所以跟着就是为了帮他证明清白。
这么好的人,值得交往,甚至做一辈子的好友。
就在他暗自下定决心之时,大儿子臊眉耷眼地摆手。
“既然搞清楚了,那就算了,都是误会,你们走吧。”
“慢着,我们救了人,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2000块的押金总要还的吧?”任剑冷哼。
“我特么......”大儿子脸黑如炭,却是不敢再胡搅蛮缠。
要是真被带走问出点什么,那可就乐不起来了。
无奈之下,两个儿子凑了一下凑出2000块还给了楚河。
“那我们走吧。”楚河拿着钱,阴霾不再,看向任剑。
“等等,碰到个熟人,打个招呼再走。”任剑笑着摆手。
说话间,他走向一直负责堵门的大儿媳。
“嫂子,您不认识我了,我也是才认出您来。这是您父亲吧,还真是大水冲了王八窝,乌龟甲鱼分不清啊。”
“你,你是谁啊?”大儿媳一脸懵逼,疑惑地问。
“瞧您说的,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和我大哥在我店里开房,我可没收钱啊。您怎么就不认识我了。”任剑满脸贱笑。
“你,你是......我没有,我不认识你,你别胡说!”
大儿媳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场合不对,立刻大声喊道。
“唉,不认识啥啊,您可是没少来呢。今天的事儿全是个误会,回头我找我大哥带上您,赔罪。您把您两个兄弟也一并叫上,怎么样?”
任剑说着,指向了已经有些要发飙的大儿子。
“我没有,你别说了,我不认识你。”大儿媳慌乱道。
“嫂子,我知道您结婚了,可我大哥不在乎啊。这都是你家里人,又没外人,咱怕什么。你家死鬼还没死啊?”
任剑依旧一脸贱笑,声音却是变得更大。
大儿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吼道:“贱人,我说怎么天天找我要钱,特么的,原来是外面养了男人,今天你给我说清楚!”
“大郎,我没有,我不认识他,我......”
大儿媳呼喊着,就要开门跑路。
却是被任剑一把给扯了回去。
然后他惊恐地看着大儿子高呼,“我靠,这是你媳妇儿?不是说已经不行了吗?”
“你们谁都别走,今天把话说清楚。我打死你个贱货!”
大儿子一把抓住了他老婆的头发,一边扇巴掌一边对着任剑叫嚣。
任剑眼疾手快已经将楚河扯到了身旁,冲出门外。
“别愣着了,跑啊!”
“你真认识那女的?”
“放屁,我就是演一下。”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两人一路狂奔冲出了医院。
可是病房内却早已乱做了一团。
大儿媳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已经没有好了,干脆撒起了泼。
结果就是场面混乱失控,治安员不得呼叫支援。
大儿媳被大儿子一巴掌扇飞,一屁股就坐在了病床上
老头一个激灵就弹了起来,老腰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声。
“爸!”二儿子见状立刻上前,一脚将大儿媳踹了出去。
“我打死你个贱人,你别跑!”大儿子一把抄起了吊瓶架子就冲了过去。
拉扯之下,老头一个哆嗦,一股血线从手背上喷了出来。
二儿子刚想有所都在,他眼前一花,嘎的一声就被过了气。
大儿媳冲向治安员大喊,“我要举报他们,他们合伙讹诈老实人,这已经是第四个了,我要揭发他们!”
治安员一脸懵逼地看着如此闹剧,却是默默地从背后摸出了手铐。
出了医院,楚河气喘吁吁地问,“任剑,你为什么要帮我。”
“惩恶扬善啊!这年头你这样的人可不多了,算是珍稀物种,值得保护!”任剑回以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