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派人去查了那些新娘的背景。”
云昙说完,宫尚角猛的抬起头看她。
“其中有两个人的身份特别奇怪。一个是云为衫,一个是上官浅。”
听到上官浅,宫尚角闭了闭眼睛。
“我就知道这些新娘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宫远徵皱眉道。
“先说云为衫吧。她的确是云家的女儿。可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我的族人去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带走云为衫的妹妹,让她取而代之。”
“不过,我们暗中抓了她的双胞胎妹妹。并且制造假死的现象让无锋的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你说的这些,和雾姬夫人的审查结果很吻合。她在多年前,就将宫门选新娘的事情透露给了无锋。”宫尚角道。
“那么,上官浅呢。”宫尚角问道。他没有想到枕边人居然也是无锋的刺客。若是真的信了她,到时候整个宫门都要遭殃。他宫尚角就是宫门的罪人。
“她是上官家的养女。在多年之前被上官家收养。我们能查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这些都是族人给她的资料。这辈子,她除了知道剧情之外,就是一个战渣五,时时刻刻都要人保护。
看到云昙说了这么多,宫远徵连忙给她倒茶。
宫尚角:弟大不中留。
“这个简单,我们只需要咬定她是无锋的刺客,炸她一炸不就行了。”说罢,宫远徵看了他哥一眼。
“现在派人把她们抓起来吧。”宫尚角说道。在他心里,宫门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立即动身,先去通知长老然后抓人。至于宫子羽,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你们凭什么抓走云为衫,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有你宫远徵,我是执刃,又是你的兄长,你敢对我不敬。”
“你们伤害姨娘还不够?现在还要伤害无辜的人。”宫子羽瞪着眼睛气的不行。
云昙实在是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人智商是多少有点欠费的。
“当真是一个蠢货,若不是你的好姨娘暴露了她们的身份,我们还不知道呢。”宫远徵讽刺道。
“远徵住口,不可对执刃无礼。至于子羽,远徵抓人也是经过我们的同意的。”长老们在一旁说道。
听到这话的宫远徵撇了撇嘴,随后让人把云为衫带下去审问。
至于上官浅,宫尚角亲自带人抓了她。
因为担心云为衫,宫子羽连忙跟着去了。就怕宫远徵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个死鱼眼心黑着呢。
“我是云为衫,我真的是云为衫。”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咬死自己的身份。
“你当然是云为衫。”宫远徵露出一个笑容来。
“知道她是云为衫,你还不放了她。”宫子羽连忙说道。
“不过,你看看她是谁。”宫远徵直接不理宫子羽,对云为衫说道。
只见一个和云为衫一模一样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怎么,会有两个云为衫呢?”宫子羽呢喃道。
而云为衫也睁大了眼睛。这个女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啊。”宫远徵挑了挑眉。
“那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好了。”好不容易有看宫子羽笑话的机会,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云昙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只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于是把手抵在唇边偷笑起来。
“因为,她才是真正的云为衫,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啊。无锋当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为你们这些刺客隐藏身份。”
“云为衫,你难道不恨无锋吗?让你们骨肉分散这么多年,利用你,利用你的妹妹,甚至利用你的父母。”
宫远徵步步逼近,最后站在云为衫面前展唇一笑。
云为衫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
“现在,还不说出真相吗?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呢。”宫远徵眯着眼睛问道。
“哪怕不饶我,我也活不了。我的体内有半月之蝇,发作之时,生不如死。起码,死在宫门,要比死在无锋手里好的多。”云为衫惨笑着说道。
一旁的宫子羽不敢相信,为什么,最疼他的姨娘,是无锋刺客,他的妻子,也是无锋刺客。
“多年前,有个名叫云雀的女子,潜进宫门。”云昙在一旁说道。
“云雀,她还活着。”云为衫眼睛一亮。
“自然是活着,只不过,被我做成了药人罢了。至于半月之蝇,我并非不能解。”宫远徵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着云昙。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云昙,怕她觉得自己残忍。
“活着就好。”云为衫泣泪成珠。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了。”宫远徵继续说道。
“无锋的刺客被分为魑魅魍魉,这些,想必你们都清楚。可是,刺客之上还有寒鸦,从寒鸦壹到寒鸦拾。我的寒鸦,是寒鸦肆。”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寒鸦肆说过,只要我完成任务,便会还我自由。”云为衫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清楚。
“你还有一个同伙,不知道,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宫远徵问道。
“是上官浅,她比我高一阶。是魅阶。”只要她和云雀能活着,她别无所求。想罢,云为衫失落的看了宫子羽一眼。这次,不是魅惑,而是可惜。
“既然你都交待清楚了,那就饶你一命。去徵宫做药人好了。”宫远徵扬扬下巴说道。
“长老们,求你们放过她吧。她也是无辜的啊。”宫子羽红着眼睛说道。他对云为衫已经有感情了,怎么忍心让她去做药人。
“便让她散去功力,留在我身边吧。”宫子羽红着眼睛说道。
“她是无锋刺客,怎么能留在执刃身边。”月长老皱着眉头看他。
“长老,求你们了,我会看好她的,便废去她的武功,留在我身边吧。”宫子羽苦苦哀求。
“况且,她现在还没有做什么对宫门不好的事情,不是吗?”宫子羽红着眼睛问道。
“执刃可当真是菩萨心肠啊。无锋杀我宫门那么多人,他们又何其无辜。你现在居然为了一已私欲,便要袒护这个无锋刺客。”宫远徵嘲讽道。
“长老。”宫子羽抱着月长老的腿哀求道。
“罢了,废去她的武功之后,你将她带回去吧。不过,身边必须有人监管,此生不得踏出羽宫半步。”月长老不忍的说道。
宫远徵则是不服气的瞪着他们。
”谢谢长老。”宫子羽连忙说道。
如此,云为衫的事情,也算的上是尘埃落定。
“长老当真是偏心。”宫远徵失落的说道。
云昙本想拍拍他的头安慰他的。发现够不着,只能拍拍他的背。
“起码咱们今日也看到宫子羽的笑话了。”云昙说道。
“哼,瞧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当真是窝囊的紧。”听到云昙说的咱们,宫远徵勾了勾嘴角。云昙是站在他这边的。
“云妹妹,你会不会觉得我残忍。把人做成药人。”宫远徵拉着她的手问道。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