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镜就被他们支在了言宣的面前,为了言宣能够醒来第一时刻就能有至尊的观影体验,他们调整好了清晰度,和适当的距离,音频也在舒适的波段,投影大小也正正好,角度也选择了李期邈的单人cut,不让言宣看到她与别人的互动。
就怕他还刚醒就又刺激地厥了过去。
不过,两人看着看着,对视了一眼,齐齐一脸担忧地看向言宣。
发出了一声喟叹:“这能比吗?”
这是一场晚宴,觥筹交错间,李清影喝着手边的果茶,同左边的同学耳语了几句。
“今年的考题实在是太变态了,期邈,你考得怎么样?”司马徽问道。
李清影回忆了一下那图形以及空间题,复杂的构式,叹了口气道:“很难,写是写了,但不知道是否正确。”
司马徽轻咦出声:“你还有不会的?”他有点不相信。
“就算再厉害我也是人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她的事业不主在学习上,倒有些松懈了下来。
“那……这次第一会不会易主啊……”男子犹豫开口,看着她平静的脸色,轻轻地嘘了口气。
李清影面上平淡地道:“这本就是公平竞争,此消彼长,一切自有定数,反正我只要努力过了就好,不以名次定输赢。”
“你心态真好……”男子笑道,又低头看自己手边的果茶,眼神有些黯淡:“可惜我父母只看名次,我有时候考得挺好的,但名次到了中游,他们就不给我吃饭,让我秉烛夜读。”
李清影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慰道:“我们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暂时蛰伏下来,等待一个出人头地,天高任鸟飞,到时候你可不要犹犹豫豫的,又被他们掌控了。”
司马徽点头,他攥着拳头,坚定地道:“嗯!”
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席间水喝的有些多了。”
“哦哦,厕所在那边,我要不要带你过去?”司马徽问道。
李清影摇了摇脑袋,“不用了,我自己去,厕所我还是能找到的,你好好吃。”
司马徽只好作罢。
虽说厕所在东南方,但李清影在司马家左拐右拐,竟走到了个假山旁,李清影扶着额,撑着石头,捂着肚子,想要找别人再问问。
这时,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就向着她的方向过来了。
她定睛一看,嚯,这不是李宁德吗?她下意识地钻入了假山之中,贴着石壁,等待着那人的离开。
却没想到那人还未走,就有一个娇羞声音传了过来:“二皇子,别走啊,等等奴家啊。”
听这声好像是司马家的大小姐司马蕊。
他们两个怎么搞在了一起,借着石壁上的一点缝隙,李清影眯着一只眼睛,一脸八卦。
“司马小姐,请自重。”李宁德喝过酒,脸上有些微红晕,他一手抱着胸,一手阻止着那女人的靠近。
司马蕊不退反近,挺着胸脯就向着李宁德靠近,只差零点一秒,李宁德放下了抬着的手,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她靠近,他退,她再靠近,他再退,她再再靠近,噗的一声,李宁德落入了池水中。
司马蕊夸张地“o”了一声,捂着嘴,惊呼了一下,就要跳下水时,李清影出现了。
她十分无奈,道:“蕊小姐。”
“啊,期邈啊,哈哈。”被自家小弟朋友看见自己如此失礼的一幕,即使是脸皮厚如斯的司马家大小姐,也不得不放弃她的计划,她有些心虚,试探地问道:“你看到了多少。”
李清影装傻:“没看到,我就看到蕊小姐要去救二皇子,但,救人这事怎么能让我们这么美丽动人的大小姐去救呢,还是让我来吧。”
她微微笑着,送司马蕊离开,“你离开的有些久了,令堂会担心的。”她挑挑眉,给她解释道。
“哦哦,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想到她母亲那变态的掌控欲,她缩了缩脖子,若是让她知道她为了要嫁给二皇子而差点湿身,咦,不敢想象。
她敲了敲脑袋,为自己差点冲动,懊恼着。
李清影见人走了,这才有些急迫地跑回了假山边,他赶快将人从池水里救了过来,池水有两米深,李宁德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静了,她看着他起起伏伏的模样,还以为他呛水了。
结果一救上来,才听到了清浅的呼吸声,原来是睡着了,她呼了一口气,这一放松下来啊,尿意便涌上膀胱。
但就把这个醉鬼放在这里,总有些不安全,没看到司马大小姐就馋这人身子了吗。
她只好任劳任怨地将人背到了一个空房间里,正好,旁边就有个厕所。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也没什么意外,人还在,衣服也没换。她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后,一边扒着李宁德的衣服,一边思考:“今天无情,木偶,单刀他们都没在吗?为什么不保护这个人。”
难道,李清影眯了眯眼,眼中暗芒一闪而逝。
她伸出了手,若是情报属实,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她忽的又冷静下来了,不行不行,司马蕊看到了他,若是她将他杀了,自己也不得好。
而且,万一这是他们做的局呢,就是为了让司马蕊嫁入二皇子府呢,那她会不会搞砸了。
哼,不知者无罪,谁叫他们不告诉我,她猛地一怔,难不成他们怀疑起了自己,所以这也是为她设的局,不然,怎么这正正好,她找个厕所还能看到如此狗血的霸王硬上弓。
而且今日的大小姐也很不正常,她就算再怎么跳脱,也不会干出强上民男的事,毕竟上头有个薛夫人压着,她真干出了这种事,她母亲得扒她一层皮下来。
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她的手下不停,没怎么注意,手就伸到了李宁德的亵裤旁边。
李宁德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眼中虽有酒意,但又恢复了往日的克制温柔,他将她的手轻轻拂开,耳边似有潮意。
“你还没长大,这种事情还太早。”
李清影这才发现自己以半抱的姿势抱着李宁德,一只手悬空着,一只手贴着他的背,像是要乘人之危的登徒子,气氛尴尬又暧昧。
她赶快弹跳起身,结巴地道:“你,你,听我解释。”
李宁德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揉着额头,十分难受的模样,却还是道:“我知道,小清影只是想给我烘干衣服,没其他想法。”
“你,你知道就好。”李清影脸色涨的通红,像是熟透的虾米。
李宁德捂嘴偷笑,穿好衣服,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李清影很顺从地靠近,李宁德抱着她,温柔又庄重地道:“你是我最珍视的宝贝,我怎么会伤害你,只是以后随着我年纪见长,你会看到很多同今天一般的场景,我的妃位空缺,那些站队我的臣子们为了巩固我们的联系,会送来很多的女人。”
“我又是长子,皇帝虽未迟迟立太子,但我的可能是最大的。”在李期邈还在的时候,他的可能性更大,甚至这皇帝有立李期邈为太子的意向,就是不知为何,等李清影取代他的时候,这太子之位又搁置了。
“所以他们早早就盯上了我的王妃位置,即使是侧妃也炙手可热,小清影,你想要我招个侧妃吗?”李宁德问这个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清影眼睛,好像她说不想,他能不招似的。
李清影很顺从地道:“一切以大局为重,我知道的。”
李宁德有些失望,他摸着李清影的脑袋,神情有些落寞:“有时候我真不想你这么的乖巧,闹一闹什么的。”
“那……呜呜,呜呜,我不要二殿下立妃,我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吗?呜呜,呜呜。”李清影就意思意思地闹一闹。
李宁德也就这么凑合凑合的安慰安慰,他一边安慰,一边无奈地道:“我会的。”
“嗯?”她哭闹的动作一顿,有些没听清,他刚才说什么了?
李宁德将头埋在李清影肩膀上,像每一次深夜造访的一样,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