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箫又看了看李期邈,道:“既然你能应对他们的这些情况,那这次就你带队,好好打,我让齐朔给你辅助,争取捣毁对方老巢,给我们兄弟报仇。”
李期邈正要推拒。
闻笙箫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帮势力不仅是灭了我们一个团,对其他的军队也造成了不少困扰,中央已经下了死命令,让我们一定要吃下这股势力,你也多担待些,有什么需要直接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这次可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我们全部人都是你坚强的护盾。”
李期邈犹豫道:“既然如此严峻,为何不用稳妥点的人带兵呢,我带的兵就比较跳脱,能不能赢我也不得而知。”
“稳妥点的人我们早就用了,除了被打的落花流水,一点裨益都没有,最后还差点全军覆没。”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背:“组织需要你,以及你的士兵。”
“可是......”
“没有可是。”闻笙箫严肃道:“这是军令。”
李期邈站直身子,给他做了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答道:“是!”
闻笙箫又软和语气道:“等你回来,给你破格晋升将军,你上次要批的假,我给你批20天,好好干。”
李期邈嘟囔:“将军这话说的,感觉我这次要遭啊。”跟立flag似的。
因为离得很近,闻笙箫将她的小话全数听到,他无奈地道:“怎么还没出发,就这么没有信心啊,我会让齐朔好好保护你的,不要说丧气话。”
李期邈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将这话有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夜里,李期邈有些睡不着,他坐在台阶上,抬头仰望星空,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在担心什么呢。”毕竟,她的身后还有神明,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得好好活下去,不能再让他救了。
不过,还是得报备一下,不然,宣宣会担心的。
李期邈走回屋中,寻了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她从架子上抽出一张纸,在桌案上展开,便开始写道:“
致言宣
展信佳,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兵去了南方,那里曾经是我的故乡,现在部落众多,那里的人们被称呼为百越,即使是到了现代也是一个地方方言不同,我可能还能在那边看到我浙江的祖先呢。
就是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带些趣事,也会想看看你的回信,在我没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工作,睡觉,不要仗着自己的非凡而整晚不睡,睡眠对于我们人类来说,不仅仅只是为了第二天的良好状态,它会让你高速运转的大脑可以有几小时的休整时间,当然你可能会说,你的大脑即使是不睡也好好的,那你就为了我简简单单的闭上眼行吧,求求你了。
然后就是穿衣,你现在是个小姑娘了,不能随意的袒露皮肤了,尤其是肚脐眼的部分,可千万别为了好看而让它受凉啊,我看着就觉得冷,别说你不冷啊,我不听,我不听。
……
还有就是,好好等我回来。
陈怿纠
宸风历三月十五日。”
等到第二天,李期邈将其交给信使,便回到了帐篷中。
此时,另一边。
世界一片血红,无数张眼睛直直地盯着被箭矢插着的人,时不时传出非人的奸笑,鲜血流了一地,言宣赤脚走在血地里,正要近些看的真切,一片黑色的东西从那人手上脱落,啪嗒。”
“呼,呼,呼。”言宣瞪大眼睛,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抖着手,掐指算了算,越算,头上的汗越多,他脑子一蒙,纤细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愣愣地盯着蚊帐顶部,呐呐地道:“竟然是死局。”
他摸了摸胸口,又立马将自己加入了推演之中,噗,他吐了一口血,眼睛上却有了亮光,他勾唇:“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你就过来了。”看着做男生打扮的言宣,竟然莫名的有些怀念,她比了比他的胸口,附在他的耳边道:“你这胸口怎么弄平的?用了束胸?”
言宣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不是用束胸,我有别的法子,不会穿帮的。”
李期邈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副将,现在还不可以走嘛?”有小兵道。
“嗯,再待一个时辰,我们乘着夜色走。”李期邈点了点头。
“哦,好的。”
原来,言宣做了个噩梦,李期邈还来了直觉,今日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不想出发,不是什么赖床还是什么逃避啊,就是有那种第六感,好像若是今日早走的话,会有什么祸事。
他其实是知道第六感这种东西的,但是吧,他一般都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就是知道,但可能不会去做,不过一次次的应验让他不得不相信,虽然大多数都是不怎么危机的事情,但有一次,第六感都要报警了,她也付出了差点毁容的代价。
现在这种要死的直觉让他不得不重视啊,言宣的出现又佐证了他的观点,听到他被万箭穿心,李期邈这心里就哪哪不自在了。
他带的兵很多都接受过他的毒打,对于他说的话是言听计从,就算他说的再不合理,也会认真受着。
毕竟,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陈怿纠啊,他不会给你穿小鞋,但会让你加练啊。
关键是被他加练的人出来之后都进步的不止一点,但被加练的人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不是那些被加练的人为了比别人厉害而恶性竞争,单纯就是大实话了,那加练,他们真的再也不想去了,连想象都觉得可怕,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平安出来的。
仅有个别几个不同的声音,也被他们捂住了嘴,警告道:“既然加入了我们团,就要遵循一条铁律,陈怿纠的话要绝对服从,陈怿纠要让你办的事绝对去干!”
每次齐朔看着李期邈这个团,都羡慕地流口水。
齐朔过来,看了看李期邈,又看了看言宣:“这是?”
“我朋友,医术很好,怕我这次受伤,特意赶过来的。”李期邈说了事先准备的话。
齐朔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你好,齐朔,期邈朋友。”
“你好,言续,期邈好朋友。”两人手握着手,对视间闪动着较量的火花。
李期邈看看齐朔,又看看言宣,哎,真养眼。
好了,知道这孩子不开窍了,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又齐齐看向了对方,松开了手。
确认过眼神,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