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什么外人,你才是。”秀丽少女忍受着伤口的火辣疼痛感,反驳着眼前气质阴郁,面容俊邪的好看少年。
闻言,沈书均眼神清然,故轻挑了下眉头看她。
那个外人是她的男朋友?
嗯,很快就不会是了。
还有啊,她说什么自己是他们之间的外人?
他会让其明白得彻彻底底,到底谁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个外人!
“你现在伤没好,我不和你争论这些无用的东西。”话毕以后,沈书均便从坐着的病床边缘处缓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的中小型柜前,拿起一个简单薄薄的塑料包装,两指并用撕开。
抽出里面的医用湿纸巾。
动作优雅,且缓慢至极的细致擦拭着双手间的每一处位置。
之后,又再拿起一旁的药剂和针管等物品。
这些是沈书均给护士站那边要来的。
这小小的一支药剂的作用就是为了抑制减缓伤口疼痛感的。
俊邪少年撕开针管的包装袋,然后单手掰开那支抑制减缓疼痛药剂的上方尖尖封口,旋即动作十分娴熟的,将尖锐并泛着寒光的针尖那头伸进小瓶里去。
他一手捏住小药的瓶身,而另只长长的两根手指关节微微曲着,轻轻拉动针管后边的活塞柄。
将小药瓶里面的透明液体,给尽数抽吸进整个针管内。
放下小药瓶身,沈书均又熟练的将手里的那抽吸满了药剂液体的针管,抬高于自己的眼前位置;他右手的大拇指轻轻推了推针管的活塞柄,将针管里边多余的气体挤出去。
之后,便背过身来,面对上颜言长长的输液管。
他将手里的针尖头对准输液管的最上方处,打开其上边的那处专用封口,然后缓缓推动针管的活塞柄,将液体注射进去。
“这是什么?”颜言不知道的是,她此刻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嗓音都是带有微微的颤抖的。
其眼神更是在眼前的沈书均所看不到的地方布满了惊恐骇然色!
他这一刻的这些动作像极了前世的那个疯子!
一模一样的手势和简直如出一辙的注射手法,实是太相像了!
听出了少女话里携着的细细颤声,他还以为她是疼的。
其实并不然是这样。
“给你伤口止疼用的,另外还带有一点点的促进营养的成分。”听罢后的沈书均,并没有将视线移至到病床上的秀丽少女脸上,剑眉下的那双深邃的狭长蓝色眼眸,片刻不挪的紧盯着眼前因自己动作,而缓然被注射进输液管里面的透明药剂液体。
面容俊邪少年的语气是那样的轻缓,和不以为然。
然而就是这样的语气,再配上他当下这番的动作和眼神,这等等的一切直接叫病床上的颜言浑身瞬间不寒而栗,周边如坠冰窟!
在此这一刻,一个巨大的可怕念头在她的心间徒然直升起来。
他……是不是也同样的回来了?
前世的那个疯子。
不,不可能,应该是碰巧的,碰巧的。
她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试探一下,如果前世的沈书均真的和她一样也重生回来了,那她的这辈子人生就真的彻底完了!
那个疯子,一定会再一次把她弄成精神病患者,然后关起来的!
老天啊,我颜言这一辈子从未求过什么,你一定要保佑,保佑眼前的就这个人一定不是前世的那个他!
求求了——
注射好了后,沈书均轻手轻脚地将方才的那一型医疗垃圾收拾干净。
在做完了这一切以后,俊邪少年也算是终于得空了下来。
他重新回到刚才坐着的位置处坐下,然而还没等其开口说话呢,病房的门便被人在外边敲响了。
“扣扣扣——”
是非常有序的三下。
听罢,沈书均沉声喊出了一个字:“进。”
那敲门的人在听到了少年的这一声进字以后,便推门而入了进来。
是个个子高高,身形较为瘦的男人,他一身标准的黑色革履西装,面上展露出一抹谦和的笑:“沈少,白粥我给买回来了。”
说罢,便将自己其中一只手里提及着的东西,轻微扬了一扬。
沈书均闻声侧过自己的半边身子,然后对其说道了一声:“嗯,给我吧。”
说完这些过后的面容俊邪少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叫住了已然转身准备离去的某人:“对了,另外那件事你稍微盯着点,最近我可能没太多的时间,有事就要先去找闻劲。”
“好。”
微微愣了一下那人,旋即便立然应声答道一个好字。
人走了出去以后,沈书均的视线和注意力就又重新回归到了病床上的安静娇人儿。
他没有说过,就低头垂着眉眼打开装有白粥的盒子盖,然后撕开一边的一个简易包装,吃出里边存放着的勺子,便开始准备投喂某个秀丽少女了。
颜言瞥见他如此,当下忙不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
只肖见沈书均玫瑰色的性感唇瓣对着勺子上的少许白粥,轻轻吹了吹,吐出三字:“我喂你。”
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便赫然顷透了俊邪少年话语声里边那她不可忤逆的强势。
“不用,我自己……”秀丽少女还欲拒绝的,但是却被沈书均那哼出来的一极具有威胁意味的单音节直接打断:“嗯?”
颇有威胁意味的一声,颜言便败下阵来。
忍住,他手上现在不仅有姜然,更是还有颜之行和纪云两人,不能惹火他。
沈书均默不作声的投喂眼前的虚弱少女,而少女亦如此一样,就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的每一次投喂,亦不说一句话。
一时间,整个病房内陷入如死亡一般的诡异静谧气氛中。
几分钟过去后,俊邪少年投喂了有一大半的时候,攸地开口出声打破了这份属于二人之间的诡异静谧气氛:“言言,还有几天南开就要开学了,我给你请了假,你就不用参加军训了。”
又是一勺冒着点点热气的白粥送进她的嘴里之后,沈书均才继而又说:“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闻言对此,颜言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抗拒。
她沉默不语一句半言。
似乎对于面容俊邪少年的这种擅自决定已经是习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