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沈书均关合上病房门的那一瞬间,躺在病床上的秀丽俶尔睁开了漆黑的双眼。
他果然也同她自己一样回来了!
这个疯子,为什么非要一直纠缠着她不放呢!
颜言漆黑的灵动双眸,倏然变得猩红起来,其里边的内部满是冲天的滔滔怒火。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沈书均晚上都一直在病房内陪着颜言。
名义上说是,放心不下,怕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翻身压倒自己身上的伤口,其实则却是借着这一借口,来光明正大的看她。
终于第四天的时候,俊邪少年在看到坐在病床上秀丽少女,她的那张双眼底下的一片肉眼可见的乌青色,亦这般打断了他近几天的这一习惯。
“今晚上我回酒店住,明天一早再来看你。”他望视着她吃东西的侧颜说。
在听到这话时,颜言倒是面稍露了几分的愣然。
好半响,才轻轻应了一声。
“嗯。”
沈书均他这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怪异之处了吗?
终于是回去酒店内住了,而不是再选择坐在这狭小不大的病房内。
对于俊邪少年晚上不再同她一样,待在了这病房内,颜言是那样的高兴,心情怡悦极了。
甚是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眸底部深处,还溢出点点似光亮的笑意来。
当注意到那人还站在自己身旁边上之际时,秀丽少女按耐住了内心的那份激然,随即特意掩盖自个眸底的流动真实情绪。
沈书均观察的是那般地细致入微。
所以,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少女其身上那眼底间所暗流涌动的激动神色呢。
不过最终,沈书均也没表现出过多在意的神态。
只微微,不动声色地暗了暗眸色。
……
之后,时间又流过去了几日。
而这个时候的颜言,是已经能够独立下床行走了的,只不过的是,其身上的动作不能太大幅度。
以避免扯到伤口。
在一能下床行走了以后,颜言便耐不住自己想要立马去找寻,搜寻相关姜然一系列的消息。
起先的时候,秀丽少女还仅是在病房内四处缓缓的走着。
可慢慢地,颜言却不满于现状了。
她想走出这间病房内,想要出去找姜然,看看在他们分别的这段时间里,他过得好不好,身上的那些伤怎么样了。
在此期间内,面容俊邪的少年基本上都是陪在她的身边。
白天里陪伴于颜言的身侧,然后处理公司的各大事务,而到了夜晚的时候,总是要待到九、十点的时候才离开,回酒店内去。
这不,现在沈书均就不。
好像是跟着他的有个手底下的人,去外边处理一点事情了。
少年才出去不过是十来分钟的时间,颜言便就已然忍不了的,她眸色焦急地望着不远处那扇合闭上的病房门。
漆黑灵动眼珠子转个不停。
俶尔,一抹狡薤的暗芒在其那双漆黑地瞳孔底部霎时快速划过。
秀丽少女小碎步的往门口处移去,在拉开眼前病房门的那一刻,门外果不其然站守着两个身形高大魁梧的冷面男人。
见她又往前踏了一步,男人连忙抬高自己的一只手臂,拦下了她,并极冰冷似机械一样地说道:“颜小姐,你不能出去。”
“哦,是吗?”
颜言同样的,也沉着一张冷然的脸色。
旋即,勾唇一笑露出一抹‘你能奈我何的’的笑容看他。“倘若我偏执意要出去呢?”
闻言,那两个黑衣的冷面男人相视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说:“你就别为难我们俩个了,要不你给沈少打个电话?”
眼前这少女可是那人的心尖宝,他们是敢都不敢去触碰一下。
“打电话?”
“嗯嗯。”男人疯狂点头。
某两位人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是独立的个体人,凭什么去哪儿还要给他沈书均打电话?”
说话间,颜言还特意眼神阴冷冷地慢悠扫视了眼前的两人一眼,最后,视线定在了那名说话最多的人身上:“难道我是触犯了法需要关押的犯人?”
“不不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摇头。
两个男人一时之间,被颜言怼的竟无言以对。
“既然不是,那你们两个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我?”眼神阴冷,语气沉稳,说话的时候,身上还时不时地透露着与之沈书均相同一样的御人气质。
两人见状,眼中流露出了犹豫与之动容。
秀丽少女见状,忙不迭地悠悠说了一句:“我只是在里面待得有些闷了,出去散散步而已,又不是要逃,你们不必这么紧张。”
软硬并施下来,眼前的两个冷面男人那脸上的动容和犹豫愈发的深邃多了。
“行了,就这样,我十分钟后回来。”
丢下这句话后,颜言便直接抬手打开了那之前一直拦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手臂。
估计秀丽少女身上还存有伤,所以男人们也不敢真的走上前去用强硬手段去拦住眼前的人。
望着少女离去的纤细瘦弱背影,其中一个男人连忙对同伴说:“你上去跟着她,我去给沈少打电话,看看怎么处理。”
是打算这样任由,还是强硬的将人给请回来。
在给沈书均打通了电话之后,男人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刚刚发生了的情况悉数全部讲给了俊邪少年听。
更甚是包括与其之间的每一句对话!
那头闻言了以后,只低低地发出一声浅笑,随即答道:“随她去,不过不能走得太远,另外,别人她接触上太多的人。”
“好,我知道了。”
反正,他这边的事情也都快结束了。
后天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回到几江市了,还有,再有个十来天也是南开大学开学的日子了。
他最近倒是用得忙的。
……
颜言如心中所料的那样惊奇地离开了病房后,却也发现了那身在自己身后一两米处的男人。
停下脚步,转身对其说道:“天气这么热,你稍微离我远一些。”
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男人距离她身边这么近的话,他着实不好行动。
那人听罢,冷着面色僵硬地点了点下脑袋,随即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