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示意徐导带着徐开森进了化妆间。
门刚关好,安然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徐导,您儿子是沾染上了脏东西。”
没有多卖关子,安然快速说出了结论。
徐导闻言紧张和释然的表情同时出现。
“安然,你能让他恢复如初吗?”
安然颔首:“可以,但是还需要到晚上,现在正午,阳光正热,它藏得太深了。”
听见能救,徐导就舒了口气:“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
安然望了望,正在化妆间到处乱晃的徐开森,跟徐导提议:“徐导,我建议你把你儿子绑起来,不要让他离开剧组,否则到晚上又要去找他了。”
徐导看了看拿着口红胡乱涂抹的徐开森,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好,我马上给他捆起来,这孽子啊。”
话落,他打了个电话给场务,让他带着绳子到化妆间来。
片刻,场务带着绳子过来了。
几个人将徐开森绑在了化妆镜前。
徐开森不舒服的挣扎:“八八~你干嘛呀?我是你儿子,我们不可以乱来哦。”
“你要玩捆绑游戏可以找我麻麻啦~~”
徐导愤愤的从桌上拿起一张不知道干什么的抹布,塞进徐开森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你这丫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气死我了!”
搞定徐开森,他让场务派两个人过来盯着他。
徐导带着安然回了片场。
一路无言。
刚刚徐开森来剧组闹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会均是好奇的打量徐导。
又碍于徐导的威严,不敢大声讨论,只有副导演几个和徐导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凑了过来。
副导演从怀中掏出一根烟递给徐导:“老徐,抽根烟吧。”
徐导瞪了一眼副导,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家伙的幸灾乐祸。
毫不客气的收过烟,吞吐起来,恶狠狠的:“不准问,不想回答。”
副导悻悻然的收回手:“我说你这老家伙,不想说还收我的烟,真是不讲道义。”
徐导哼了一声:“说什么说,说出来丢我老脸吗?”
安然在一旁听见两人的对话,笑了笑,徐导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丢脸丢到全剧组,不知道等徐开森清醒过来会是什么反应。
估计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
下午,照常拍戏。
徐导不愧是名导,虽然心里记挂着被捆在化妆间的儿子,可工作起来依旧认真。
安然又走了两场戏,同样是一次过。
徐导和剧组的演员们越来越欣赏她。
这之前谁说的安然是僵尸演技的,瞧瞧,这灵动的模样。
啧啧,谣言不可信啊。
徐导第101次感谢自己慧眼识珠,力排众议让安然来演鸳。
下午5点左右,场务慌忙的跑了过来。
“徐导,不好了,您儿子不见了。”
徐导看镜头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三抖。
他现在听不得您儿子三个字。
那臭小子又怎么了。
安然正好走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她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徐导,我去找你儿子吧,你好好导戏。”
徐导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行,一切都靠你了,哎,多谢啊。”
安然离开片场,进了化妆间。
化妆间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座位上的断绳子。
她问身边的场务:“场务,你们守着徐开森的两人呢?”
场务苦着脸,叹息:“不知道啊,我刚刚去后面拿东西,路过这间化妆间的时候想着进来看看,结果看见的就是断绳子和空房间,那两人我也联系不上了。”
安然凝眉思索,右手成诀,快速掐算。
好在她刚刚多了个心眼,留了其中一个看守人身上的气息。
这会,她带着场务,顺着掐算出来的结果,沿途找了过去。
男厕所外,安然停下了脚步。
她朝着厕所点了点,示意场务进去:“你去看看那两位看守人是不是在里面。”
场务茫然的推开厕所门,进去。
片刻,里面传来了场务的声音:“安老师,他们两都在里面,不过都昏倒了,里面没人,你要进来看看嘛。”
闻言,安然进了厕所。
果然,看见两个看守人分别躺在隔间中安睡。
她空弹一抹气息,送入两人鼻尖。
很快,两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见自己身处的位置,惊讶无比。
“我怎么会在这?”
“啥情况?我不是在化妆间吗?”
安然沉眸,想必是那附身在徐开森身上的脏东西,感到了不妙,这才趁两位看守不备,迷惑了他们,让他们睡倒在厕所。
安然转身,正对上冲忙赶来的徐导。
徐导焦急的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安然,怎么样?找到我儿子了吗?”
安然摇头:“正好,徐导,你跟我一起,我们去找你儿子。”
徐导颔首:“好,我交代点事,你稍等。”
随后,他转身跟身后的助理交代了几句,把片场交给副导演,自己带着安然去了停车场。
两人上车后,徐导问安然:“我们去哪?”
安然闭目掐算:“往东北位置开。”
徐导麻溜的拴上安全带,打开地图,顺着东北位置一路前行。
车辆平稳前行,安然闭目掐算。
直到一家度假酒店门口,她眼眸睁开,眼神一凛。
“徐导,找地停车。”
徐导听话的开进酒店,在地下停车场随便找了个空位停下。
两人乘坐电梯到达一楼大厅。
徐导将自己儿子的照片给前台工作人员看:“我找下我儿子,你们看看这人有没有来过?”
前台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面前的女工作人员挂着得体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客人的信息,我们要保密。”
徐导有些不耐烦:“小妹妹,我找我儿子,我儿子脑子有病,我要把他抓回精神病院,一会他在你们酒店出了事,或者他让别人出了事,这事就不小了,你还是告诉我他在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