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里面的门开了…
安然趁机钻了进去。
门口的男人疑惑的看了看身侧,没看见什么东西,他挠了挠头:“奇怪,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我了。”
走廊里走过来的那个人,见到他连声开骂:“碰什么碰,神神叨叨的,这里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
“我说你们,是谁打开了暗门不关上,周永强那个师叔过来了,一会被他发现了就好看了。”
开门的瘦男子撇了撇嘴,嫌弃说:“切,那个黄老头,发现就发现了,大不了给他做掉算了。”
走过来的偏分男子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说什么呢,这话别胡说,谁不知道黄老头是那位的师弟,你真敢把他做了,恐怕你也离死不远了。”
瘦男子翻了个白眼:“得,我懒得跟你们说,你们就是考虑太多,真到迫不得已的时候,那位自己都要干掉他的师弟。”
他让开门侧的位置,等偏分男子进门后,他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门关上后,偏分男子和里面剩下的人聊起天:“老许,怎么样,这次的货物验过了吗?”
“验个屁啊,老子刚准备掏这婆娘的肺,她就醒了,那个周永强做事越来越马虎了。”
偏分男子走过去拍了拍老许的肩膀:“行了,别抱怨了,周永强那人你还不知道吗?还不是靠他师父,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留这么个废物来管事。”
几人的对话内容,信息量非常大。
安然不停的消化,震惊。
听他们的意思,周永强的师父并没有死?而是金蝉脱壳躲到幕后操纵人口组织。
而周永强就是他摆在明面上的接引人。
这事黄宇知道吗?
安然蹙了蹙眉,眼神这才落到老许身上。
老许手上拿着滴血的大砍刀,穿着紧身黑马甲,一身腱子肉,满脸凶相。
一看就知道身上染了不少人命。
此时他面前的操作台上正躺着一位赤裸的女子。
而这两人看她的眼神丝毫没有同情与怜悯,就像是在看案板上的肉一样冰冷无情。
安然瞳孔紧缩,心底有无名火冒起。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杀人取器官的地方。
四周大大小小的笼子里。
关着数个赤裸惊恐的女人和孩子。
她们紧紧的瑟缩在角落,心底满是绝望。
偏分这时又说话了:“我说老许,你能不能斯文一点,专业一点,用手术刀取器官不行吗?”
老许撇了撇嘴:“那玩意切着不舒服,你要斯文要专业你自己取,次次都让我来取,妈的,烦死了。”
偏分不满的说:“你用菜刀倒是舒服了,一会伤到器官了,我看你怎么和周永强交代。”
“交代个屁,他一天趾高气扬的,自己从来不沾血,这回买主要的货,他半天弄不到合适的。”
“行了行了,他啥德行大家都知道,你说再多只要上面那位还在,他依然会在我们头上。”
老许一把刀甩在桌面上,气愤填膺:“我看这师徒两也跳不了多久了,黄老头最近盯得那么紧,肯定是对他产生了怀疑。”
偏分叹了口气:“是啊,最近出了娱乐圈出了个安然,搞得生意越来越紧张,这次的买主还是张家那边找来的。”
老许点了根烟,唠叨:“也不来现场选货,上次那边医院出的报告还出错买主了,搞得老子杀废了一个。”
偏分同样不爽的嘀咕:“是啊,都不知道在干嘛,现在货物可不好搞,要求又多,取特么个器官还要求身家清白,学历高,还得是处女。”
他也跟着老许点燃一根烟,继续抱怨:“妈的,杀了不都一样吗,能用就行了,还挑那么多,这年头处女哪这么好找。”
吐了口烟圈,他问老许:“对了,上次王家那小丫头的魂在你这没?”
老许翘着二郎腿坐在凳上,吞云吐雾:“咋了?”
偏分叹气:“港城那边的买主急得很,让赶紧把那小丫头的魂魄送过去,他们要研究。”
老许好奇,来了精神:“什么情况?那小丫头的魂魄有蹩门?”
“是啊,奇怪的很,那边有个大师说这丫头天生缺魂,可却完全在她身上看不出症状,反而还聪明得很,那边觉得她魂有问题,想赶紧研究一下。”偏分回答。
老许继续问:“这么稀罕,我是没看出啥问题,不过那小丫头的大姨也是真厉害,三番两次搞出事。”
“行了,我不跟你聊了,你去把那小丫头的魂魄给我,我现在就要给港城那边的人送过去。”
“妈的,这次还要我亲自跑,天天事情真多。”
偏分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招呼老许给他魂魄。
老许赶紧吸了一大口,起身走到一个不锈钢架子前:“行了,你过来吧,那些玩意在里面。”
安然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到,他们嘴里的小丫头估计就是王维平的侄女,连忙跟了上去。
老许在不锈钢架子上摸索了一下,扭动了一个摆件,轰的一声,不锈钢架子变动了方位,露出一个黑洞。
安然疾步上前,往里看去。
嘶!
满屋子的瓶子。
瓶子里装着的都是透明的魂体。
这些畜生….
她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等老许找到装小女孩魂魄的瓶子,递给偏分的时候。
安然现身了。
她没给这两人多说话的机会。
两张定身符快速打了上去。
两人瞪大了双眼,傻愣愣的看着凭空冒出来的女人。
安然从偏分手里抢过瓶子,果然是王维平的侄女。
她顺手揣进自己的兜里。
又将面前的所有瓶子一一取下,小心翼翼的放进包中。
路过偏分和老许时,她恨恨的扫了两人一眼。
回到实验室。
安然蹲在笼子前,对那些姑娘和小孩轻声说:“嘘,别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
笼子里最大的女孩不过22岁,她紧紧的抱着自己,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神。
听见安然的话,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希冀。
吞了吞口水,她怯生生的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