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宁神情慌张的跌坐在地上,付老爷子见状,眼眸里满是失望。
他已经从自己女儿的表现中猜出了家里发生这些变故的原因。
可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付与生已经带着工人开挖了。
不到一会功夫,锄头就触碰到了硬物。
工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付家人。
“先生,小姐,这里有东西。”
付与生看了一眼暗自垂泪的妹妹,又看了看自己的闭上眼睛的老父亲,他叹了口气。
“挖吧,小心些。”
工人沿着硬物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挖掘起来。
一个柳木制成的盒子现于众人眼前。
工人刚要上手去拿,被安然制止住了。
“别碰。”
安然看着木盒子,目光谨慎而危险,她掏出一张符纸和随身携带的朱砂,走到石桌前开始画符。
“米粉你过来看着,师父握笔的姿势和下笔的力道,包括符篆的走势。”
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可考虑到自己还在带徒弟,干脆现场画符。
米粉应声,牵着刘欣欣的手,走到安然身边,认真的看着安然画符的动作。
安然刻意放慢了下笔的速度,就是为了让米粉看清楚。
米粉年龄小,心思单纯,整颗心都沉浸在师父画符的过程中。
虽然还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可她却从安然的一笔一划中体悟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一张符画完,安然见米粉还在沉默,也没打断她,自顾自的拿起符纸打在柳木盒子上。
安然的眼底,柳木盒上的黑气碰到符纸的一瞬间便已消融殆尽。
同时,黄符也在与黑气的斗争中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打开柳木盒。
盒子内。
一个小巧的胎盘躺在其中,身旁还有着一瓶黑乌的血液。
“这是什么?”付与生凑近,蹙着眉头问安然。
安然的脸上没有一贯的笑容,只剩下严肃的神情。
她扫了一眼地上的付与宁,对付家几人说:“这件事,恐怕你们需要问问你们家的好女儿好妹妹好姑姑。”
付老爷子没出声,依然紧闭着双眼站在原地。
付与生只能站出来问自家妹妹。
“与宁,你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与宁流着泪,根本不敢抬头看付与生,她一个劲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姑姑,别哭。”付瑾低下身子温柔的擦拭,付与宁的泪水。
付与宁哭的很难受,安然站在她前方,眼底俱是冷意,现在才来哭,不觉得晚了吗?
而且..
到底是因为什么哭?谁又说得准呢?
“行了,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还是好好说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院子?”付老爷子睁开双眼,眼底已经没了温情,只剩下凌厉的神情。
付与宁头垂得越发低,她不想回答老爷子的问话。
老爷子的耐心也宣告殆尽,他重重的杵了杵拐杖,厉声道:“说!你别和我说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你吗?”
“爷爷。”付瑾担忧看了一眼付与宁,小声劝说付老爷子,不要这么激动。
安然掏出手机,瞅了一眼时间,再让他们这样耽误下去,也不知道会搞到什么时候。
算了。
她叹了口气。
“行了,既然付小姐不愿意说,那便我来帮她说吧。”
“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慢慢聊。”
不然,付老爷子一会气的晕过去了怎么办?
几人对视一眼,付与生在前方引路,让保姆扶着付与宁,大家来到了客厅。
将柳木盒子放在茶几上,各自坐好。
安然没有多墨迹,直接开口将事情的真相娓娓道来。
“这个胎盘和血液据我感知,和付小姐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吗?付小姐。”
付与宁并不理会安然,她依旧垂头哭泣。
安然也没奢望她回答,她的目光重新转向付老爷子脸上:“付老爷子可知道这胎盘是从何而来?”
付老爷子摇头:“并不知晓。”
但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恐怕这东西和自己的女儿脱不了关系。
安然下一句话坐实了他的猜测。
“若是我没说错,这东西应该是从付小姐身上掉下来的。”
付与生震惊了:“什么意思?”
什么叫从付与宁身上掉下来的?
他的妹妹什么时候怀过孩子?
付老爷子也是呼吸一滞,对于这个答案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从安然嘴里知晓真相,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与宁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付与宁红着眼,愤愤的抬头瞪向安然:“你放屁,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怀孕?”
“爸爸,哥哥,你们别相信她,她就是个骗子。”
“闭嘴!”付老爷子生气的拍桌。
他转头向安然恭敬颔首:“安大师,还请您继续说。”
安然的目光从几人身上移开,盯着桌上的柳木盒子。
“你们应该知道,怀孕12周也就是三个月才会有胎盘。”
“而付小姐是在怀孕的第四个月引产的。”
这个消息对付与生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的妹妹怀了4个月的孩子,他们居然无一人知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安然也不再卖弄关子,将她从付与宁身上看见的事情告诉他们。
“具体的过程我不得而知,这还需要付小姐来讲述,但是我从付小姐的面相上看出这孩子确实是她的无疑。”
“并且孩子在腹中的时候一切安好,并没有胎变的情况,也就是说这孩子是正常状态下,被她的母亲,甚至是父亲,一起商量下引产流掉。”
“但这些并不是我来此的目的,我来此只是帮你们看风水,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孩子就是你们家风水变故的缘由。”
“因为他是被父母亲亲手杀害,所以他怨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