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雪儿!你这贱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敢背叛仙师府,你找死!”
言仙师受制于人,却仍旧底气十足的怒吼道,
“不用白费力气了,仙师府下在我身上的禁制早就失效了,否则我又怎么敢,对言管事动手!”
符雪儿冷冷一笑,说出了令言管事惊恐不已的事实。
“你怎么可能做到!你身后到底是什么人!那处禁制与你心脉相连,到底是谁帮你解除了禁制,却没有惊动仙师府内。”
“言管事你的问题可真多!可是不要太好奇,这样你会死的很快的!眼下你已经沦落到我的手中,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便是臣服于我,帮我遮掩血藤魔女之事,对外宣布血藤魔女已经死在你的手中。
第二选择是成为我手下的亡魂,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如何选择,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言管事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苦笑一声,
“是本管事大意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手段,藏的可真够深的,我愿意臣服,你又如何能相信我呢?
你我境界相差甚大,普通的手段,可控制不了我!”
“言管事放心,我敢让你臣服,自然有降伏你的把握!放弃抵抗,让我的宝贝儿,进入你的心房!”
言管事这才发现,心口之处一根奇异藤蔓,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身体,导致他法力尽失,全身瘫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言管事面对这等绝境,既然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自然不会再做抵抗,很快鬼人藤的分支,便侵入了言管事的心房之内,生根发芽。
除非符雪儿愿意,否则言管事将永远沦为她的奴隶。当然若是有化神神尊出手,言管事也还有机会摆脱控制,可惜以他的身份,是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化神神尊的。
“走吧!言管事,眼下仙师府已经盯上我了,更是把猎杀我,作为仙师府的出师任务,血藤魔女也是时候该死在这里了。
先去布置一下战场吧!否则言管事,也不好向城内的天师大人解释吧!毕竟死了这么多未来的仙师!”
符雪儿一边说道,一边向着深林深处而去,言管事如今上了贼船,也只能默默的跟在符雪儿身后,说来也是奇怪。
理应对符雪儿感到仇恨的言管事,心中却十分平静,甚至忍不住生出,对面前的符雪儿顶礼膜拜心思。
言管事想到这里,如坠冰窖,他自然明白自己是什么情况, 尽管知道自己是受心房内,寄生的奇异藤蔓影响,但仍旧无法改变自己,对于符雪儿的态度。
这种扭曲情感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或许正是靠着这种手段,符雪儿才能在春城隐藏这么久,而不被仙师府发现。
片刻之后,言管事跟随符雪儿,来到了密林深处,这里巨木成林,其中一棵最为醒目,巨大的树身是周围树木的三倍以上,只见符雪儿掐动法诀,巨木根部藤蔓开始扭动。
刹那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洞口,符雪儿径直走了进去,言管事也紧随其后。
“原来这便是你在城外的巢穴吗?难怪一直未曾发现过你的踪迹!”
言管事见状,有些感慨的说道,
“些许障眼法而已,加上死的又都是些散修,我从来不对城内,有背景的修士下手。调查我的仙师府修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树洞中央,这里密密麻麻的悬吊着上百具,被藤蔓缠绕的修士,其中有不少是言管事认识的熟人,亦有他不认识的外地散修。
每一位都是筑基期的修士,他们双目紧闭,面容枯槁,偏偏生命力依旧旺盛无比,每时每刻都在吞吐灵气,身后一根血红色藤蔓,直直插入他们的脊椎深处。
吸取着他们的血肉灵气,诡异的是这些修士,面容枯槁,却偏偏面带着笑容。
而树洞的最上方,是一个被无数血色藤蔓缠绕而成,类似于心脏的巨大树茧,正按着某种规律不停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会抽取下方之人的血肉精气。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符雪儿,你还是人吗?”
言管事在春城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他从未想过,这些应该被血藤魔女杀死的修士,居然一个都没有死,尽管他们目前的处境是生不如死。
“很难理解吗?我在修炼啊!我在攀登更高的境界啊!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天生灵根低人一筹,想要获得同样的收获,就得付出双倍,甚至十倍的努力!
你说我能忍受吗?”
“我能忍受的!不过是在没有见识到所谓的天才之前,言管事记得七十年前,那位震惊春城的赵志平吗?百年难遇的地灵根,与我同一届入门的修士。
三年时间,我堪堪达到练气二层,对方却已经拥有练气六层的实力,这就是差距啊!对方只是略微努力,就已经是我望尘莫及的存在。最后更是被郡城看重,调往郡城发展。
你说这种情况,我还甘心按部就班的努力吗?”
符雪儿自问自答的说道,
“这就是你做下这些事情的原因吗?齐叔说的不错,做仙师有做仙师的困扰,做凡人有做凡人的无奈!雪儿姐,你还能回头吗?”
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紧接着声音的主人,便从天而降,正是等候多时的张铁牛。
“什么人?一个凡人也敢参与进这种事情,还真是胆大包天!”
言管事,并不认识这位在春城凡人中,拥有极大名气的张大宗师,尽管对方看起来有些能耐,但全身并未有法力波动,说明此人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
“原来是铁牛啊!你的武功越发神异了,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都未能发现你的身影,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符雪儿见到来人是张铁牛,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被其他人摸进老巢,还未曾察觉,那才是一场天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