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墨七整张脸过敏严重。
尤其是右半边的脸,红疹子一直不退反涨,灯光下看去密密麻麻一片,尤为可怖。
宝来听到动静进来,随即一声惊呼。
“世子爷,您怎么了!”
宝来吓得不轻,自家主子这情况可从来没碰上过。
墨七拿着一块凉巾敷在脸上,试图压下右边半张脸的热度。
抬头,神色郁闷之极,“你家爷是不是要毁容了?”
宝来:“……”
“墨七,让宝来喊王府里的李大夫过来瞧瞧。”
豫淮安也透过那小铜镜看了,自己那张脸确实是红肿难看的不成样子。
尤其,他本身就偏白,一红就更加明显。
“你真在乎脸,便耽误不得。”
墨七却不乐意,“可是这事儿很丢脸。”
“我这本身是一个男人啊,却跟个娘们儿似的连晒个太阳都使不得,这要是传出去,脸呢,脸呢!”
豫淮安更郁闷。
“你一个男子身份用胭脂水粉,难道不丢脸吗?”
墨七“哼哼”两声,不接受这反驳。
然而!
她还是忍受不住这一份难捱,后半夜让宝来去找李大夫了。
*
夜深人静,月色惨白。
整个豫王府大半都归于平静,熟睡下的安然一片寂静无声。
宝来因为焦急一路飞跑,黑影于王府中不断穿梭来回,不知怎的就惊动了王府里的守卫。
会点花拳绣腿的宝来便和不明情况的侍卫打了起来。
最后,更惊动了刚念完经准备入睡的豫王妃,以及刚和明侧妃云雨结束后的豫王爷。
墨七没先等来李大夫,倒是将豫淮安的父王母妃等来了。
看到一脸焦急的豫王妃和一脸铁青面色的豫王爷走进屋内,墨七惊呆了。
朦胧恍惚的站起来,她还保持着手捂着右边脸的动作。
“父王母妃,你们怎么过来了?”
豫王还未开口,边上豫王妃便先声夺人。
“我的儿啊!”
一个没忍住,直接扑向了墨七。
……
“李大夫,淮安的脸究竟怎么样,可是要毁容了?”
耳听着墨七跟她念叨毁容二字,豫王妃便直接听进去了,于是更加心焦如焚。
“淮安这孩子本就体弱多病,这些年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若是这时候毁了容,那可如何是好……”
豫王妃越说越觉得心酸,替自己心酸,更替豫淮安心酸。
边上,豫王一句话未说。
他全程都是紧抿着唇,盯着墨七的半张脸,目光幽深探究,似乎想要从那儿看出一个洞来。
他没有那么多感伤,甚至都不觉得男人脸上有点疤痕就是要天塌下来的事情。
相反,行军打仗的他更觉得男人脸上的疤,很有男人味。
“你怎么回事,哪里弄来的?”
豫王郁闷的是,豫淮安一个不出门的人,如何沾染上了这等毛病。
这症状,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地方来的。
果然!
李大夫诊看完道:“世子爷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受了花粉胭脂的感染,皮肤一时不适应爆发出了疹子。”
转身,李大夫写了一张药方,递到了豫王跟前。
“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日一服,三天即可痊愈。”
豫王拿着那张药方,气的双手颤抖。
等李大夫一走,他转身朝着墨七走去,啪的将药方扔到了她身上。
“你给本王说清楚,今日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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