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豫逸远的眼神暗示,豫寒霜直接冲着墨七就叨叨开了。
“我听厨房那边说的,是哥哥你半夜肚子饿,小厨房劲折腾都没满意,结果试吃太多次拉肚子了。”
“前院扫地的下人说,宝来急匆匆去母妃那边,被侍卫拦下,两方大打出手,宝来一急吼道,说哥哥是半条命毁在裤腰带上了。”
“当然我们听到的比较接近真相,说是哥哥你风流一时,惹了一身花柳病。”
豫逸远当下脸色一变,急忙辩解,“兄长莫要怪罪寒霜,她年纪小不懂事,事情并不是如此,我们……”
“让她自己说。”
墨七也不恼,直勾勾的看向豫寒霜,等着她自己解释。
豫寒霜被两个哥哥盯着,一个满是趣味审视,一个焦急如焚害怕,她直接懵逼了。
“我没说啊,我是这么听到的,就……”
豫寒霜后知后觉才晓得,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什么愚蠢之极的话。
她竟然说自己兄长得了花柳病!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晓得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向来洁身自爱,哥哥不会……”
一急,豫寒霜便有些语无伦次,说话颠来倒去就那么几个意思,却偏偏讲不清楚。
说到最后,直接哭了。
墨七看着哭的有些伤心的少女,一时没出声。
“豫淮安,你说豫寒霜刚才这些话,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太天真才出言不慎?”
“又或者,安侧妃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女儿过来试探?”
“不清楚,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不要将人心想的那么险恶。”
豫淮安这么说着,亦是一直以来这么做的。
他和墨七都知晓,昨晚豫王大半夜的是从明侧妃那边过来的。
而他们也听说,之后豫王转道又去了安侧妃那边就寝。
“所以啊,这王府里的两个侧妃,还真是手段不低。”
墨七长叹一声,和豫淮安打预防针,“别小看你的弟妹了,看着是挺单纯无害的,但是谁知道内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
“哭什么,我又没生气。”
墨七收回思绪,冲着豫寒霜笑起来。
她的笑容十分平易近人,温柔似水浅浅如一抹皎洁的月,瞬间就能照进人的内心。
配上豫淮安原本那张温和平静的脸,更是让人猝不及防。
豫寒霜被这个笑容恍了下眼,哭声立刻止住了。
她怯怯的说道:“哥哥,对不起。”
“嗯,前几日答应你的礼物,拿去吧。”
墨七从怀里摸出昨日买的胭脂,面如春风笑着送出去。
“也是为了你这个小丫头,若不是买这个胭脂,也惹不来这一身骚。”
豫寒霜面色一僵,眼底来不及掩饰的尴尬一闪而过。
而后,才小心翼翼的收下,贴身藏好,珍重非常。
之后三人又说了些话,豫逸远便带着豫寒霜起身告辞。
墨七将人送到门口,挥手道别。
等人一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个身,慢悠悠朝着院子后方走去。
宝来已经在那儿的石板上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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