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
正午时分,席面按时开席。
一桌人入座,三三两两都是相熟之人,交谈闲聊之际举杯共饮,场面十分热闹。
东边位置,一个位置却独独空缺着。
坐在其空位边上的蒋寒天,一张脸漆黑阴郁,几乎将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期间,几个相熟的朋友问起个中情况。
蒋寒天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举起酒杯喝酒,却不提豫淮安三个字。
他邀请豫淮安之事从不曾对第三人讲起过。
本想说今日会是个惊喜,不想,却成了难堪!
“呵!”
蒋寒天心头堵的厉害,却又自嘲:还真是将自己当根葱了,元月之事,那定然是将他记恨的死死的,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几杯水酒就真的谈笑间忘却?
“大少爷,午后的茶话会是否如期举行?”
梅园的管家瞅着自家少爷面色难看毫无兴趣的模样,估摸不准又再次上前问道。
蒋寒天不耐摆手,“举行,如何不举行!”
娘的,少了一个豫淮安,他蒋寒天难道今儿还过不下去了吗?
简直笑话!
于是乎,仍旧黑着一张脸的蒋家大少爷领着一众人转到了梅园当中央的雨后亭……
*
墨七到梅园大门口时,人已经基本上处于瞌睡状态了。
这些日子因病修养,她的作息都是午后必须小睡一会儿。
而眼下,正是到了该她午睡的时间。
哈欠一声,墨七才懒洋洋的从马车里爬出来,摁住宝来的肩膀顺势跳下。
“世子爷,您这会儿进去是准备睡觉还是看热闹?”
宝来忍不住打趣一声,眼瞧着墨七这状态,笑了。
墨七也是一怔,随即笑骂一声,缓缓走向前。
“兄长!”
豫逸远和蒋含笑走在后头不远处,待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时,忍不住惊呼一声。
墨七扭过头去看,淡淡应了声。
“嗯,是你们啊,你们怎么来了?”
豫逸远:“……”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他问才对吗?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恭顺的回答。
“我之前和兄长说起过,二十五日这天陪含笑到梅园参加茶话会,想不到兄长你也会来。”
自觉自己说话似乎有些酸涩,豫逸远又解释一句,“兄长是受了蒋大少爷的邀请吗?”
“嗯啊!”
墨七随着豫逸远一道往里走,漫不经心道:“前几日凑巧碰到了,他邀请我,我也不好推辞。”
“嗯,兄长说的是。”
豫逸远心中思绪复杂,对于墨七这话实在吃不准。
一想到元月事件,更觉得此时的兄长,实在是难以捉摸。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说话,不多时就到了梅园中央。
远远的,就看到那个雨后亭里面围聚着不少人,场面十分热闹。
墨七当即皱眉,看向豫逸远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这一次茶话会是当今二皇子秦歌牵头,由蒋家大少爷蒋寒天主持的,邀请的都是云京内各家公子。二皇子一视同仁,不管出身嫡庶,只要年龄过了十五就可前来,是以人数特别多。”
豫逸远是豫王之子,却又是庶子,身份不上不下着实有些尴尬。然而二皇子秦歌直接忽略嫡庶这一条重大的门槛之后,一切就再无问题。
便是蒋含笑,也与豫逸远一道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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