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事情交代完了,该说回我们这边儿了。
半日无话,到了下午我们一行几人与常松率领的一百先发亲卫也汇合于一处了。
“大家一早赶路辛苦了,稍作休整,随后赶往三河口。争取日落前赶到。”
歇人同样要歇歇马,大家也难得有个机会,在大道上随处找了个片林子大多人靠树就坐了下来。
“王远道,这些人不会就是你此战的全部人了吧?你说的大军何在呢?”许秀走过来问道。
“这些人就是大军啊,各个以一当十。都是岭南军精锐中的精锐。”
“你这也就百人啊,就是以一当十能当千人用,又要如何剿灭万余的起义军呢?”
“这不还有你们呢么?”
“...”许秀一脸黑线,没再说话。
我也不是有意逗他的,只是我觉得他这人太过耿直,实在是好玩儿。不过一旁沈炼和赵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就是了。他们几人再能打,顶多能保证我们败了他们能跑掉。要说靠着他们几人消灭一万大军他们自己都不信。以他们的武道境界自然还不足以扭转万人的战局。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出发三河口。顺子,沿路探子都派出去,盯紧天日会的前行军到达哪里了。”
“是。”
一路无话,于日落前,我们终于是赶到了三河口附近。三河口之所以叫三河口就是三条河水交汇之处。从地图上来看,即墨渔村想往望云山移军,三河口是必经之地。
原本我的计划是想在即墨进行的,不过来到三河口差别也不算太大就是了。依旧能行得通。
抵达三河口不久,远处就跑过来一骑,正是探子营的弟兄。
“老大,王将军。那伙天日会的前行军两千人已经到了百里外。骑兵五百,步兵一千五。是否会夜间行军暂不确定。如果行军的话,半夜将会赶到这里。如果天亮在走的话,明日申时,也差不多该到此处了。”
“这伙儿前行军带头之人为何人?”
“班祈年的心腹,名为鲁千。作战指挥能力不算出众,但他本人是通贯境的武者。力大无比,武器是一双大锤。”
“我知道了,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
“是。”探子营的兄弟立刻牵着马去到了一旁。
“孟羽,常松,叫弟兄们干活儿,争取子时前挖通河道。”
“是。”
“徐礼戒备,顺子,让探子营的兄弟一路盯着这伙前行军的动向。也要以防他们派出探路的探子。”
“是!”“王将军放心,这一路各个要口我早就打探好了,要是不熟悉地形的探子,会率先被我手下的弟兄发现。”
“好,我估计这伙人会冒险夜间行军。”
“你怎么知道的?”赵青疑惑的问道。
“王将军说他们会夜间行军,就会夜间行军。无需多问。”孟羽回过头说道。
赵青脸色有些复杂,看了看我。
“兵贵神速,这伙人既然作为前行军,目的就是率先占住望远山,以便接应后方大军。加上这里是江南之地,并不是他们的地盘。怎么会有时间让他们悠悠哉哉的再歇整一夜。夜长梦多,拖得久了,被我们发现的几率也就大了。加上这个鲁千并不擅长指挥作战,那一定是按照班祈年的要求,早日到达望云山早踏实嘛。”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你对此战..真的有把握?”
“没把握我是来带着你们送死的不成?今夜,就先困下这两千人再说。到时候面对这个鲁千,还请几位出手。我不善武道。”
“你要真能把他手下的两千人困住,给我半个时辰,我有信心拿下这个叫鲁千的。”许秀说道。
“好。”
都是通贯境,我不知道许秀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他既然开口这么说了,我自是不会驳了他的面子。而且到时候也没有单挑的机会,还有沈炼赵青加上孟羽他们呢。足够了。
百多个亲卫不断的挖着壕沟,关闸蓄水,两个时辰,水势就积攒了不少了。隐隐有些要冲上岸的势头。
这一行只带了些干粮,并未带上灶火等物。一是麻烦,而是怕炊烟引人注意。毕竟距离天日会很近,而我们现在身处暗处,这是我们的优势。
简单的算是吃过晚饭之后,众人也是倒着班轮流守夜,其余人则是在一旁的林子内先休息,养精蓄锐。
顺子手下的探子们不断的快马汇报着消息,我猜的果然没错,这鲁千决定夜行军。距离我们这三河口只有五十余里了。
到了夜半丑时四刻左右(凌晨2点左右),探子营的兄弟汇报到了消息。前行军距离我们不足十里了。
“叫醒所有人,准备迎敌。”
虽说我不想徒增杀戮,但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柳老爷子和那个奇怪的天机子其实临行前都让我且能留条生路就给他们留一条。但事无绝对,我首先要保证的就是此战胜。至于他们领头的一些人我可以适当的放过。毕竟我也不想与东都结下太深的仇怨。毕竟现在的麻烦也不算少了。
很快,便听到了远处马蹄声作响,我们一伙人躲在大道两旁树林中,静悄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很快,一伙骑兵便路过于面前的大道之上,为首之人正骑着高头烈马背着一对儿大锤。
“王将军..”孟羽提醒道
“不急,先放过去一半儿的骑兵。”
看着眼前的骑兵一个个的路过,我心中大概有了定数。
“就是现在,射!”随着我的一声大喊,惊得大道中人纷纷戒备起来驻足查看。
但无数火箭已经从两旁树林中朝着这伙人飞驰而去。无数人瞬间中箭落马,火光惊到了马匹,很多人一时间猝不及防没被火箭射中也被甩了下来。场面顿时大乱!
“有埋伏!”鲁千大喊道,边喊边从后背取下双锤不断的格挡着两侧火箭的射击。
“开闸,放水!”我又是一声大喝。常松那边儿直接命人拉开水闸,早已蓄势待发的河水顺着挖掘的壕沟奔涌而出,冲倒了几棵树从树林中呼啸而来。
带着不少折断了的树干在如怒涛般瞬间砸倒了后续想赶上来的步兵。
河水奔流不断,完全阻隔开来了前行军的骑兵与步兵。
“就是现在,随我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