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搞定了墨家,给海外大业迎来了东风,接下来这艘无敌战舰将扬帆起航,去大海深处征战。
按照赵无敌的意思,本打算让他们留在月落湖,待他大婚以后再让人送他们去海边,可曹志刚等人已迫不及待,想早日完成约定,取得东瀛的传常
赵无敌也就顺水推舟,将一箱子图样等资料交给了曹志刚,本让几名部曲带着墨家一众大佬前去汇合墨家弟子,然后去海边的某处秘密码头,登上大船扬帆出海。
他选定的地点并不在大周本土,而是在海外的夷州,为此他按照前世的记忆绘制出简易的海图,让赵氏船队提前去踩点,选定了一处深水港,并进行了相应的营造,建成了一座码头,且搭建了不少的房屋,其间囤积的物资足够上千人能用上一年之久,为日后的大业奠定了基础。
夷州与繁华的中土相比,算是莽荒之地,但也并非荒无人烟,在东吴孙权之前就有土人定居,其后因东吴灭亡而滞留的将士中大多没有再回中土,留在夷州繁衍生息,数百年下来也有了数十万人口。
这些东吴遗民也是汉家苗裔,与中土汉民同根同源,世代近海而居,从事农耕和捕鱼,在见到常山赵氏船队以后,稍作盘桓以后,倍感亲切,主动替其伐木和建造,搞得跟一家人似的。
赵无敌要在簇打造苍龙舰队,并训练海战之军,征伐四海。为此,经过赵柔伊和长老们商议以后,从常山子弟中选拔了三千人进驻夷州,还有后续的将陆续进发,将家族的气运寄托在赵无敌身上。
曹志刚和墨家一众大佬带着一箱子图样和满腹的希望,随安国县公的部曲离去。
而赵无敌则更加忙碌,因为有些客人不能不亲自接待,譬如魏文常、薛纳、房遗则、杜平等人都派了子侄前来,冲在往日的情分上,置之不理,实在是不过去。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道二年七月十四,明日就是中元节了,该准备三牲、果品和纸烛等祭拜祖先。
龙山上不仅有赵氏扬州一脉的先祖,就连窈娘和沫儿的父母都葬在了这里,她们两家都没有了叔伯兄弟,因此一大早就派人回月落湖请示自家郎君,想明日回乡祭祖。
对于窈娘和沫儿的父母双亲,赵无敌是女婿,自可代替她们去祭拜,也省得她们俩来回奔波。可转过来一想,祭拜父母是为人子女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和取代,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们回来一趟,了却她们的心愿,以免心中有所缺憾。
翌日,窈娘和沫儿回到了龙山,却没有回公爵府与赵无敌相会。而赵无敌要前去一同祭拜,却被黄三那个死阉人给堵在了公爵府中,口口声声是太平公主的口谕。
这个死阉人还翘着兰花指,学着太平公主的口气,道:“告诉他,礼不可废,好歹也是一个县公了,一点都不注意礼仪,平白让人闲话,何苦来哉。”
赵无敌给差点给噎死,这倒并非是怀疑黄三假传口谕,就是借他十八个虎胆也不敢,而且,这口气完全符合太平公主的性子。
只是你个死阉人就不能婉转一点,偏偏要照搬原话吗?还有,你丫确定太平公主话的时候就这样翘着兰花指?
太平公主不让他与二女相见,但祭品却没有拒绝,差不多将他准备的搬走大半,好歹给留下一些,以免安国县公在祖先面前没有面子。
赵无敌端着一杯清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耳中听着黄三絮絮叨叨,但却是随风而逝,一个字都没有往心里去。
黄三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也没打算让安国县公注意。估摸着过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方才有内侍回来在黄三耳朵声嘀咕,然后黄三连连告罪,请安国县公大人有大量,可怜他这个跑腿的老奴才,然后飞也似的离去。
赵无敌五感敏锐,早就把内侍的低谷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是窈娘和沫儿完成了祭拜要回扬州了,让黄三赶紧跟上。
待他们走后,赵无敌走出府邸,站在后山的山坡上遥望着通往扬州的路,烟尘中车轮滚滚,在大队禁军的簇拥绝尘而去。
“叔叔师父,您猜猜两位师娘在祭拜的时候都了些什么?”星乐不知何时来了,故作神秘地问道。
赵无敌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祭拜祖先还能什么?左不过是大哭一场,然后絮絮叨叨地感谢祖先保佑,自己过得很好。”
星乐点点头,道:“嗯,这些倒也了,不过,还有您不曾出的,且与您有关。两位师娘不约而同地念叨,找到了好的归宿,夫婿功成名就,也知冷知热会疼人,请爹娘放心,不要挂念。”
“哎……”赵无敌一声长叹,却无话可,淡淡地吩咐星乐道:“将咱家的祭品拿来,时间不早,也该去祭拜列祖列宗了!”
安国县公祭拜祖先,自然不能含糊,自有人又给添置了诸多祭品,然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赵家祖坟,有赵青山主持,赵无敌和鸢儿外加星乐祭拜,足足半个时辰,方才礼毕。
……
七月十八是女帝为赵无敌选定的婚期,在赵柔伊的操持下,诸般事宜都准备完毕,就连大雁也送到了三女的出嫁地,剩下的就等着迎亲了。
从七月十六开始,整个公爵府中的下人们都忙碌开了,公爵府里外张灯结彩,就连大门前都铺了红毯,一直延续到拜堂成亲的正厅。
太平公主作为主婚人,提前一驾临月落湖,住在一座精致的院中,就是靠着后山有银瀑垂落、荷花满溏的地方。
而且,太平公主进到赵无敌时,只淡淡地、且目光闪烁,似乎在躲避着他。
自打住进幽静的院后,就再也不愿出来,倒把赵无敌给弄了个莫名其妙,心中直嘀咕,却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这就是一个妖精,太善变了,刚刚还是一个凭栏远眺的深闺怨妇,转眼间就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魔女,让人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