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寒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移步到苏离的面前。
食指勾起她白皙的下巴,让她被迫与他对视:“阿离要求朕何事啊?”
女人美眸眨了眨,粉嫩的朱唇轻轻地蠕动:“求皇上帮臣妾找到红宝石。”
男人微微的蹙眉,关于红宝石丢失的事情,女人昏迷的时候已经含含糊糊的说过了,他也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
只是偌大的渊国,要找一颗红宝石何其容易!更何况,谁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流转到其他国家。
“那阿离是不是应该跟朕好好地讲述一下它丢失的过程呢?”
男人揽住女人的纤腰,将她冰冷而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厚实的双唇里丝丝暖气吹在她的脸上。
女人顿觉周身暖和,这个冬天她好像还没有如此暖和过。
“寒哥哥!”
曲优白行色匆匆的进门,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暧昧场面后,慌忙背过了身子。
夜亦寒这才放开苏离,尴尬的轻咳一声坐回案几前。
“优白可是有什么急事?”
曲优白点头:“是梦初,听说她近日病倒了,我想出宫去将军府看看她,寒哥哥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夜亦寒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上次他答应了慕容信娶上官晴进门后,夜梦初就隔三差五的找他,都被他巧妙的避过去了。
“朕诸事繁忙,要不优白替朕去看看她,实在不行就接她回宫来住一段时间。”
曲优白显然有些失望,转身悻悻的离开了。
“皇上,红宝石的事,事关渊国黎民百姓的安危,臣妾希望能早点将它找回来,好让渊国平安度过这次冻灾。”
苏离一本正经的请求道。
夜亦寒点头,继续翻看着案几上的奏折:“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臣妾先行告退了。”
苏离说完,带着玉嬷嬷退了出去。
“苏贵妃!”
两人还没走多远,高健仁便抱着一个纯白色的狐皮裘,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苏离一脸狐疑的转身:“高公公这是……”
高健仁一脸喜色,将狐皮裘双手奉到苏离的面前。
“苏贵妃,这个是皇上让人赶制的狐皮裘,皇上说这白色与贵妃娘娘最配了,所以特地让老奴给你送过来了。”
玉嬷嬷情不自禁的上前摸了摸那滑溜溜的狐狸毛,惊叹道:“主子,这东西老奴这辈子都没见过呢。”
何止是玉嬷嬷,苏离之前是弑国公主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如此名贵的皮裘。
“主子,你快穿上吧!暖和!别冻坏了咱们的小皇子!”
玉嬷嬷迫不及待地为苏离穿上那件狐皮裘。
“真是绝了啊!”高健仁忍不住赞叹。
苏离微微的勾起嘴角,那笑容在白色狐狸毛的衬托下,愈发的惊为天人了。
夜亦寒就站在一个他们都看不到的角落里,看着她那淡淡的微笑,赏心悦目。
如此美丽的让人陶醉的女人,他真希望她可以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惜云阁。
慕容信在外奔波了半个多月,回到锦城,还没进家门,便迫不及待的跑来看上官晴了。
“慕容将军,灾民安置的怎么样了?”
苏离近几日一直在托人调查红宝石的下落,在她心里如今最关心的,便是那些受灾的黎民百姓。
慕容信叹气:“最可怕的就是天灾了,朝廷能做的就只是尽可能的减少伤害。”
“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既然回来了,早点娶晴儿回家吧,她的肚子眼看一天比一天大了。”
慕容信点头,含情脉脉的看着站在一旁的晴儿。
“微臣就是想来告知娘娘,再过几日便是吉日,皇上那边已经允准了,只等娘娘一句话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宫这就开始为晴儿准备嫁妆。”
“可是晴儿还是想在宫里住,可以陪着主子。”上官晴依依不舍道。
“我可以每日上朝都带你进宫陪娘娘,等我办完差事我们再一起回家啊。”慕容信笑道。
苏离看着上官晴脸上洋溢的幸福,又是开心又是羡慕。
颐和宫。
夜亦寒阴森着脸,星目眯着外面依旧在下的大雪。
接连几日,这雪都已经齐膝深了,锦城已经好几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再这样下下去,恐怕锦城也要出现灾情了,这几日各州县的折子全都是在说冻灾,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焦头烂额过。
“参见皇上!”慕容信匆匆进门。
“查的怎么样了?那个青色锦裙、戴着面纱的女子,可有下落了?”夜亦寒焦急的问道。
慕容信摇头:“不曾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红梦酒馆的老板说她气质非同一般,应该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真正见过她容貌的或许只有苏公子一个人。”
“真不是让你画画像张榜悬赏吗?”
“微臣已经找人按照酒馆老板的描述画好了,待皇上过目后,微臣便开始张榜悬赏。”
慕容信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画卷,双手奉上。
高健仁慌忙上前接过画卷,小心翼翼的呈到了夜亦寒的跟前。
夜亦寒打开画卷,星目仔细的盯着上面带着面纱的女子打量,出乎意料的,他觉得那个女子他倒有几分熟识。
“这女子……”
“寒哥哥!”曲优白忽然进门,打断了夜亦寒的话。
“什么事!”
夜亦寒显然有些不耐烦,他最烦的就是议事的时候被人打断。
方才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的曲优白,此刻一心想要上前看看那画像上的人,索性便直接走到夜亦寒的跟前,拉着他的衣袖,兴高采烈道:“是阿母,她醒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看样子是很想见你呢。”
夜亦寒闻言,脸上露出了喜色:“那可真是太好了,朕等下便去看她。”
曲优白趁机偷瞥一眼案几上的画像,心脏不由得一紧,没想到竟有人把她画的这么像的。
“怎么?优白认识这人?”
夜亦寒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曲优白慌忙摇头,故弄玄虚道:“不认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寒哥哥,她是谁啊?”
“朕也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听夜亦寒这么说,曲优白这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