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一脸疑惑。
“小苏淳是谁?”
对于苏离来说,苏沐凡给她喝下的忘情草,倒是让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诸如此类的事,她只要说上一句不知道,谁也拿她没办法的。
毕竟,她如今在大家的眼中,可是一个服用过忘情草的人。
苏沐凡冷哼一声,索性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皇兄,您还是吃些东西吧。”
“不然的话,饿着肚子到那边,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饭菜了。”
苏离躬身,亲自为苏沐凡夹些饭菜,放进小碗里,前后递到他的面前。
苏沐凡苦笑。
“我可是你的亲哥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为了别人而置我于死地吗?”
苏离故作无奈的起身,用帕子轻拭眼角的泪珠。
“皇兄既是本宫的亲人,就不应该跟本宫的夫君争皇权。”
“像皇兄这种可以用本宫做筹码的亲人,本宫不要也罢。”
苏离决绝的转身,两个小太监随即上前,一人按着苏沐凡的身子,一人用手卡着苏沐凡的两腮,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巴。
苏离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金风拿起乘着毒酒的酒壶,一步步走进苏沐凡。
“呃!”
苏沐凡拼尽全力的挣扎着,苏离美目充泪,直直的盯着他绝望地模样。
金风扬起酒壶,微微的倾斜。
苏沐凡眼见着毒酒就要流出来了,挣扎更是猛烈了。
“住手!”
是夜亦寒的喝声,苏离仿佛并不意外,反而是深深地舒了口气,原本纠结的缠绕在一起的玉手也放松开来。
“阿离,你这是在做什么?”
夜亦寒来到苏离的身后,握着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双肩,低声询问。
苏离回转身,楚楚可怜的哭着扑进夜亦寒的怀里。
“皇上,你怎么来了?”
夜亦寒将她拥在怀里,俊脸上的愧疚之色满满。
至始至终,夜亦寒都躲在暗处,将苏离走进牢房后发生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他万万没想到,为了他,苏离竟然会主动到这牢房里,要处死她的亲哥哥。
“阿离不哭,这大牢里阴暗潮湿的,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苏离楚楚可怜的天抬起头,满脸委屈的瘪着嘴,颤声道。
“臣妾心里清楚,皇兄他不安分,还企图要跟皇上争夺皇权,臣妾自然容不得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臣妾这心里还是会感觉难过。”
既单纯的说出了她的立场,又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不失仁慈。
苏离就是想要夜亦寒彻底相信,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一心为了夜亦寒好。
无论是谁,触及到夜亦寒的利益,她都会无条件的站在他那一边。
夜亦寒怎能不动容呢?这个从一开始就住在他心坎儿里的女人,如今竟这么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
这样的幸福,应是世上少有的。
苏沐凡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两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的不齿。
“苏离,至此之后,你我的血脉亲情已了,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我苏沐凡,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苏沐凡越是骂得凶,夜亦寒便越是心痛苏离。
虽然苏离听到这话的时候,哭得更凶了,抱着夜亦寒的双臂也愈发的紧了,但是她埋在夜亦寒胸前的脸上,却流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夜亦寒下令让人堵了苏沐凡的嘴,而后抱起苏离扬长而去。
神福宫寝殿。
夜亦寒将苏离放在床上,轻抚她哭得略显红肿的眸子。
“阿离,朕这几日冷落你,你可千万别怪朕。”
苏离乖巧的用双手握紧他那只从她脸上缓缓收回的大手。
“臣妾知道,皇上这几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臣妾才没有怪皇上。”
“只是臣妾总是忍不住的想你。”
单纯的让夜亦寒心痛的女人,他忍不住俯身,轻吻她额头的小莲花花钿。
“以后你只要开开心心的便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朕来做。”
“朕能拥有一个专心爱着朕的阿离,是朕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苏离乖巧躺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次夜亦寒应是不会再对她有怀疑了吧?
她应是可以放心的开始她的下一步计划了。
清晨,永清宫的偏殿。
夜亦寒一脸阴森的坐在正位上,曲优白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案几前,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时而停顿,时而龙飞凤舞。
云汐若就坐在夜亦寒的身边,脸上依旧带着她那专属的温婉表情。
“你到底还能不能记起来了?”
夜亦寒一声冷喝,吓的云汐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望着依旧从容淡定的曲优白,她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
曲优白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而后对夜亦寒勾起嘴角,浅浅的笑。
“皇上莫急,那藏宝图草民只有幸看过两次,一时间画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您总不希望草民给您画一张错的出来吧?”
夜亦寒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不禁咬紧了牙关。
自从这个曲优白被放出来之后,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让他看了总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厌烦和不安。
为了这张虚无缥缈的藏宝图,他已经容忍她很久了,到现在他几乎已经失去耐性了。
反正苏沐凡如今已经下狱了,他的那些余党也在被云子默和曹肆瞳一一清楚,他要不要这张藏宝图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若是记不起来,不放再回到你那个笼子里去,慢慢想!”
夜亦寒说着,重重的一拳垂在桌子上,起身拂袖而去。
云汐若目送夜亦寒的背影离开,这才没好气的来到曲优白的面前。
“你不会是拿着那张藏宝图做幌子,刻意的骗本宫让皇上放你出来的吧?”
曲优白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你若非要那样想,我也没办法。”
云汐若无奈的叹气,对于这个对她帮助颇多的曲优白,她真的是又爱又恨。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画出来嘛!你没看到皇上已经失去耐性了吗?”
曲优白狡诈的勾起嘴角。
“他那叫有恃无恐,他以为现在没人能威胁到他了,所以才开始觉得这个藏宝图可有可无了。”
“看来得让他有些危机感了。”
如今苏沐凡已经彻底完了,还有谁能威胁到夜亦寒的呢?
云汐若疑惑的望着曲优白,真不明白她此刻到底在打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