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斗一一看过吊在刑架上的三人,随后转身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阿阳,将韩氏嘴里的布团拿掉。”
“是。”阿阳应声上前,粗鲁的拽下塞在韩氏嘴里的布团。
因为当时抓她的护卫心里有气,给塞的这团布比较大,团的也比较硬。
在布团拿掉后,韩氏的嘴一直张着,疑似有口水流下来。
十数息之后,她才慢慢合上了嘴巴。
赵北斗眼睛微眯,问道:“当年,是谁指使你算计赵然的?”
韩氏看了赵北斗一眼,眼神从之前的无焦,慢慢凝聚起来。
她看着赵北斗,突然笑了,说道:“老将军这是何话?没有人指使,只是小妇人跟别人有了身孕,但那人跑了,小妇人无奈之下,想给孩子找个爹而已。”
“本将军要听实话。”赵北斗在韩氏说完后,悠悠的说。
韩氏淡淡一笑,“这就是实话啊,我承认,我这么做不对……”
“你大概忘了,你儿子的易容……不,是换颜术,可是东倭魔的手段。”赵北斗打断韩氏的话。
韩氏闻言一顿,她竟然把这事忘了。
她转头看向被绑在那里已经吓晕了的赵成龙,眼里闪过嫌弃、心疼和纠结。
赵北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嗤笑道:“熊样!”
韩氏猛的看向赵北斗,眼里满是恼怒。
她的儿子确实不如赵北斗的其他孙子,但也不容别人置喙。
她心里有不服,又有一些悔意。
在赵成龙小时候,她虽然疼着宠着,但也有好好教养。
谁知道,养着养着,她发现儿子长歪了。
正在她沉浸在懊恼里时,赵北斗气人的话又传来。
“幸好当初你没有答应将你儿子养在老大媳妇的名下,不然浪费我赵家那么多资源去教养,本将军现在要恼死了。”
韩氏狠狠的瞪着赵北斗,赵北斗冷笑,“怎么,还不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你们赵府草菅人命,我无话可说。”韩氏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说说赵成龙,不,他没资格姓赵,说说你儿子的脸是谁给换的吧?”赵北斗淡淡的问。
“无可奉告。”韩氏油盐不进。
“很好。”赵北斗看向阿阳,说道:“阿阳,她不说人话,把她的嘴堵上吧。”
阿阳的执行能力很强,人影一闪,已经立在韩氏面前,拧住韩氏的下巴,迫使韩氏张开嘴,将布团使劲塞进去。
刚做完这些,就听赵北斗说:“给那个什么花魁把布团取下。”
阿阳照做了。
谁知嘴巴刚得自由的夜媚,张口就朝阿阳呸了一口。
阿阳迅速跳到一边,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娘的,幸好他躲得快,不然那么脏的口水喷到身上,还不得恶心死他。
夜媚将头扭向一边,说道:“老娘无话可说,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嗯,很好。”赵北斗点点头说:“有骨气!阿阳,把她的嘴给堵了,打!”
“是。”阿阳跃跃欲试。
可是,轮不到他干活,专门负责行刑的几人,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奶奶的,什么玩意儿,搞得将军府家宅不宁。哼,欠揍!
“啪啪”鞭子抽打身体的声音响起。
由于韩氏和夜媚的嘴都是堵着的,所以,只能听到两人呜呜的闷哼声。
刚醒过来的赵成龙,见此情形,又吓晕了过去。
赵北斗嗤笑。
就这样一个玩意儿,自己还把他当亲孙子养了二十年,真是,想想就恶心。
赵北斗不喊停,那两个执刑的大汉便一直打。
没一会儿,韩氏和夜媚便被抽打的伤痕累累。
两人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
赵北斗淡漠的看着,对奸细,不分男女,他是半分也不会同情的。
同情敌人,就是在把自己的命放在敌人手上。
见差不多了,赵北斗喊了停。
两人嘴里的布团被取下,低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们两个现在还不准备说点什么?”赵北斗冷冷的问。
“休,休想,你,你这个老匹夫,休,休想从,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任何信息。”
夜媚狠毒的看向赵北斗,忍疼说道。
“哟嗬,有骨气啊!”悟能拍拍胸口。
他承认,在刚开始对这两个女人用刑的时候,他吓得不敢看。
但,看到凌星子面不改色的看着行刑,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逊。
所以,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惧,让自己尽快适应。
“呸,狗东西!”夜媚凶狠的目光转向悟能,咬牙切齿的骂道。
要不是这两个黄毛小子,她们的任务何至于功亏一篑。
“呸,你才是狗东西?你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细作,真是老天有眼,让你现了原形!哈哈哈!”
悟能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同时还得意的哈哈大笑。
夜媚气得呼哧呼哧喘着大气,身体挣扎着。
悟能见状,比划着手说:“来啊,来啊,来打我啊!哈哈,你个阶下囚,本事不大,想法倒多。”
“夜媚,不要跟他置气,他就是要故意激怒你。”韩氏的声音响起。
悟能冷哼一声,“故意激怒她?有这必要吗?不过嘛,贫道这里有一样好东西,想必你们很想见识一下。”
说着,他从袖袋掏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挑挑拣拣抽出一张符箓。
之后,又慢条斯理的将荷包收好,手里捏着那张黄色的符箓,走到夜媚跟前,将符箓在她眼前摆了摆,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哼,一张破符纸而已。”夜媚将头扭向一边,冷哼一声说道。
悟能夸张的说:“啊哟,还一张破符纸而已,刚才,是哪个被一张破符纸定住了?哈哈哈。”
看着夜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悟能嘚瑟的笑着走到韩氏跟前,同样在她眼前摆了摆那张符箓。
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摇一摇的他,得意的对韩氏说:“你呢,你也说这是一张破符纸吗?”
韩氏想到之前被定住的诡异,她紧紧的盯着悟能手里的符箓,没有吱声。
悟能笑道:“果然老女人比年轻的沉得住气,瞧瞧,竟然知道沉默是金。”
“呸,你个狗仗人势的小人,不要落在本夫人手里,不然,本夫人定将你五马分尸。”
“哎哟,贫道好怕怕哟。”悟能拍着胸口,捏着嗓子说道:“刚刚还说你沉得住气,现在收回这句话,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