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拿掉吧,我们都在看着,怕什么。”
这位医生听说,马上将吸氧的面罩拿掉。
老人很久没有感到如此舒服了,长吸了一口气。这一刻,陈宁在紧紧地盯着,看着受压迫的部位有没有问题。
非常顺利,老人连续几个深呼吸,都没有影响到原来受压的肺组织。最重要的是,血氧饱和度一直保持在95以上,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嚯,真的可以了耶。”这位医生顿时激动起来。
“今晚继续留在这里观察一晚,明天可以接回家了。”陈宁对冯家三兄弟说。
“好,太好了,我们听你的。”冯东升高兴得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是啊,他们都已经绝望了,准备放弃了。官博文的出现,引出陈宁,陈宁的出现,救了他们父亲的性命,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他们兄弟三人商量,决定留下冯光辉陪伴。
冯光辉已经开始服用陈宁开的药,这两天,陈宁也为他进行针灸,冯光辉的病情的恢复,要比单纯服药,快了很多,一些细微的变化,冯光辉已经感觉到了。
回到冯家,家里的佣人已经做好饭菜,他们三人,围坐在一张不大的饭桌上,一边吃,一边开心地聊着。
是啊,对于冯家兄弟而言,这是天大的喜事。
饭还没吃完,陈宁突然说:“两位大哥,你们与别人结仇了?”
“没有啊,生意上的竞争,很正常,没有与什么人结仇。”冯东升感到诧异,陈宁为什么会这样问。
“有人来了,来人身手不俗,而且不怀好意,赶紧做好防范。”陈宁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危机感了,虽然不强烈,但对于陈宁而言,确实少见。
冯东升马上吩咐两位保镖,到门口守住。他们则马上停止吃饭,让佣人将东西收拾好。
刚做好这些,“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而且下手不轻,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冯家的保镖将门打开,四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看见来人,冯东升在陈宁耳边小声说:“阿宁小心,这家人,是我的生意对手,实力非凡,帝都前十的存在。”
冯东升说罢,与冯旭日、陈宁一起走了出去。
“卓大少这个时间来,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可不敢,我这次来,一是恭喜你父亲获救,二来嘛,听说神医很厉害,我家的师傅,想与神医切磋切磋。”
“谢谢卓大少!做医生的,有什么可切磋的?”冯东升感到困惑。
“呵呵,冯少,做医生,也是可以切磋的,特别是中医,可以切磋的地方多着呢。”跟着卓大少的一位60岁左右的男子走向前,对冯东升拱手道。
陈宁已经看清楚了,这位老者,是所有人中,武功最高的,功力不在他之下。其他两个,功力不弱,但比不上冯家的两位保镖。
“这位大哥,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不与人切磋。医生嘛,以治病救人为天职,医术的高低,没有绝对,可能我治不好的病,这位大哥可以手到病除,在医学界,这是常有的事。”陈宁对老者拱手说。
“听说神医针灸的功夫,深得长桑君的真传,以老夫之见,长桑君的医术,失传了几千年,现在何来长桑君的医术?神医莫不是借长桑君的名头,为自己的脸上添光?”
“这位大哥说得没错,长桑君的医术,确实失传了几千年。不过,所谓的失传,只是教科书上的失传,江湖上,谁敢说没有长桑君的技艺呢。”
“再说了,我是不是借长桑君的名头,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把病人治好喽。这位大哥,我说得对不对?”
陈宁希望能化解眼前的不利局面。
“也对,也不对,长桑君的事,我们不讨论。咱们中医,有一个特点,不知道神医知不知道?”
“哦,有什么特点?”
“大凡中医医术高明的,武功都很高强,所谓医武同源,就是这个道理。”很显然,这个老者在乱扯,想将问题往武功上扯。
“这位大哥的观点,我并不认同。医圣张仲景,孙思邈,华佗,扁鹊,李时珍,有哪一个是武功高强的?”
“术业有专攻,如果醉心于武功,必定无法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医术的提升上,这样的道理,想必这位大哥是清楚的。当然,对于一些天赋异禀的人,另当别论。”
陈宁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基础理论都十分扎实,这位老者,根本辩不过陈宁。
关键是,陈宁能看清老者的功力,老者根本看不清楚陈宁的情况,听陈宁这么一说,他还真的以为,陈宁不懂武功,或者功力很弱。
“要比试,我看也可以,但是,必须是三对三。”
“什么三对三?”
“我和我身边的两位大哥,您和您身边的两位大哥,一起来。不比试中医,只比试武功。”陈宁亮出底牌。
对于陈宁身边的两个人,老者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他知道,他身边的两个人,不是陈宁身边两个人的对手。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未尝不可,他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陈宁制服,然后再出手帮助另外两个人。这样一来,胜负的天平,肯定倾向他们这一侧。
“好,就按你的办。”
“等等,您能做卓大少的主?”陈宁故意挑逗一下。
“呃......大少,您看......”
“就按你的办。”
“阿宁......”冯东升担心陈宁的安危。
“两位大哥放心,你们留一个在家里守着吧。”
“不知道这位大哥,想到哪比试呢?”
“要比试,最好到铜人山。”
“啊......铜人山?”冯东升大吃一惊。
“冯大哥,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第一,铜人山位于帝都西郊,离这里很远;第二,铜人山很神秘,曾经有高人说,这铜人山,就像一个针灸铜人模型一样,但说归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