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昏暗着，白私语只觉得她脑子也混乱了。
整个过程她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只知道中途休息了很长时间，萧槐还带她去洗了洗。
可是之后又开始了。
是很奇怪的感觉，她并不排斥，但是心里的那些不确定，好像也没有好多少。
也不知道谁说的，跟男人这样之后，很多乱七八糟的不确定会自动褪去？
白私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一夜睡得特别沉。
早上起来的时候，萧槐不在房间，是她洗完脸的时候，在卧室和客厅的交汇处碰到了。
两个人都相对无话。
半晌，萧槐才想起来跟她说：“餐厅有早饭，热的。”
白私语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吃完了早餐。
今天她休息，所以，白私语不可能一大早的出门，只得看了他，“你不是出差么？”
“不是今天。”萧槐低低的一句。
其实今天确实该走了，但是他稍微推后了两天。
白私语只好点点头。
“你前夫的事已经处理过了，以后不会再来找你。”萧槐看了她。
白私语吃东西的时候顿了顿，“你昨晚……是出去找他去了？”
萧槐点了一下头，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然后擦了嘴角，“你可以一直在这里住着，距离你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又道：“苏恩知道这里，有什么事打给她，能有个照应。”
这话让白私语笑了一下，“我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又不需要人照顾，苏小姐挺忙的，你不用这么事无巨细。”
本来萧槐也没有这么事无巨细的习惯，甚至，昨晚之前，他也没想这么多。
今早之前苏恩也是不知道这个地址的，他起床才跟苏恩说了。
很显然，他这些个细心是因为昨晚的事。
白私语几次看了他。
好一会儿，才试着开口：“如果我说，昨晚我只是想试一试，你会生气吗？”
萧槐表情变化不大，“试什么？”
总不能是试试他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
白私语微微抿唇，“我没有办法下决定跟你走下去，但经过这么多，我也自私的，没办法变成没关系，所以，我想着试一试，不行再做回朋友……？”
这话多少让萧槐脸色有点黑。
随即眉峰微挑，“就是让我不要逼你非得确定关系，这个意思？”
算是吧。
白私语其实之前没这想法，是老先生百般劝她，她可能一时间也是脑子被麻痹了。
“嗯。”
她听到萧槐应了一声，惊讶的看了他。
还以为他会好一顿发火的。
“累的话再睡一觉。”萧槐主动开始收拾餐桌，“我这两天都在这边。”
白私语只能点点头。
然后为了避免两个人相处，她只能回去继续睡觉。
……
苏恩收到萧槐的信息了，给了她一个地址。
她拿去问了问老头儿，“这是什么地方？”
明济生看了一眼，“可能是金丝笼。”
反正萧槐的房产，明济生也没有关注过。
苏恩：“……”
明燕下午要过来看归宝，苏恩在他来之前就找了借口出去了，没跟明燕打照面。
她去了一趟医院，看望黄敏君，好久没去看了。
黄敏君还是由护工照看着，不过，苏恩记得这个护工还是比较开朗的，但是这次去，护工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低头做事，做完就离开了病房。
苏恩陪黄敏君聊了一会儿，出了病房后，在走廊尽头，病人家属什么的可以晾衣服的大阳台看到了她，坐在角落里低头看手机。
见到她过去，护工赶忙站了起来。
苏恩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过来问问黄小姐的情况，你照顾她应该很辛苦，我看她最近气色不错！”
护工笑了笑，“应该的。”
可是过了会儿，护工却问她能不能辞职。
这苏恩有点诧异，萧槐给的工钱肯定不低，别人估计都争着、抢着来，她还想辞职？
“怎么了？”苏恩看了她。
护工略低头，勉强笑了一下，“都挺好的，只是……我有一些私事，不太好继续照顾黄小姐了。”
苏恩皱了皱眉，“这我可做不了主，萧先生找的你，要辞职，估计只能他张口。”
“萧先生最近还出差了，去国外，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说完这个话，苏恩看到护工直接脸色都变了，几乎是恨不得求着她，帮忙说说话，让她辞职。
这么反常，苏恩不得把护工扶到旁边坐下，看了她，“你好像不是有私事，而是很怕继续做下去？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护工倒是拼命摇头，“没人欺负我……是我做不好这份工作！”
苏恩挑眉，“我看你做得很好啊。”
“黄小姐还跟你挑刺吗？”苏恩这样问。
其实她这么问，多少有点阴暗之心，估计是受老头儿影响了。
护工没吭声。
苏恩有点诧异，“黄小姐身体情况那样，她还能跟你挑刺？”
护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能辞职，终于憋不住说了句：“我看她身体挺好的，哪像有病？力气比我还大。”
说着，护工把衣服袖子撩了起来。
苏恩看到护工手臂上乱七八糟的一片或红或紫的淤青，顿时给惊到了，“这都怎么弄的？”
护工放下袖子，倒也不直说，眼神让她猜去。
苏恩觉得不可思议，“黄小姐掐的？”
护工也还是不直接说，看起来还挺敬业的，不直接说人家的坏话。
“你再委屈几天吧，我问问萧槐那边怎么说，好像给黄小姐找了其他 的名医，可能会转院什么的。”
护工一脸感激的点着头，“那行！”
出了医院，苏恩给宅子里打了个电话，问：“那冰块走了没有？”
“……”电话那头稍微的沉默。
然后听到明燕给她回答，“还没。”
苏恩猛地一蹙眉，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会是明燕接的电话呢？
她这几年跟老头儿什么的提到他的时候，经常就用“冰块”代替称呼，一时间也没想太多，谁知道是他本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