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位易兄,出门一趟二话不说就遇到了天泽,真是有够倒霉的,不过要不是他遇到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天泽现在在做什么。”韩非直接抓中了事件里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易经出门所带来的后事,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只要这这家伙出门,总是能够搞出一堆的大事,还是那种会影响当前韩国变局,乃至于将格局改变的事情。
“废话就不用说了。”和韩非相处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韩非的『性』格易经自认为还是了解的,所以为了避免这家伙罗里吧嗦,然后说着说着跑题了,只能强行让他闭嘴:“天泽既然出现了,那么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天泽出来了就出来了啊,我又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所以就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的喝喝酒,享受享受,该干嘛还是干嘛。”说虽然是这样说法,但是韩非真正的打算显然不是如此,手中抓着爵杯的他缓缓踱步,走到了之前卫庄站着的位置上,也就是窗户前,看着深夜里完全陷入黑暗中的新郑,倒影在韩非眼中的,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世界呢?
“公子应该知道,天泽当年既然被人抓住,现如今又出现,会对于整个韩国造成多么剧烈的冲击。”紫女知道,易经和卫庄是不太可能提出追问的,所以她就自顾自的开口,通常在现如今这样的场景下,开口提问的都是她:“他当年是百越指定的太子,王位的继承人,却因此而在数十年之前失踪,而根据易经所说,明显也是被人囚禁在韩国,他现在既然出来了,新仇旧恨,又岂能不报?”
“紫女姑娘说的没错,天泽肯定会施行报复,而且就在最近,但是...”韩非的爵杯放到嘴前,感受着爵杯上冰凉的温度贴在嘴唇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又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所以~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你不是最喜欢推理了吗?怎么不在这件事情上发挥你的特长,好好的说说?”很明显,卫庄也是遭受过和易经同样的待遇的,只不过他的不爽并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放在心里,然后抽个时间找个机会,好好的怼你一次,这才是卫庄的做法,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还真的是挺小气记仇的...
“卫庄兄就别为难我了,这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怎么推理?”
“并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弄玉居然出声了:“天泽既然当年是百越太子,而且是真正能够得到王位继承大统的人,可是却因为韩国的原因被抓,导致数十年不能回到百越,他这个真太子,也就变成了废太子,再加上囚禁之恨,我想,他应该会以同样的办法来对付韩国。”
“所以,我那位从来不理我的大哥,要有麻烦了?”韩非的脸上显现出赞许的神『色』,很明显这家伙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没有从诸人的诉说中找到那一份唯一的线索,他不说出来,大概就是存在一份恶作剧的心思,当然了,又或许他是想要考考在座的几位。
但很可惜,易经没说话,卫庄也没有说话,真正点破这一点的,却是弄玉。当然了,韩非脸上出现的赞许神『色』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弄玉这个出声出的好啊,透过易经还有卫庄的默不作声,那一脸“你继续”的表情摆在那里,然后老神在在的坐着,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然而这...却恰恰让韩非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你要是不说出来吧,话题就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本该是接下去制定计划的举动也就不能发生了,可要是说出来了...韩非敢保证,这两家伙现在就等着他说出来,好让他自己自食恶果,狼狈认输。
所幸,弄玉出口了。
“弄玉说的不错,天泽很有可能会将韩国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原封不动的全部还回来,而这首当其冲的目标,自然就是你的大哥,也就是韩国太子。”既然弄玉出声了,那就代表话题也可以继续下去了,自然也就懒得看韩非出洋相的他也是顺着继续了下去:“而且根据我得来的消息,当年抓住天泽的人,就是现如今这位血衣候,而巧合的事情是,在抓住天泽的半个月之前,血衣候却是消失无踪,等他再度出现的时候,他的满身白衣尽染鲜血。”
“天泽是血衣候抓的,这一点倒是不出我所料,当年能够生擒他的人,也就白亦非做得到了,但是我唯一不解的事情,他为什么要修建一个并不存在的监狱将天泽关押了数十年。”韩非摩擦着下巴继续说道:“除非,天泽的身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许不仅仅是他,而是整个夜幕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现在既然放出来了,看来这位天泽,也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般强硬,为了重获自由,一点小秘密,放弃也是值得。”卫庄双手抱胸,将目光放在了易经的身上:“天泽的几个手下如何?”
“一个叫焰灵姬的,擅长使用火焰,精通媚术,一个叫百毒王的,乃是百越的『药』师,精通蛊与毒,之前第一个进入百越营地的人就是他,遮天蔽日的毒雾弥天盖下,还有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毒蛇,还有一个是一个大个子壮汉,浑身刀枪不入,我怀疑他与齐国铁甲门有所关联。”
“又是媚术又是蛊毒又是刀枪不入的,天泽找手下的眼光到时别有选择啊。”韩非失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所以,这就是你的手颤抖的原因?你攻不破那个壮汉的身体?”
“是的,焰灵姬牵扯我的精力,我不得不与壮汉战斗,无法绕开他,而焰灵姬又躲在壮汉的后面,虽然壮汉在与我对战,但是却也在注意我的的动向,导致我始终无法将焰灵姬干掉。”
“两个?看来你的那个朋友,的确不简单。”易经打的是焰灵姬和壮汉,那么显而易见的他的朋友对付的自然就是天泽与百毒王了,能够正面硬撼天泽的人,卫庄倒也真是有些兴趣了。
“白亦非自雪衣堡归来,他本身就是属于四凶将之一,我们这些日子又在处处找夜幕的麻烦,选在此刻将天泽放出来。看来是想借他的手,干掉一些他们不便干掉的人,清扫一些他们不能直接踢开的绊脚石。”卫庄自然也阐述了他的观点:“但姬无夜的夜幕,本就力挺太子上位,选在在此刻将太子放弃,他又在想什么?”
“也许,他有了新的选择呢?”易经面无表情,缓缓的说出了让气氛直接凝滞的一句话。
“韩王断后,无子可承;国主病危,禅让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