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盖聂说的是真话,但是在少女的耳中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女孩儿只能叹息一声,一脸的语重心长:“我看呐,是你和那个家伙对于大祭司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只会以恶意的想法来揣测大祭司,其实大祭司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不仅仅是我,楼兰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啊。”
“你说的所有人,包括你所信奉的女神吗?”
说着,盖聂转过身,看着女孩这个比他略微低了一头的身高,在自己猛然回头之后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样子,语调有些缓和,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女神垂泪的壁画说道。
“你觉得你理解之中的这张壁画,也就是这一张你被告知的传说,她垂泪,是真的是你了解的那样垂泪吗?”
“你是什么意思?女神可是降下过祝福给大祭司的,那种金『色』的力量就是神力的体现,那可是女神的祝福!”
少女的语调再度提高了一点,似乎想要这样给自己提高一点士气,但一看到盖聂那严厉的眼神,又再度萎靡了下去,缩了缩脖子喃喃的讲不出话来。
“但是...但是大祭司,一定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说的祝福,是这样的吗?”
盖聂说着,伸出自己的掌心,将自身的内力释放出来凝结在掌心处不散,透蓝『色』的内力在盖聂的手掌心上缓缓的波动着,就好像是一团自顾自旋转的蓝宝石一样。
这份掺杂了水属『性』的内力,在这大漠里想要具现化出来是很耗费力量的,但盖聂为了证明他说的没错,也不得不催生出这样的内力。
希望这样,能够让她看清楚什么才是谎言,所谓的女神的祝福,根本就是在欺骗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啊!
“你这种力量,才不是女神的祝福,女神的祝福里带有一种圣洁还要高贵的气质,你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一团发光的水,而且...”
说着,女孩儿自得的挺直了腰杆,将宽大的白袍下自己完美的身材完全展『露』了出来:“而且你这种力量,叫做内力,我们楼兰里也是有人会这种东西的。”
“女神护卫的几位首领,还有几位先贤祭司,就连大祭司再成为大祭司之前,也是会这种内力的,后来被女神祝福过之后,大祭司使用的就一直都是神力了。”
“楼兰里也有人会?”
这可是打了盖聂一个措手不及,他是真的以为那个变『色』的力量,也就是那个大祭司所使用的力量,其实就是内力,只不过是纯化了不知到了什么程度的内力罢了。
而且在楼兰里也决计没有多少人看到过,但女孩儿的这一番话却让盖聂有些错愕。
不是封闭了和外界的交流了吗?为什么外界的大漠里就连粗通内力的人都不存在,偏偏你们楼兰这里面,就和其他人的画风不一样?
甚至还有什么内力的存在,简直就是惊呆人的眼球。
“而且,我就是先贤祭司之一,你这种力量我也会。”
说着,摊开自己的手放在盖聂的旁边,随着少女身体上一阵的内力波动,她的掌心处也在经络里内力的刘东霞汇聚到了掌心,逐渐的形成了一团发光的内力凝结体。
这土黄『色』的光彩虽然黯淡,而且大小也比不上盖聂的,但她的确是凝结出来了没错,而且这还是土属『性』的...
在这大漠里震的是最契合的属『性』了,几乎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战斗力。
一者温润如水,不争而动,深邃的犹如最深处的沟壑一样,神秘而又未知,让人不断的想要沉浸下去,看不到他的真切。
一者厚重如土,却好似是刚刚开辟出来的大地一样,调皮里带着一丝憨然,坚定的『性』格是认定了什么事情,就绝不会轻易动摇的韧劲,或许可以称之为是执拗。
“轰!”
而就在两个摊开了手掌,各自看着对方的掌心的内力陷入了沉思状态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大殿之内突兀出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将两个陷入沉思中的人惊醒过来。
盖聂的反应是最快的,几乎是瞬间抬起头转身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女孩儿则是面『露』红晕,似乎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一样。
“易兄?易兄?”
试探『性』的喊了几声,回『荡』在大殿之内随即消散,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复,哪怕是沉寂下去后也是一样。
盖聂的脸『色』在霎时间变的无比的难看,难道是这个大殿里的机关被易经找到了,然后他在不经意之间触发了?那他会去什么地方?会遭遇到什么?
他的伤可都还没好啊,而且最关键的是,两个人现在突然被分开,一切的行事都得小心翼翼起来。
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诶?刚刚那声巨大的声响是什么?”
而这个时候,女孩这才反应过来,站到了盖聂的身边左右看了看,有些『迷』茫的说道:“什么也没有啊,而且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好像消失了。”
“...他找到了机关而且进去了,而我却...”脸上虽然难看,但盖聂还是没有丧气。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易经早早的就决定设立一个暗号来接口的举动,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只希望在自己找到他之前,他能够平安的探究下去,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继续找,一定要找到机关在哪里!”
“诶?还要找吗?感觉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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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盖聂看不到的地方,背对着一堵墙的易经带着莫名的眼神,看着这漆黑一片的空间,这不带一丝焰火的世界,完全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让他刚刚触及到机关就被换了个位置,导致他和盖聂分离了开来,眼下这所有的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嗡...”
将步光剑拔出来,清冷的剑身在这样的黑暗下非但没有黯淡,甚至还在清越的低鸣声音中越发的明亮起来。
微微的银光透『露』出来,将眼前的黑暗都给照亮了一部分,虽然太远的地方还是看不清,但比之前却还是好了很多。
借助这股微弱的光芒,易经这才看清楚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就是顶端,青石的砖块铺成的展平天花板,左右俩边也是极为的光滑,但终究还是显得很狭窄。
脚下的路虽也平坦,但却微微有些朝着下方倾斜,这是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坡道。
光芒所能映照的地方只有这么多,更远处的黑暗,就想是未知的地狱一样,等待着生人的进入,将其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