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灵姬的火魅术,还有紫女姑娘的链蛇软剑,红莲公主,看来这些年,你受到的苦也不少。”
赤练的打扮在之前断崖那里匆匆一瞥,和在机关城的时候就看到了。
但当时的形式并不好,易经那时候还和他们处于敌对状态,自然无从说出这些话。
眼下这个时候,才是能够诉说的时机。
“这里没有什么红莲公主,只有流沙的赤练。”
这更像是一个抵抗一个对于这个新时代到来的适应,曾经的红莲公主,现在的流沙赤练,两个身份。
也许是同一个人,但却并非代表同一个时代。
“旧的岁月已经离去,新的时代已经开始,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学会在这个新的时代里生存。”
卫庄吐露出他的话语,表现出了自己在这28岁的年龄上,依然具有一个大龄中二和文艺诗人的气质。
“流沙如此,你也是如此,一成不变的人,是活不下去的,紫女曾和我说,你是那种世间万般也不会改变的人,可现在看来,却并非是这样。”
“墨玉麒麟,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诡异杀手,传闻中没有它打听不到的消息,也没有它杀不了的人,潜藏在黑暗中,最致命的刺客。”
缓缓的吐出墨玉麒麟,也就是黑麒麟的传说,易经有些惊诧,没想到化为了江湖暗杀组织的流沙,对比起之前,战斗力不降反升。
不过这智力方面,还是退步的厉害。
“是他的话,的确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没想到你卫庄的手下,还有这样的能人。”
沉默了一段时间,彼此都没有说话,好似在斟酌接下来赢诉说的话语。
“每个人都要学会在这个新时代里生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借口,为自己找寻的,躲避的借口。”
卫庄对于逃避最是不屑一顾,自负到高傲的他,又怎么能看得起那些不战而退,甚至内心先出现胆怯的人?
“你也是这样吗?卫庄。”不等卫庄回复,易经转头再度询问一旁的赤练。
“你呢?红莲...赤练姑娘。”
“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给那些毫无准备的人,流沙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很明确。”赤练素腕巧结,红色的指甲上突兀抬起一个小动物。
单单就是在这里看去,似乎是一条小蛇的样子。
通体赤红色,有着一些黄色夹杂着黑色的斑纹,整体很有层次感,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品种。
赤练抬起手指的动作,也让这条小蛇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的对着易经吐着杏子起来。
“我的事情,该说的时候自然会对你说,你的流沙我不想参与,我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你我之间,虽然冰释前嫌,但终究我已经不是你流沙的人。”
说着,易经也抬起手,隔空将放在树下的步光剑隔空吸取,摇摇晃晃的朝着易经飞来。
但却在半道上,被卫庄突兀伸出的手强行阻断了飞行路线,并且卫庄还将步光剑给抓在了手中。
“嗤...”
非是剑主持剑,又未曾受到易经的同意,步光剑自信散发出来的寒气开始包裹住整个剑身,逐渐朝着卫庄抓住剑的手蔓延了过去。
长久之下,卫庄定然会被冻伤。
“我只问你一句话。”运起内力抵御着步光剑带来的伤害,火与冰,最极端的对立,在细微之间震荡空气的波纹。
“师哥,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中,与你,算是一路人?”
“...我若是说不是,你会选择退却吗?”易经反问道。
“我若是相信,我会让你走,并且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扰。”
“盖聂,也是与我一并同路的人,是我亲自邀约,也是我亲自告诉他的这一切,同样他也同意加入。”
“好,我相信你。”
说着,将步光剑抛给了易经,卫庄转过身,在黑色的长袍不带半点儿的留恋下,以后背面对易经,如风随虎般的走向了榕树下,似乎想要取走自己的佩剑鲨齿。
易经说出了答案后,也没有多想要和卫庄交流的打算。
步光剑回到主人的手上,渐渐归于平静,易经同样也是转身,毫不留恋的就走,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扬长而去。
看似是渐行渐远的两个人,但又有谁知道,他们不会在彼此相互的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又产生某种交汇呢?
——————————割—————————
“我这才休息了还没三天,这就把我喊出来又让我成白玉京了?”
说着,很是不满的敲打着戴在脸上的黑白面具,白玉京发着牢骚,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这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酒也没喝觉也没睡好,他劳碌就去啊,为什么要把我算上啊?”
“知足吧,他还没让你上去和人打架呢~”
张良跟随在白玉京的背后,看起来就像是随在他身后的小跟班一样。
当然了,在桑海这里凭张良的名头,还没人会这么认为。
“打架?要我去找谁打架,就我这能打得过谁?只要一有人打架,我立马躺在地上装死,反正到时候败坏的是他的名声,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面具下的脸色肯定不怎么好,同时脸上的表情一定也很不屑一顾。
张良就算看不到,也完全想象得到那种场景,这个假扮白玉京的人,的确是个妙人。
“这次也是特殊情况,非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三个小子的性命堪忧,我受限于身份不能出手,虽然易经出手会引起很大的危机,但只要盖聂来了,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张良是知道易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的,那几乎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甚至青龙会都会暴露出一大半儿的结果。
在眼下不被始皇帝应征的目光注视到的现在,暴露就代表别有二心,在朝堂上会受到历史赵高等一干文臣,和有所和他们沟通的武将的口诛笔伐。
对于白玉京本身处于朝堂上的地位,相当的不利。
几乎堪称是让自己的打算和计划崩盘的现身,而这,就是为了无愧于心,不能让荆轲的血脉自此断绝。
他已经来不及了一次,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选择旁观,说什么也要赶得上。
“所以,重新恢复身份的第一场,你就让我...来这里?”说着,指着面前的府衙行馆,白玉京盯着牌匾看了许久,这才漫笑一声说道。
“开局你就不想让我安生啊~”
“若是局面崩坏,易经现身,我必须让你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好是蒙恬的面前,届时就算赵高和李斯知晓,只要蒙恬力保,他也应该无事。”
“算计的不错,不过计划到底随不随人愿,就得看你我的本事了~”
“那么子房,我的剑呢?”
“他未曾交给我,我无剑可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