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季定位下一任的青龙会大龙首的这件事,易经从未找过其他人来商量,就算是焰灵姬或者是张良也是一样。
对于这件事,他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外来人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懂易经这样做的涵义的。
毕竟你不能指望和这些人说,刘季在未来是有成为汉高祖的能力的,所以要将他看的死死的。
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会相信?
在没有发生的事情摆放在所有人的面前之前,就只是这样的诉说,何人会相信?
所以,这是只有易经才知道的选择人的方式,也是只有他才能理解为什么选择的人是刘季的原因,其他人,那就算和他说,他估计也当你是在搞玄幻。
难不成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虽然易经真的有。
沛县这里可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啊,在这里能够诞生出刘季这样的家伙可是不容易,还有,这家伙自从青龙会开始扯起旗子以后就来到了沛县躲藏起来,好似他这个堂主完全就是个假的一样。
易经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也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因为他自身的问题,也是因为青龙会目前所做的事情的问题。
刘季是个明白人,他当然看得清帝国之中胡亥的结局必定是失败,也自然能够看出来,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
在帝国的外来敌人,那些谋反的家伙们全都被葬送掉以后,内部的权利斗争之下,青龙会又该如何处在一个位置上呢?
下一个罗网?
那么在那样的定位之下,他这个本身就有着底子在里面的人,到时候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的?
虽然易经不说,但是刘季自己心底里没底啊。
“大龙首,你...”刘季虽然从不在外人面前变成这副智谋在胸的模样,但在易经这个洞悉了他的人的面前,他的隐藏毫无意义,所以,他也开门见山的就说了。
“在天下靖平之后,你想要去的地方,会是哪里?将青龙会交给我,你难道,当真对于这权利的最巅峰,一点都不曾在意吗?”
没有人能够拒绝权利的滋味,尤其是品尝到了这种权利握在手中的感受,那种一言一行就能够决定很多事情很多人物的一生的快感,是不曾拥有的人从来不曾感受到的。
那样的人,只有那样的高峰,是男人永远也拒绝不了的地方。
刘季是这样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易经说出让他来担任下一任的龙首以后,他象征性的拒绝了一下,随后就默认了。
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哪怕是易经真的是有什么事情。
“我的志向不在于权利,就算是武功,也是因为所行之事必须要的东西,我才能拥有的,因为需要开辟的力量,故此我才需要武功。”
“你不同,你的路不在江湖上,在朝堂上,那才是你的应该去的地方,事在人为,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一杆尺子来作为标准,到底在这之后的事情如何,我就全都交给你了。”
说着,转过身走向了那紧闭的大门,在历史上穷的叮当响的刘季,因为这一次有了易经的存在加入了青龙会以后,他的生活质量大有改善。
所以,才能有一栋府邸存在,这已经比起历史上的他强出太多了。
“我将要和东皇太一决战,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在刘季那瞳孔紧缩的惊骇中,易经缓缓的说出了他所作为的原因,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季的大堂前,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那在阳光下逐渐被光芒照耀,甚至渐行渐远的身躯,看着是如此的渺小,但却在刘季的心中,埋藏下了最终的光辉。
哪怕是他之后的一辈子里,也根本忘不了这个人的存在。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大龙首吗?他的武功,他的智谋,还有他的城府,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样令人觉得害怕。”吕雉这时候也从刘季的背后走了出来,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易经的背影,看了良久,这才说道。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忌惮他忌惮到这般地步。”
“是我想差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看着渺小的背影,刘季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住了,拳头攥的紧紧的,看起来并不是如同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
“是了,和东皇太一一战,他以没有顾虑,就像是青龙会内部流传的那个流言一样,他所要做的,所渴求的,永远都是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而眼下,新时代的到来几乎没有人能够阻止,而新时代的到来,让一切旧时代的残余全都做了废墟。”
“他完成了他的志向,他也做到了他所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他才不会来对付我,甚至会将这大龙首的位置交给我,因为在他的眼中,我...已经不再是能够进入他的眼中,需要他算计的对象了。”刘季感慨一声,虽然是感慨,但在话语中多少带着一些悲凉,一些不忿,一些解脱。
只有他知道这个人给他的压力有多么的巨大,也只有他才知道,他有多么的敬佩这个人。
“他并没有将我看做是对手,看作是需要肃清的对象,我是他的部下,是他的朋友,他对于朋友,一向都是坦诚的,如果是他的敌人的话,就会领略到他真正恐怖的地方。”刘季松了一口气。
站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眼看着他的布局这么多年,刘季是比起任何人都要有能力有资格来评价易经的人,也知道易经的能力。
“这样看来,他算是将你当做是他的朋友了吗?”吕雉反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我只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或许我也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说顶包的倒霉蛋,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个机会,而且是他给我的,毫无疑问的机会,就看我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了。”
刘季微微扼首,机遇之中夹带着风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头顶上也不会掉下白白的包子,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这方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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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七宿,他要与我决战吗?”
东皇太一掌控着手中宛若是投影一样的星河,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的说道:“想要得到最后一个盒子,就必须在战斗中赢过他吗?这可真是出人意料,我原来以为他...会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
“东皇阁下,你将他想的太平凡了,他从来都是那种...看待这眼前事物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着眼于未来的人。”星魂低低的笑了起来。
“更何况,我们的手中掌控着他绝对无法拒绝的筹码,他想要战,我们就答应下来,然后...将他的性命与苍龙七宿,一并带走。”
“星魂大人说的倒是轻巧的很,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还有那个勇气站在他的面前,来与他诉说这些事情呢?”月神轻飘飘的撇了一眼星魂,随后又将自己的眼神给收敛了回去。
虽然她不在意,但是星魂实则是气炸了肺。
因为东皇的存在,星魂没有跳脚,但那颤抖的身子,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看的还要更加的遥远了,他...永远都是能够看得最远的人,真正被现在的表现迷惑住的人,是我们,是芸芸众生,看不清前路,自以为所作所为的正确性,但谁又能说,这真的是正确的呢?”
“哼!难道易经的所作所为,就全都是对的?”
“是的。”东皇慢悠悠的语气传达了过来,不急不缓。
“他从来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