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微微仰着脸看他，一双眼眸澄澈干净，只是其中含着的几分委屈，令人动容。
聿司乔安静一下，可原本冷硬的眼神，也有了些许软和，道：“最近比较忙。”
“忙到没时间来看我吗？”墨抒低声嘀咕，小声之中带着幽怨，“我昨晚梦见你跟别的女人走在了一起，命令我打掉我们的宝宝，然后……你牵着别人的手，走了。”
巧了。
他昨晚也做了这种梦。
他梦见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她们穿着漂亮的亲子装，墨抒带着可爱的女宝宝蹦蹦跳跳，笑起来如出一辙。
而就在他们的世界，没有他的存在。
聿司乔就这么作为一个看客，看着她们过完了一生。
当他的孩子问墨抒：妈妈，我们的爸爸呢？
墨抒面上全是满不在乎，随口道：妈妈不爱爸爸，所以你们没有爸爸。
醒过来的时候，聿司乔是满头大汗，心如刀割，却又不知所措。
此时听到墨抒的这话，聿司乔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就连噩梦，都是这样高度相似呢。
墨抒没听见他的声音，抬眼看他，发现聿司乔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深幽。
墨抒莫名有点不安，问：“你真的会跟别人走吗？”
聿司乔抿了抿唇，“不会。”
墨抒却没有因此而心安，她清楚察觉到了他不高兴了。
墨抒赶紧道：“我相信你不会，这只是个噩梦而已。”
聿司乔低低应了声，随口问：“吃饭了吗？”
“没有。”
“那去吃饭吧，”聿司乔拉起她的手，“想吃什么？”
墨抒惊诧了一下，“这么早？”
“不早，五点多了，”聿司乔淡声道：“吃完再回来工作。”
墨抒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偏偏聿司乔的话又是毫无破绽。
行吧。
吃了饭再回来工作。
真是个没得感情的印钞机！
墨抒被他拉着的时候，发现他的面色始终是淡淡的，跟他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偏偏幸福感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墨抒有些费解。
以前，明明得到幸福感总是挺简单的。
动不动就+1，+1，+1的，现在从醒来到现在，反而还减了4点。
墨抒觉得，肯定是有哪里不对。
到了吃饭的地方，墨抒拿起了菜单来，给他点菜。
虽然跟聿司乔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墨抒对他的爱好已经有所了解了。
点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墨抒又给自己点了一个汤。
聿司乔看了眼她点的东西之后，又补了一份甜品。
是芋泥。
墨抒看见这个小细节，眼底逐渐有笑意漾开，有些高兴道：“谢谢。”
聿司乔也是浅浅勾唇，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道：“听吴爷爷说，你身体恢复得很好，那婚礼就继续吧。”
墨抒耳朵都竖起来了，“婚礼？还是那个日子吗？”
聿司乔垂了垂眸，“嗯。”
“那没多久了，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墨抒拿出手机算了一下，“还有28天。”
“嗯，”聿司乔淡声道：“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