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想,一个疯狂的声音日日夜夜在你耳边响个不停,时间久了,精神再强韧也要疯。
这就像【古神的低语】,属于相当无解的玩意。
“那为什么叹息之墙那一位可以扛住?还活了这么久?”玛雅提问。
“这就涉及到【戒律】了。在大师级的时候,那一位给自己设下了苛刻万分,堪称地狱式自虐的戒律,约束自己的心灵。只要不出现心灵戒律中,被他自己设定为弱点的事项。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心灵,也就无从心灵偏移导致自灭了。”
那一位获得很多,放弃的更多,付出的代价更为惨烈。
其灵魂之残破,已不知能否将其称为人类的灵魂……
孔虚不知道这个可敬的流放者前辈其要害是什么,只能约莫估计这跟虚空议会的存在与否,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历史上,他是知道了虚空议会覆灭后,没多久就无厘头地自灭了。
即便他临死前尽他所能地将梦魇战士分了出去。
那种大军团式的集群控制,那种完美的协调,压根没有第二个,甚至是第二群虚空者可以取代。
毫不夸张地说,一万个高阶虚空者,都比不上他一个。
不是舢板绑在一母的。
孔虚在出神的当儿,众女沉默了,她们好奇,又不敢问孔虚想用什么样的心灵戒律,来防止自己的心灵崩溃。
这东西跟魔鬼的真名一样,属于高阶虚空者的绝对禁忌。一旦被外人知道,就算虚空者不会直接被操纵,也很容易出事。
“好啦。别想那么多,难得我不需要承受自身心灵偏移带来的风险。那我好好满足你们的梦想。”
说罢,孔虚上手就是打破甲,曾经的人妻骑士就这样被摁在格拉夫*雷邦泰英的肖像画前面。
“抱歉哈,死老鬼。这么好的女人,我可不会让给你这个企图扒灰的混球。”
人妻骑士一个激灵,浑身火热起来。
另一边,维利尔帝国,内战正如火如荼。
本来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才对,奥利卡支持的皇党,有着大义名分,兵力上即便不占优势,高阶强者肯定是皇党比较多。
最近出现的状况比较闹心。
好几个之前宣告中立的大师级强者,加上一个半神强者,竟然宣称收到了‘皇族堕落的绝对证据’,跑到叛军那边了。
更难受的是,不知哪个王八蛋,给叛军弄来一大堆魔法武器。
不是以件为单位,是以船来计算。
起初奥利卡以为这是哪个帝国下黑手,故意支持反叛军来搞事。当她的手下击杀了不少拿着魔法武器的叛军中坚强者,拿到他们的武器作为战利品,皇党傻眼了。
各国的武器有自家明显的风格。
这批魔法武器,有明显的维利尔特征。比如在剑护手上镶金,连剑穗都是高级绸缎之类的风格,就是拥有暴发户心态的维利尔人的最爱。
倘若是其余五国的陈年储存,奥利卡可以轻易找到破绽。
现在这画风,让皇党彻底摸不着头脑。
黑暗纪元开始,各国高级铁匠全力打造本国的魔法武器,不可能有余裕打造别国的。随便一把魔法武器,正常来说就要耗费一个高级铁匠至少一周的时间。
更不会有谁料到,维利尔会内战,然后搞那么多好东西,支援前途未卜的反叛军。
这批武器的质素不算强,胜在数量多。
基本上只要是个小队长,都有机会拿到魔法武器。
这让反叛军在战场上取得绝对的优势。
面对加持了【破甲】、【斩铁】等特性的优秀级魔法武器,皇党强者手中的精钢长剑跟小树枝没差别。
三十斤钢质重铠好像纸皮做的,一砍就破。
打起来,感觉上对面人均剑圣,个个嗷嗷猛。
幸好对方只有魔法武器没注魔盔甲,否则就不用打了。
“这是什么回事!?”奥利卡忍不住大发雌威。
一直端坐于幕后的她,这次忍不住下场了。
一个秘密房间里,囚禁着一位好不容易逮到的叛军将领,他倒是硬气,被打得皮开肉绽愣是没吐出半句有用的信息。
见到奥利卡,他到此为止。
“我美么?”魅魔特有的营业式笑容,蕴含着普通强者无法抵抗的神秘魔力。就在他内心认可身材火爆,几乎复合美女所有要点的奥利卡的瞬间,他的心灵就沦陷了。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温顺起来,他茫然地:“美!当然美!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奥利卡妩媚一笑:“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么?”
“当……当然。”叛军将领说话都不利索了。
“告诉我,你们的超凡武器哪来的?”
他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随着奥利卡玉手轻抚他的额头,他什么都说了:“一个蒙面女人拜访过雷蒙德元帅,只有元帅知道东西哪来的。我们只是按元帅传来的消息,去某个荒地接收。”
“接收?对方没人交接吗?”
“没有。很多时候就孤零零地放在荒地的箱子里。现场没有脚印,没有运输的痕迹,简直就像是丢垃圾一样随便……”
“传送!”奥利卡银牙紧咬。
居然是以传送门直接‘空投’过来,这就不好找了。
找雷蒙德也是笑话,这位叛军首脑可是老牌半神强者,时正盛年,哪里有那么容易收拾。
再询问了一阵,发现这货已经吐不出什么猛料。奥利卡转身就走。
她没有弄到什么证据。
很多事并不需要证据。
太巧了!
这边虚空王国供应大量【破魔箭】给梅尔斯,那边维利尔就出现大批魔法武器。
有点脑子都知道,虚空王国就是幕后黑手。
糟心的是,孔虚仅仅没留下明面的证据,实际上压根没有掩饰。
那个黑发黑眼睛的君王,就这样堂皇地挑衅着奥利卡,就差直接撕破脸皮了。
奥利卡简直要疯。
每到晚上,她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这个可恶男人对她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