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
张宝、方褔、商正文,仨人大眼瞪小眼。
“大人,她真是这么说的?”
“永泰公主?”
方褔一脸不敢置信。
“对啊,我也拿不定主意,我谁也没见过啊,这不把老商也叫来了。”
张宝叹了口气。
“大人,那岂不是说,昨天晚上,你把公主给……”
“这是死罪吧……”
方褔咽了口唾沫。
张宝:……
“我哪知道她是公主?”
“再说了,也不是我故意的啊,是她把我脑袋按在上面的,差点憋死我!”
“要不干脆咔嚓咔嚓全灭了算了,也就没事了。”
张宝压低了声音说道。
一阵阵心虚。
那个女的要真是什么公主的话,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
而且这个娘们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
脾气大不说,还净是毛病,唯一能说得过去的,就是那啥……
将来要是生个儿子的话,倒是不用担心口粮问题……
“大人,不好吧,他们两个人来这里,万一有人知道怎么办?”
“这要是被发现了,株连九族吧……”
方褔撇了撇嘴。
“先等一下!”
“你们俩先停停,大人,你的意思是,州牧现在就在屋里面?”
“还有永泰公主?”
在一边听的脸色苍白的商正文,一脸懵逼的问道。
“对啊,反正她自己说是这样的!”
“方褔之前也看着说像州牧,你见过没有老商?”
“还有这个永泰公主是什么人啊?”
张宝对着商正文问道。
“不可能!”
“州牧现在绝对不可能在这里!”
“大人你忘了?前段时间刺史朱越派人送钱粮来的时候,上面是州牧的大印。”
“也就是说,那些钱粮都是经过州牧盖印了之后,才送过来的。”
“这个大印州牧可是印不离身的!”
“州牧一定是在州府才是,怎么可能这么几天就被追杀到这里了?”
“对啊!”
“谁敢追杀州牧?”
商正文一脸震惊。
张宝和方褔也皱起了眉头,觉得想不通。
“先不说这个州牧的问题,哪冒出来一个永泰公主?”
“现在皇上才多大?就有女儿了?”
“而且连公主都追杀?”
张宝对着商正文问道。
商正文一头黑线。
“大人,这个永泰公主,其实跟皇上没什么关系,他是一个异姓王爷的女儿,在之前西康之战的时候战死,所以才封了一个爵位,他当时的小女儿才刚刚出生,就是现在的永泰公主。”
“取自天下永远泰平的意思。”
“当时的樊将军,是王爷的部下,自从王爷战死以后,就对永泰公主格外照顾,之前倒也时常听说永泰公主到州府里面去。”
“但具体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永泰公主长什么样,下官也没有见过。”
商正文对着张宝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奇怪了。”
“敢冒充州牧和公主的话,也太大胆了吧?”
张宝在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在一边的商正文和方褔齐刷刷的撇了撇嘴。
大胆?
这天下还有比大人您大胆的吗?
违抗圣旨,假冒钦差,杀县令,造反……
这每一样单独拎出来,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算了,我还是进去问问吧。”
“最近本就是多事之秋,竟然又冒出这么多事情来,简直要把人忙死。”
张宝叹了口气。
起身走进了屋里。
结果刚进去,就看见那个女子有些慌乱的坐了下来。
“额……”
“你刚才……在偷听?”
张宝有些无语。
“哼!”
“谁偷听了?”
“你们竟然敢怀疑本公主的身份?”
那名女子抄着手,气呼呼的说道。
“打住!”
“你说你是公主?怎么证明?”
“你说他是州牧樊瀚中,又怎么证明?”
“凭你一张嘴就信了?”
张宝淡淡的问道。
“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哪还有什么东西?”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那个女子张了张嘴,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证明,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张宝翻了个白眼。
女人怎么就知道哭?
“别哭了,哭起来可丑了。”
“还有你这……也太胖了吧……”
张宝看着随着哭声而上下乱颤的大凶之物,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了。
这怎么长的?
不科学啊?
跑步的时候不是累赘?
“你!”
“你说什么?!”
“你说谁丑?!”
“还有……哪里胖?!”
眼前的女子张牙舞爪,简直想要咬死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了。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咳咳!”
“别整没用的啊,老老实实交代,你们从哪里来的,不老实说的话,把你们下到大牢里面去!”
张宝红着脸说道。
“哼!”
那名女子显然极不情愿,一个劲的咬着嘴唇在那里犹豫着。
如果不妥协的话,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说不定真能干出来。
“我们是从猫耳山逃出来的,本来想着来河阳郡找陈将军,却没想到遇到你了。”
“真是出门见鬼了……”
那个女子低头嘟囔着。
“猫耳山?”
“那是哪?”
“不是河阳郡的地方吧?”
张宝这段时间也对河阳郡很是熟悉了,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猫儿山是中谷郡北部的一个小山,距离河阳郡可远了,我们走了那么长时间才来到这里,本想着来河阳郡找陈将军,却没想到遇到你了。”
“真是出门见鬼了……”
那个女子撇了撇嘴。
张宝:“……”
“你说你们又是州牧,又是公主的,谁敢关你们?”
“看你们这个样子,还一路被追杀?”
“谁这么大胆子?”
张宝疑惑的问道。
“还不是那个伪君子朱越!”
“竟然敢对樊伯伯下手!”
“还把我也一起关了起来。”
“如果让我回去夏州,我一定饶不了他!”
那个女子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