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拿着信封在耳边摇一摇，眼睛睁的溜溜圆。
“咔咔咔。”
“小财迷。”郝子言看着她此刻的样子说道。
舒童边看郝子言，边捏，拇指指腹都捏的发白。只见她打开信封开口处，另一只手把信封捏的撑开。
食指和中指伸进去，金属冰凉的感觉沿着指尖传递上去。
“嘿嘿嘿，真的是.......金条。”
她笑的双肩抖动，一脸谄媚看着郝子言。
“好大一块巧克力，一个0，两个0，哇，100克。”
金光闪闪的金条被她从信封抽出来，舒童嘴角恨不得和眼角咧在一起。
“子言哥，这么多？”舒童一脸不可思议。
“拿着吧，乱世黄金，这两年还会涨。”
“哎，我怎么给贝贝压岁钱呢？”舒童放进去，低头看着贝贝。
“妈妈，我不要，过年我早点回来，你把弟弟给我玩。”贝贝抬头天真的说道。
“......”郝子言无语。
“一言为定。”舒童蹲下去和贝贝拍个掌。
“我再生一个，这个上门女婿也行，哈哈。”舒童有些忘乎所以，笑着看着郝子言。
“好啦，给孩子的，你别乱花。”郝子言说着拉着贝贝准备走。
“念念，快给叔叔鞠躬。”说着舒童把念念的脑袋往下按一按，嬉皮笑脸。
“妈妈，我们陪爷爷吃个饭就回来，你等着我。”
贝贝满眼不舍，她太喜欢舒童，也喜欢念念。
郝子言双手摸摸女儿的小脸，心里想着，爷爷奶奶一定开心极了，现在贝贝能说会道，不像以前，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发呆。
就这样，看着郝子言和贝贝从家中离开。
舒童迫不及待给张震柯发个信息：老公，一个小时了，该视频了。
“爸爸，爸爸。”念念想要抓手机，舒童伸手躲过。
“念念，妈妈洗碗，你坐着自己玩。”
舒童边说边把念念放在客厅瑜伽垫上，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池，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她急忙跑出来。
“儿子呢？”打开视频，张震柯就问。
比起上午，此刻他气色好多了。
舒童拿着手机走在念念跟前，小家伙闻声就走过来，看着手机里的爸爸，有些懵懂。
戴着口罩，认不出。
“宝贝，爸爸明天给你压岁钱。”
听见张震柯的声音，念念才开始回神，“爸爸，爸爸。”
舒童一听见压岁钱，一下子来精神。
“老公，刚才儿子收了一个大大的压岁钱，嘻嘻。”
“切，有多大？你收了？”张震柯当然知道，除了郝子言还能有谁。
“人走了？”
“嗯，人家帮我买东西了，我总的请吃个饭吧。”舒童小心说。
“好，今年的活我都干，不就是家里那点事。”山西老陈醋隔着屏幕都闻得到。
“床上床下的活我都干了，也没见你谢过我！”
可不是吗，哪次张震柯干活都很卖力，美其名曰：为了她。
“讨厌。”舒童说着坐在瑜伽垫上，看着他。
离得好远啊，看得见摸不着的。
“老公，你好点吗？中午吃啥了？你要好好吃饭，早点回家。”
舒童歪着头枕着膝盖，看着手机屏幕，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嗯。”张震柯都没敢告诉他，此刻他住的医院有多少病人，情况有多严重。
刚才，他还听说感人的人数正在成倍增加，正当春运，天南海北的人从这个城市中转，w市以外的地方真能置身事外吗？
“宝贝，没事就在家待着，知道吗？”
张震柯说道，病毒来势汹汹，传染性极高。
“嗯......老公，你还想要孩子吗？”舒童忽然说道。
“咦？你想通了？当然想要。”张震柯上个月好说歹说舒童都不想要孩子。
怎么一个月后又问这个，难道再要一个？
“没，怀孕会变丑，会长斑。”舒童把脸怼到手机屏幕上。
“这都一年多了，还没落下。”
原来舒童眼睑下的孕斑还有一粒。
“哈哈，我再看看呢？”张震柯往上坐一坐。
舒童又把脸怼到镜头那里，说道：“你看看。”
只看到张震柯手机屏幕一只大大的眼睛，还翻着眼白。
“悄悄告诉你......”张震柯用手捂着自己嘴巴，凑近手机说。
“每次做，这颗小斑点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兴奋。”
“......”
舒童垮起整张脸，她脑补到自己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样子。
“睁开眼看到这粒小斑点，就想干......”张震柯接着悄悄说，口罩下露出看不见的弧度。
“......”
舒童越听越无语，这是拿她的痛填补他的乐趣。
她以为这个斑点很丑，每次都想遮住，合着每次她被亲的时候，张震柯手指在这个地方擦来擦去，是为了露出来......给他助兴？
“老公，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舒童眉头微蹙。
“嗯，昨晚烧糊涂了。”张震柯摸摸自己额头接着说。
“还做噩梦，梦见我被你捆住手，按沙发上，然后......”
看来这场发烧真的把他脑子烧清醒了，那些记忆陆陆续续出现在梦里。
今天一个上午，他都在使劲回忆昨晚的梦，一条一条捋清楚。
最后他确信，这不是梦，是记忆。
就是有点烧脑，想的越久头越痛，难怪今天他会发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甚至都记得自己给舒童结婚一个月倒计时的事情，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
真勇敢！脸皮真厚！
高强那点手段，算个屁！
追女人，还是老子厉害！
“你说的是真的嘛？”舒童不可置信，她非常确信自己没有和他讲过这件事。
虽然他逼问过，还说过舒童一定隐瞒了很多“坏事。”
完啦，完啦，要是他都想起来，那真的完了......
“老公，我觉得你需要休息，脑子烧坏了！”舒童一本正经说道，想要结束通话。
“你在家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谁去家里都得经过我同意。”
天高皇帝远，他哪里管得住郝子言那颗躁动的心。
他烧糊涂的大脑可是告诉他，郝子言给过他一拳头。
“嗯！”舒童朝他点头，举起手来说道：“我保证。”
“再告诉你一件事。”张震柯故作神秘。
“其实，我办公室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