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云妙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心戏弄,直接接话答道。
秦宣幸亏心理素质也算强大,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云妙:“云……云神医,您……您是否还有什么遗愿要跟小的说的?小的一定尽我所能替您完成!”
“那我要你家王爷的狗命,你去替我拿来吧!”云妙双手环胸,打趣般挑眉道。
果不其然,秦宣大跳退开一副不满的表情看向云妙:“冤有头债有主,我家爷对您如此好,您怎么能……”
“哈哈哈哈哈哈,榆木脑袋,赶紧带我离开。”云妙笑了起来。
那晃动在地面的人影才让秦宣反应过来,这世间哪里有鬼?
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大抵是被玩了。
他惊愕的看着云妙完好无损的模样,“云神医原来是诈死,这一出戏好逼真啊!”
同时才反应过来,王爷让自己来门口的意思。
一边从旁处拉着马匹过来,眼睛明亮的看着云妙问道:“属下就道王爷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把我支开来前门,原来如此。这不会是云神医和王爷的计谋吧?故意深陷泥泞,以假死为借口处决药阁!”
他脑补的越说越兴奋:“这药阁近几年垄断了咱们整个天盛国的药材市场,高价出售,早惹得皇上不满。王爷真是厉害,差点连我也骗过去了……”
云妙看着秦宣一副我这般聪明终于想明白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就好,待会儿他们出来若是发现我没死,你家王爷的计谋可就露馅了。”
“那冒犯了云神医与秦宣同乘一辆马了,周遭这么晚已经寻不到马车,先委屈您一段路程。”秦宣也算是绅士,直接扶住云妙的手臂把她支撑上马,然后万分忐忑的坐在了后面鞭打了马屁股:“驾!”
两人飞速的离开了药阁。
同时后面被扣押的一众药阁老小也是浩浩荡荡的从药阁之中出来。
连夜抓药阁一众上京内,里里外外的几波人都把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犹如铁桶。
而皇宫之中。
穆千秋和赵靖卉等一众太医院的老头子们还在等待着消息。
就连太叔晟也得知了风声急忙赶到了宫内。
此时更是等的焦急:“怎么羽林军还没来消息?药阁那边也应该有动静来了才对。”
“这么久都没有传来消息说明人就是被药阁抓的了,若是跑空也不会耽搁如此久。”赵靖卉气不过:“那药阁的人说了,他们伤了院长大人。真是岂有此理,当咱们太医院无人了……”
一众年过半百的老太医们全部是义愤填膺:“云院长至仁至义,救苦救难,大公无私,这般好的人他们药阁竟然也抓,是眼睛都瞎了么?”
“若是云院长出了什么事,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就算散架也得跟他们拼上一拼。”
穆千秋听到御书房内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越发觉得头疼了:“你们先安静,等消息来了再说。”
说也巧,几乎是同步的,书房门口便传来了羽林军头领叶羌恭敬的声音:“皇上,杨大人那边来消息了。”
“进来细说。”穆千秋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叶羌表情凝重的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禀报道:“京都办已经在扣押药阁一众嫌犯回内京的途中,皇上节哀,据说……云院长已经……”
他也是刚收到的消息,在下午出兵的时候便知道了皇上对此的重视性。
云馆主的医术绝顶,没想到天妒英才,居然遭此横祸实在可惜。
书房之中的众人听到他的话,全部表情大变。
赵靖卉都失态了,看着叶羌不敢置信的问道:“叶统领让皇上节哀是什么意思?咱们院长洪福齐天,还那般年轻……怎么可能会出事?”
穆千秋也是震惊,表情难看无比。
这个最差的结果他都没有料想到,太过突兀。
叶羌一脸为难的神色,忐忑开口:“药阁中人心狠手辣,对云院长进行了长时间的非人折磨。云院长是撑到了极限才……”
叶羌已经不敢继续再说下去了。
“啪!”穆千秋怒不可恕,狠拍桌面:“好一个药阁,他们竟敢对朕的爱卿用如此狠辣的私刑!云妙乃是朕钦点的太医院院长,他们如此藐视王法,实属一等罪。”
太叔晟也是表情阴沉的请愿道:“皇上,云院长的性格我等都十分清楚,不卑不亢从不会得罪别人。一定是这药阁欺人太甚在先,还对云院长动用如此恶毒的私刑,可恨至极!云院长绝对不能白死,还请皇上做主绝对不会对此事有半点姑息。”
一众老太医也是全部跪了下来,齐声对着穆千秋开口道:“药阁欺人太甚,还请皇上替云院长报仇!”
“传令下去,药阁谋杀朕信赖之爱卿,谋杀天盛国的神医,其心可诛。动手以及主使者,一律问斩,其余人流放!此事由三殿下监守,绝无姑息。”穆千秋斩钉截铁的道。
即使是药阁,他也没有半分的手软。
药阁此番的行为,无疑不是在触他的逆鳞。
连儿媳妇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天子。
此时穆千秋都不敢想象这老三现在的心情如何?他只能把这个仇交给穆兰笙亲自来解决以缓和他的悲痛之心了。
“遵旨!”叶羌退下后。
御书房一片阴云。
太叔晟等人都陷入了万分的难过之中,若是这一切都是假的该多好?那个让他们爱不释手的少年,竟然这般突然的便永远消失了……
赵靖卉等一群老家伙抹着一把老泪,对着穆千秋恭敬的道:“卑职等这般丢人的模样就不打扰皇上清幽了。”
穆千秋也是露出了倦容,挥手道:“都退下吧!”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独坐在御书房之中,看着桌面云妙新替他调配的香囊陷入了沉思。cascoo.net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海公公在后面轻声安抚道。
穆千秋却是拿起桌面的香囊,深深的叹了一声:“节哀才是对去世的人最大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