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溯源。。计划？那是什么？”
几个单词琪亚娜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变成了她完全不理解的样子。
再加上今天的琪亚娜已经遭遇了太多太多，又突然听到这么个新词汇，一时半会之间，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宋钟并不准备难为琪亚娜，他已经看到后者脑门上具象化的旋涡了。
“简单来说，就是对崩坏这种被人以自然现象已久但实际上其实算是人为灾害的现象进行本质的溯源，然后彻底的解决它。”
“崩坏，是人为的？！”琪亚娜瞳孔地震，多年来接受的教育而塑造的世界观产生了动摇。
“确切来说，是由一件名为［终焉］的物品制造的。”比安卡放下手中餐具，敲了敲桌子。
正中央升起微型投影仪投影出本征世界整个恒星系的星图。
可以看到，膜一样的黑色天穹笼罩在整个恒星系之上，透过这层莫名之膜，甚至可以看到在火星和木星之间还存在着一颗比火星稍大的类地行星。
“这是我前段时间突破［终焉］封锁，离开太阳系后记录下的画面。”比安卡介绍道。
“居然，还有一颗星球。”琪亚娜呆呆地喃喃自语道。
“这颗星球被崩坏毁灭，崩落的碎片落入量子之海，演化出数不清的世界泡。”宋钟道。
（ps：这段我之前忘了是从哪里看到的，不过无所谓了，当我的魔改吧。）
“崩坏竟然还干过这样的事情……”
“它干过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宋钟给比安卡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
投影中的影像变成了被做成标本的几个莫名生物。
“它们自称「崩坏」，和崩坏的关系超乎目前的所有生物，是在「终焉」之下共生，或者说寄生的几个家伙。
本征世界一年前，它们大规模向世界上拥有律者适应性的人播撒律者之力时被我们捕获。”比安卡介绍道。
“通过对它们记忆的探究，我们探知到「终焉」的存在时间恐怕已经超过数亿年，毁灭了宇宙中近乎所有有生命迹象的星球。
我们的星球是它在这个星系的终点站，但它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要比其它星球长的多的多，长到最早那个纪元的人类，需要用律者核心来传递信息。”
“毁灭了宇宙中近乎所有的生命？！”琪亚娜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上了一度，“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刻，「终焉」在琪亚娜的心中有了定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绝对要将其消灭对方。
“你觉得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宋钟盯住琪亚娜双眼，与她对视着，没有卖关子，他迅速揭晓了答案。
“「终焉」实际上可以看成一个‘茧’，它的目的是找到一个能够承载它一切的特殊之人，无论是人是主动承载还是被动承载，它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这个人，就是我吗？”琪亚娜鼓起勇气，起身与宋钟对视着，她可不是笨蛋，人浮士德的首领能对自己这个算不上核心的人说这么多，本身就代表了一种问题。
稍微联想一下之前从布洛妮娅那边看到的那份量极重的档案袋，琪亚娜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答案。
“确切来说，是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个体及其在各个纪元的同位体。”宋钟如实的答道。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基因和空之律者原身基因混合后诞生意识的个体。”比安卡起身替宋钟做了回答，她眼睛下意识地瞥向后者。
宋钟毫不在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给比安卡让出了位置。
“啊？”琪亚娜的大脑又一次被干爆了。
［嘁！］脑海中的空之律者不满的冷哼一声，但没有出声反对。
“等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琪亚娜抱头防蹲大喊道，大脑中cpU彻底被干爆了。
“让让我捋一捋。”
在两人的注视中，琪亚娜躲进房间的角落里，在地面上静静地画着圈。
“我的父亲是齐格飞?卡斯兰娜，母亲是塞西莉娅?沙尼亚特，但你们又说我是她的基因和空之律者的基因混合的产物……”
“K423是什么意思？”琪亚娜突然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这个由空之律者说出来的编号上面藏着极大的隐秘。
宋钟轻笑一声，投影仪上的图片随着他的想法，自动将天命那已经被彻底删除的档案投射出来。
“天命的大主教奥托的人造人计划，有很多个批次，代号k即kiana批次，是真正的琪亚娜与空之律者两者基因混合的产物。
你，k423，是这一批唯一活下来并产生意识的一个，好好想想吧，你在07年被齐格飞救走以前，有记忆吗？”
“记忆？我的记忆。。。”
琪亚娜眼中失去了焦距，如宋钟所说，她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
“在你变成空之律者之前，世上所有人皆以为你是真正的琪亚娜，包括奥托自己，虽然我仍旧不明白齐格飞为你起名琪亚娜的原因。
但不得不说，齐格飞将你保护的很好，没有让德丽莎之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臭老爸。。。”琪亚娜的心情相当低沉，真相对她的打击相当巨大。
宋钟与比安卡也不急，两人在一边说着悄悄话。
［真相对她的打击很大啊。］
［琪亚娜不会崩溃了吧？］
［不会，我看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准备了，现在这副样子，大概率被身上那件我做的道具影响了。］
［博士，那道具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我之前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
［呃。。。用游戏术语量化的话，应该是情绪波动度+20%，感官灵敏度+10%。］
［你又做垃圾道具了？］
两人的悄悄话还没说完，琪亚娜猛地一个抬头：
“那你是谁！”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比安卡。
“我？”比安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撩了一下头发。
“浮士德的副首领，比安卡?幽兰黛尔，不过你想知道的应该不是这个。”
琪亚娜没有任何表示，依旧死死地盯着比安卡。
“我在8岁那年，从数万米的高空坠落，博士救了濒死的我，并给失去所有记忆的我起名为比安卡。”比安卡继续诉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怀念。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曾经的那个名字。。。”
“琪亚娜?卡斯兰娜。”*2，两人同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