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回眸看他,“没什么啊。”
“你最好没有事情瞒着我。”
厉斯寒冷眸,散发着强大的逼仄感,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啊。”鹿兮一头雾水。
“兮兮,我说过的...男人都坏。”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他拖着绵长诡谲的尾音。
“我知道。”鹿兮莫名,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
鹿兮在厉斯寒的监视下晚饭吃了很多,白天又喝了各种汤,有点积食。
回到房间里拿起一个玩偶扔在半空中,抬腿踢了出去,练练拳脚。
得为逃出去时刻做准备,别到时候跑一步喘三喘。
一个又一个玩偶被她来回踢,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满地的玩偶。
剩下最后一下,鹿兮用足了力气踢了出去。
门被人推开,颀长的男人刚走进来,就见玩偶朝自己袭来,在空中正在划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他单手插手,偏身一躲。
看着满地的玩偶,
“特殊时期。”语气上满是对她不省心的教育。
“没关系的,已经不疼了。”
“下次疼哭你。”
“寒,我刚才那个玩偶踢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完美?”
厉斯寒一字一句道,“要是再不老实,下一个挨踢的就是你。”
“寒,你说送给我的那个活物呢?在哪?”
“芸妈一会儿给你送过来。”厉斯寒坐在沙发上,长腿恣意的交叠。
“寒,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老是往我这走啊?”
以前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勤。
厉斯寒抬眸看向她,晦暗不明,“怎么?不欢迎?”
“欢迎啊。”
笑话,她能说不欢迎吗?
鹿兮坐回书桌上,随便翻看一本书,可心思却不在文字上,满脑子都是寒什么时候走啊?
两人仿佛各有心事,没了话题,气氛陷入了静谧。
厉斯寒把玩着银色打火机,乌睫洒下一层阴影,敛住了幽暗的双眸。
打火机在他手里玩出了各种花样,时不时还会窜出火焰,加持修长好看的手,简直就是艺术大赏。
鹿兮假装看书,余光偷瞥了过去,来她房间就是为了耍打火机?炫技来了?
这要是不夸两句,好像过意不过去。
“啪啪啪。”
一阵掌声打破了静谧的房间。
“好,表演的太好了。”
鹿兮无脑的夸奖道,“寒,我觉得你可以去参加杂技表演了,指定比那些猴还具观赏性。”
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厉斯寒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极反笑,“你是不是欠揍?”
拍马蹄子上了?
鹿兮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夸你呢吗?”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芸妈从门口进来,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萨摩幼犬。
鹿兮眸光一亮,起身就过去将狗狗抱在怀里,“寒,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活物?”
“嗯。”
“......”
她还以为是男人呢。
白幻想了。
“喜欢吗?”他问。
鹿兮抱着狗坐在他旁边,“喜欢,叫它小白吧。”
厉斯寒嗤笑,“这么随意?”
“加个姓氏就不随意了,鹿小白。”
鹿小白好像很满意自己的称呼,在鹿兮的身上拱了拱。
厉斯寒见小白敞开尾巴下的隐私部位,脸色顿时一沉,公的!
周遭的空气都陷入了低气压。
鹿兮察觉,难道是因为给狗取名字,没有姓他的厉,生气了?
好小气的男人。
她才不管,就姓鹿。
厉斯寒吩咐道,“明天安排个狗笼子。”
芸妈,“是。”
鹿兮无语,连狗的自由都不给啊,她现在严重怀里厉斯寒是个心里扭曲的囚禁狂。
厉斯寒和芸妈相继走后。
房间里就只剩鹿兮和小白了。
鹿兮在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只蜡烛和液体硅胶,硅胶是她上次心血来潮要做摸具的,现在要派上用场了。
皎洁的月色映入女孩的眸中,闪出一抹狡黠。
深夜,整个庄园都陷入了寂静。
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长廊里穿梭。
鹿兮走到约克的房门口,心脏不安的跳动,旁边就是厉斯寒的房间。
她蹲在门口拿出打火机,将瓷碟上的蜡烛烤软。
之所以来门口做事,是因为蜡烛膏变固体的速度会快,手印不好取。
烤的差不多后,冷却了一会儿。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拿出小型手电筒,只有微弱的灯光。
见约克躺在床上酣然入睡,鹿兮早就在他晚上喝的果汁里下了东西。
她轻悄悄的走过去。
她记得约克是左撇子,曾经无意间看到他解锁用的是大拇指。
床型宽大,而左手正在床里,为了保险起见她绕过床尾,轻巧的上床眼神捕捉他的手。
屏住呼吸后,将他的手指按在蜡烛膏上。
一气呵成。
突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很细微。
但鹿兮的耳朵异常灵敏,心下一慌,攥紧小瓷碟,趁着转身下床时,将瓷碟塞进了内衣里。
“砰”
门被踹开了,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只见颀长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萦绕的阴鸷气息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厉斯寒!
身后还站着华千宁。
鹿兮心脏骤停了一瞬,脑子一片空白。
“干什么呢?”男人猝了毒般的声音响起。
华千宁眉梢得意的挑起,平日里的温柔神色全部消失,她本来是找厉斯寒的,谁知无意间发现鹿兮悄悄的进了约克的房间。
厉斯寒能出现在这,也是她告的密。
正好撞见这大型的偷情现场。
看以后这个贱丫头还怎么和她抢男人。
“我在问你话,干什么呢?”厉斯寒的声音满是戾气,眸光燃着怒火。
鹿兮心下惶惶,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梦游了,醒来之后就在这了。”
她想了很多解释,唯有这个还能说的过去。
“梦游?”厉斯寒眸中嗜血无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病?”
鹿兮朝他走过去,“真的,我也是最近才这样,有的时候醒过来不是在洗手间,就是在外面。”
厉斯寒审视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压抑着肆虐的怒气,“喜欢约克是真的?”
“我发誓,我不喜欢他。”顿了顿,鹿兮又说,“寒,这方面我一直有所欠缺,根本无心情爱。”
厉斯寒给鹿兮请过老师进行偏激的洗脑,像是给她下的诅咒——禁爱令。
虽然庄园里那些巡逻的雇佣兵忠心不二,不敢动歪心思,但仍怕鹿兮压制不住少女的懵懂。
他的小姑娘容不得别人染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