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被他的话给整笑了,“我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敢偷你的?”
“在你心里我有那么可怕?”
“还行吧,莫名其妙倒是有点。”
厉斯寒,“......”
两人到达目的地,古宅的大门被锁的严实,里面一片沉寂与漆黑。
鹿兮焦急的手心出汗,“没在家吗?”
“回去吧,明天再来。”说着,厉斯寒就要去牵她的手。
鹿兮扯回手不让他牵,“不行,我就要等。”
“等到天亮吗,明天早上再来不是一样的结果?”
“我不回,万一人家后半夜离开怎么办?。”鹿兮很固执的说。
厉斯寒脸色沉了沉,“不睡觉就一直等着?”
“我不回去。”
“听话。”语气温和了一些。
但鹿兮依旧执拗着,她坐在旁边的巨石上,“楚娆的病不能再拖了。”
“这么冷的天,你生病了怎么办?”
“不会的。”
厉斯寒脱下黑色大衣给她披上,“一点都不听话。”
鹿兮看着他那单薄的衬衫,于心不忍,“我不冷,你快拿回去。”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给你扛回去了。”厉斯寒严厉道。
他坐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还是搂着小姑娘暖和。
庭院里面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他趴在门缝向外看去,“姐姐,姐姐,是你吗?”
鹿兮听到声音,转眸看去,“张铭浩?”
“是我。”张铭浩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姐姐,跟我进来吧。”
鹿兮嘴角噙笑,双眸里是一抹被点燃了希望的光,“你爷爷在家吗?”
由于上次见面,她脸上是易容的妆,所以这次是打扮好才来的,就怕小家伙认不出来她。
“在。”张铭轩视线落在俊美绝伦的男人身上,“但是爷爷说只让你一个人进来。”
“好。”
“不行。”厉斯寒将她拉了回来,“我不放心。”
鹿兮挣脱开他的手,“没关系的,我们保持着手机联系。”
厉斯寒黑眸透着森寒,“万一里面有危险呢?”
“我要是二十分钟没有出来,你就带保镖进来找我。”
张铭轩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急忙道,“放心吧,姐姐不会有事的,爷爷只是不喜欢过多人打扰,他老人家喜欢清净。”
“现在是我求着人家办事,当然要听人家的安排。”鹿兮纾解着他躁郁的情绪。
“十五分钟。”厉斯寒不放心,但还是退了一步,真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怎么想的。
张铭浩牵起鹿兮的手,“姐姐跟我走吧。”
厉斯寒不悦的看着,“不许牵手。”
张铭浩吐了吐舌头,挑衅道,“你又不是她男朋友,管那么宽干嘛?”
“你......”厉斯寒脸色很难看,他反驳不出一句。
古宅是那种老式的别墅,有些年代的感觉,鹿兮跟着张铭浩走了进去。
榻上躺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他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出声道,“来了。”
鹿兮站在不远处,礼貌的颔首,“爷爷你好,我这次是想求你救我朋友。”
“凭什么?”老人坐了起来,他五官端正,脸上有着皱纹,看上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医者仁心。”
“笑话,我没有。”老人又躺在了回去,闭上双眼假寐,嘴上说着,“你走吧,我不救人。”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想要多少?”
老人满不在乎道,“我看上去很穷,很需要钱?”
张铭浩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小手扒拉开爷爷的眼睛,“爷爷,你就帮帮姐姐吧。”
老人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是我上次跟姐姐说爷爷是神医,你不救的话,那我岂不是失信于人。”
老人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原来是你小子。”
鹿兮有些焦急,拿出楚娆的病情单递了上去,“爷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朋友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可以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诚心。”
“您说。”
老人起身走到一处柜子旁,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先把这个服用了,能延缓一个星期。”
鹿兮上前接过。
老人继续说着,“这段时间就待在我这,不许出去半步,看你的表现,我在考虑救不救。”
鹿兮真想问问为什么,要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把他得罪了。
老人双眸掠过一抹审视之意,“易容妆很精湛,但糊弄不过我,用你的真面目视人。”
“......”
又遭遇滑铁卢了。
鹿兮点头应了他的要求,“怎么称呼您?”
老人冷哼一声,“随便你叫什么。”
张铭浩忙道,“我爷爷叫白江和,你叫他白爷爷就行。”
“白爷爷。”鹿兮礼貌的称呼他,仔细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张铭浩姓张,爷爷怎么姓白啊。
不过鹿兮很快打消了这个思考,这个跟她有什么关系。
“爷爷,我今晚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可以吗,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鹿兮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卑微极了,求人办事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只要能救楚然,这点卑微也不算什么。
“跟你一起过来的是你男朋友?”白江和问道。
“不,他是我哥哥。”
“你家里人都有谁?”
鹿兮一时怔愣,怎么还查上户口了,想了想,她道,“我就跟哥哥相依为命。”
张铭浩很天真的泛起了同情心,“姐姐,以后我爷爷就是你爷爷了,这样你就有家人了。”
白江和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臭小子,一天就知道安排我,以后要是再出去炫耀,这人你来治。”
“爷爷,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让大哥来继承。”张铭轩想了想,不禁揶揄道,“还是算了吧,这个废柴这几年一直在走商业模式,您的老保都快要被他糟蹋没了。”
白江和面色严肃,冷声道,“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爷爷,你说大哥要是再这么下去,咱们是不是就要流落街头了。”张铭浩很是担心,都怪大哥没那个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
白江和照着他的屁股就给了一脚,“这是你该操心的?写你的作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