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心见底下没有应和的声音,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她们不敢妄加议论。看来,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
“长公主,哪位朝仁郡主?你皇叔的女儿,那不是你堂妹么?”章灵惠却突然接了口,若说这两人,怎么会聊得来。
“本宫可没有这样的堂妹。”郑天心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并不远的身影。
其他人先是不敢开口,又见那站在船头望着风景的朝仁郡主,虽看的不真切,就是但从这背影,这侧面,就让人感觉出不俗来,潜意识里就有了好感。
但是郑天心的话一出,众人就慢慢地品砸出一些味道出来了。
又一见,这位朝仁郡主坐的是四殿下的船,萧皇后与文贵妃又不好,自然有些明白长公主说这话的意思。
“长公主,臣女瞧着这朝仁郡主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子我见犹怜的作派,天生的一股风流,不是我等能学来的,想必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是教不会,娘胎里带出来的。”一位扶风马家的小姐,立刻见风使舵。
话一处,顿时见到长公主脸上的笑意,顿时间气氛立刻又活跃了起来,章家的船因为长公主的到访,顿时间几乎成了整个船队的中心。
……
“少爷,您不能再睡了,太子的船就在旁边,您这一睡,万一睡出个对太子殿下大不敬怎么办?古道苦口婆心地劝道,后面船上好不热闹,但也不指望自个少爷能为宗圣家做这些事了。
宗云骞被吵得烦,顿时坐起身。
“成,不睡觉了,拿酒来。”宗云骞不耐烦,他本就不想来郑都,是被逼着来的。
他还想趁着夏日往北疆游历。
“少爷,有你的信——”西风从船舱外走进来,扔了七八个信,“都是在船尾捡的。”
古道一看,有的信上面绑着石块,甚至还有绑在箭尖上,射到他们船上来的,怎么不怕把他们少爷给射死了。
宗云骞同样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堆的信,数数有七八封,且信上的字迹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呢。
古道立刻看向自个少爷。
“看我看什么。”宗云骞说完立刻知道古道要说什么,“没有,完全没有的事,本少爷发誓,绝对没有偷溜出去,到了这郑都我根本就没出府一步。”
古道叹口气,那怎么处理?
“当然是扔了,扔了。”宗云骞如避嫌一般,窜出了船舱,站在船头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待收回手臂时,突然去愣住了。
眼前一副极美的画面,一名少女站在船头,一身藕色衣衫与湖水折射的光几乎融在了一起,少女指着湖面上偶尔一处飘过来的荷花,让自个婢女去捞。
那婢女似乎不愿意,指着荷花说着什么。
宗云骞眼看着那少女要不高兴了,眉眼间的神色灵动地像一幅画一般。
“喂,有酒吗?”宗云骞突然朝着那船的方向喊去。
郑念如不悦地转头,就看到了背着光的一个男子,心里就更不悦了。
拂冬立刻回头,狠狠地啄了宗云骞一眼。
“登徒子——”
船上的主仆三人立刻进了屋。
古道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个少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古道,你听见了了,她竟然骂你家少爷是登徒子。”
“少爷,少爷,你这做法,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古道没好气地说道。
……
郑皓元眼珠子翻了两翻,没觉得这个假太监按摩的那里舒服,那银河按的就更不走心,郑皓元烦躁地一起身,直接就拿着手里一杯水晶酒壶朝着银河的脸面上砸去。
就在那酒壶就要砸到银河的一瞬斤,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卢虎瞬间拔刀,直接抵在了少年的颈脖上。
银河动也不动,目光看着郑皓元。
郑皓元气不打一出来,这玩意怎么对他的时候次次都管用,要是这个酒壶没有停下来,卢虎的剑就直接刺穿了银河的脖子。
“收,收,收——”郑皓元打不过就认怂,亲自从银河面前把酒壶拔回来。
“假太监,算你狠。”郑皓元很恨地扔下一句话,继续躺下,“继续按,胳膊疼。”
银河很想直接将眼前的胳膊直接拧断,但是,郡主在乎这位堂弟,甚为关心,他现在还不能动他,其实,银河觉得动不动他都不重要。
郑天心进来的时候,舱内立刻又恢复了一片“和谐”的景象。
郑皓元坐起身,挥手让银公公退下,对方更不想留,一溜烟退了出去。
郑皓元立刻委屈兮兮地坐在了郑念如旁边。
“堂姐——”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怎么了?”郑念如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原先胖乎乎的脸蛋有些拔长的趋势,微微有些小大人的模样了。
“他欺负我?”郑皓元说完,害怕地看了一眼船外面,卢虎吞了吞自个的口水,撇开目光,不知道怎么坚持站在这里听下去。
郑念如微微一愣,下一刻就明白了郑皓元口中的他是指谁了,立刻拍了拍郑皓元的脸蛋。
“扶恭,跟个奴才较什么劲,用得上他才能站在这里,若用不上了,这里自然就没他站的地方了。”郑念如开口说道。
郑皓元听的愣愣的,尤其是看着堂姐说,一个奴才的模样,那般高高在上,怎么听怎么舒服。
对啊,就是一个奴才,就算有点本事,还是个奴才,他跟一个奴才置什么气。
这么一想,郑皓元立刻绝对郑念如说的好有道理。
“对了,堂姐,你还没看看那个野人,我都说了几遍了,这次真的驯好了,我让他往东他就往东,绝不敢往西。”
“不急,再训练训练才稳妥,让他知道惩罚的滋味才行。”郑念如没想到郑皓元还真的找到了北蒙的野人,现在这个时候,很好找吗?
“嗯嗯嗯,我想着在找一个,到时候,我和堂姐一人一只。”郑皓元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殿下,穆清风等几位大人的诗已经作好了,请您过目。”苍耳公公呈上来几张已经写满了字的宣纸。
“我过什么目,我要是会写,有他们什么事,赶紧交上去。”郑皓元挥挥手,提到看这些他就头疼。
郑念如也没兴趣看,虽然对那个玉镯感兴趣,但也知道,不可能到她手中。
而外面,几首率先流出来的诗句已经成为所有人交谈的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