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林心柔在内的在座所有人,皆是一脸惊诧。
想必这三年来,乔云商没少用怀不上孩子这件事卖惨。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问题出在之前乔家的刑罚和潘茂生身上。
毕竟潘茂生年纪大了,而且早年间纵欲过度,还不小心得了病。
他这种情况,扣个不孕不育的帽子也合情合理。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切不过是乔云商不愿意生潘家孩子的谎言。
霎时间,客厅内陷入一片沉寂。
我悠哉地拈起餐盘里,念姗上学前吃剩的蔓越莓曲奇,就着尚未凉透的咖啡吃了起来。
今日在家里发生的事故,已经变了味。
我从漩涡中心的主人公,一下子变成了看客。
看戏这种事,当然和点心最配。
蔓越莓的果酸味,混合着曲奇的奶香,充斥在我的齿间。
我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悠哉道:“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潘家若是好好查一查就诊记录,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发现呢。”
“你闭嘴!”
乔云商彻底红了眼,对我怒斥出声。
我耸耸肩,继续小口喝着杯子里的咖啡。
潘家急于想要子嗣。
这些年给乔云商吃了不少好药,看了不少大夫,再加上邱知意还着急报仇。
在乔云商谎称不孕这些年,她大概率悄悄流过孩子。
这要是让着急抱孙子的潘翔天知道了,必然会勃然大怒。
要知道潘翔天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早年甚至因为打伤人坐过半年牢。
刘哲思沉重张脸,拨通了电话,紧身套装下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言语间克制着怒意。
“赵叔,帮我查一下少奶奶这三年的就诊记录。”
“啊?什么叫少奶奶不准你们说?说了就让你们家财尽散?”
刘哲思直挺挺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冰冷的视线落在乔云商那张表情破碎的脸上。
“呵......不管花多少钱,把给乔云商看过病的医生全部请到老宅。”
“呵,懂点歪门邪道的小伎俩,就敢出来唬人了,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
“派几个懂点玄门之术的保镖来清雅苑,接我和少奶奶回去,还有打电话叫老爷回家。”
说完,刘哲思挂断了电话。
她眯着眼睛看向紧靠着林心柔的乔云商,语气森然:“你骗骗别人就算了,怎么敢骗到我头上来?”
乔云商煞白的脸色完全不像是装的。
她颤抖着声音道:“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卦象显示潘茂生的孩子必然会散尽潘家家财。”
说着,她像是忽然找到了某种希望,眼睛亮了亮。
“对!我这么做是为了潘家啊!”
“闭上你的狗嘴!”
刘哲思怒斥出声。
“你分明是想要潘家断子绝孙,我给你时间在路上好好想想,一会儿到底怎么和老爷交代!”
“还有,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们老潘家虽比不上张乔这样的玄门世家。”
“但是对付你那点不入流的小伎俩,还是绰绰有余的。”
“休想在我面前玩花招。”
看着一脸愤怒的刘哲思,林心柔颤抖着嘴唇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云商,她明明是为了你们潘家。”
刘哲思被气笑了。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教育出来的乖女儿,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事?”
“她和茂生结婚前,我专门找人查了她的银行卡,怕她身上背债。”
“林心柔,那些年你给她的零花钱,全部被她用来买凶杀你的亲生骨肉。”
“事到如今,你也被林家赶出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些事情。”
“乔云商有本事,早就查出你亲生女儿的身份,勾结了陶家人让陶安染不能离开坞头村。”
“乔云商口口声声诋毁陶安染,说她高考考不上,实际上乔云商一早就撺掇陶东峰夫妇,让陶安染挖无头山的野山参,然后以一根一万块的价格收购。”
“她花了整整四千八百万,让陶安染翘课挖参,买断了你亲女儿的未来。”
林心柔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不可能,我亲手教养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刘哲思眼皮子一翻,冷笑出声。
“我有没有撒谎,你查一下乔云商的银行卡交易流水不就知道了。”
“四千八百万分多次转给了秦歌的私人账户,如果不是查过乔云商的帐,我也不至于每个月都要看她的花销。”
“潘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到这里,林心柔已经面无血色了,看乔云商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奇怪。